“轟隆隆……”
暗金真龍爆發出恐怖躁動,蒼勁無匹的雷霆,便張牙舞爪地暴烈開來。那雷霆被染作暗金,同時,還迸發出霸烈無雙的劍意,彷彿要將蒼穹撕裂。
“完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躍入空中的十幾人,心裡都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瞬間將他們籠罩。
“颯颯颯……”
頃刻間,但凡是被暗金雷霆觸碰到,不管是誰,身體瞬間就被扯裂,炸開得四分五裂。
血肉漫天散落,周圍的人避之不及,尤其是圍在內圍的薛家衆人,幾乎被個個都被淋得一頭一臉。
“這是怎麼回事!這也太恐怖了吧……”
人羣爆發驚叫,那一劍所抹殺掉的十幾人,修爲都不算太高,但這樣的手筆,卻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拿出來。
暗金真龍之中的靈劍絕對不簡單!
“此劍絕非凡品,務必要搶到!”薛崑崙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周邊人員太密集,剛纔就連他都沒躲開,被一團模糊的血肉直接糊在了臉上。
不過眼線,他可沒有空去管這個,一門心思只想着那柄靈劍。
而此時,一直沒怎麼敢靠近的姜景天和姜景睿也都帶人聚攏了過來。
他們多多少少有些顧忌秦空,但是也並沒覺得秦空強大到不可戰勝的地步,此時有好處引誘,他們自然要來看看,有沒有坐享漁利的機會。
但就在這時,黃日鼎已被收起,天空中的暗金真龍俯身下來,隆隆的龍炎構築成一個虛幻的龍首。俯首在秦空的身邊,就像是臣服一樣。
衆人以爲,這柄靈劍是無主之物,做夢都想不到,秦空早就以血祭劍,成爲此劍的真主。
“不可能!這個小畜生怎麼配擁有這樣的一柄靈劍!絕對不可能!”和秦空有過節的仇人,都忍不住發出同樣的聲音。
羨慕嫉妒恨的情緒,讓他們嫉妒不爽。這樣的靈劍,就算是放眼冰月大陸,也沒有幾柄。
“還有心情說這些廢話?看來你們是真的嫌命長了!”
這時,秦空的聲音再度傳來,於此同時,衆人皆都心神震顫。
“轟!”
暗金之龍猛然而動,恐怖的龍炎暴烈轟出,無盡的熱浪,直逼薛塞。
“火!好恐怖的火之真元!竟然會有妖的氣息……不……是龍的氣息!”
周圍,衆人瞳孔瑟縮,身軀微顫。有見識的人已經看出端倪。
這暗金色的火,並非凡火。
暗金之龍所過,大地被燒焚燒撕裂出一道溝壑,火焰無盡無窮,裂痕之中更是滾動岩漿,場面駭人無比。
所有人都被熾熱侵襲,不得不運轉真元之力才能抵擋。
這恐怖的火焰彷彿要將大地都燒塌,焦黑蔓延,瞬間就就覆蓋了方圓幾十米。如若是真玄境界以下的人,在這個範圍內,恐怕瞬間就要灰飛煙滅。
“救……救命啊……”
周圍的人都必須小心應對,作爲暗金之龍的目標,血色承受着更加恐怖的高溫以及劍意。
他的修爲本就不高,心智也不堅韌,所以,只能靠卑鄙無恥的骯髒手段,才能獲得九重令。
此時此刻,別說抵擋,就連求救的聲音,他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喊得出來。
只見他雙腿顫抖,竟然連褲襠都溼了大片。
“不好!快躲開!”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周圍的人卻拼了命的往兩邊逃跑,哪裡會有人管他?
只可惜,包圍圈太密集,前後左右都是人,就算這些傢伙的修爲都不弱,卻也難以施展。
“轟隆隆……”
暗金之龍衝殺過去,一劍就將薛塞抹殺,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彷彿殺了這個東西髒了靈劍一樣,直接穿透過去。
原來,暗金之龍的目標是他周圍的那些人,那些冷眼旁觀薛旗被殺的人,那些嘲笑薛旗愚蠢的人,全部要死!
暗金之龍衝入人羣之中,隨即,轟然暴烈開滔天雷霆。
暗金色的雷霆爆炸開來,彷彿無數蒼龍沖天,恐怖絕倫的雷電之力,配合上那焚燒萬物的龍炎。剎那間,方圓十米內的所有人,全部非死即傷,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好無損地逃脫這場風暴。
“啊!啊……”
在淒厲的哀嚎聲之中,倖免於難的人,才終於算是清醒了過來。
“大家都拿出精神來,那個小子的修爲非常高,他之前一直是在扮豬吃老虎,大家千萬不要再被矇蔽!”
“快!大家拿出武器,全力迎戰,這小子殺了我們這麼多的人,絕對不可以讓他活下來!”
人羣大聲的呼喊,彼此達成共識。
而僅僅是這兩句話的功夫,又有不少人身首異處。
這一次,他們是徹徹底底的觸怒了秦空,不付出血的代價,絕對不可能逍遙自在。
“殺殺殺!給本皇孫殺了他!”
就在這時候,姜景天的聲音從人後傳來,充滿了無比的憤怒。
“月木,你也去,一定要把他的儲物玄晶帶回來,混沌獸是我上位的依仗,如果失去,我們就完了。”
姜景睿也用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秦空,這一戰,他想要拿回失去的所有。
“颯颯颯……”
暗金之龍秉承着秦空的力量,真玄境八重以下,任何對手都可以直接碾壓,劍鋒所過,雷霆龍炎肆虐狂亂,一具具屍體倒下,沒有任何的懸念。
很快的,刺殺薛旗的那些年輕便都被雷霆分屍,龍炎炙烤,以最淒涼的方式,結束他們的生命。
“太強了,這小子太強了……怎麼會這樣……”
薛崑崙剛纔還躍躍欲試,此刻卻心中發虛,已經準備要腳底抹油。不過。就在這時,幾道衝出人羣的身影,卻讓他安心了不少。
因爲這幾個人都是姜景天身邊的精銳,修爲都在真玄境七重以上,比起薛家被殺的那些人,強大了太多太多。
這些人,就像是人羣的定心丸一樣,當他們圍向秦空的時候,周圍那些本來已經想要潰逃的傢伙,又壯起三分賊膽,修爲高些的更伺機朝秦空逼近了過去,典型的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