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眼睛注視着鐘錶,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異世煉獄修羅)。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拍在了我的肩膀我,我嚇得渾身一抖,回頭一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香織,你也改行做貓了?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香織安靜的一笑:“是你看得太出神了,怎麼?這個鍾又沒電了?”
“不知道。”我腦子終於開始動了動,我家鐘快沒電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看來是我想的太多了。“可能吧,換一塊電池吧。”
香織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抽屜邊拉開,在裡面翻了一下:“奇怪,記得我買過一些儲存在這裡的,現在沒有了。你等一下吧,我出去買。”
“不用了,看手機就好了。”我連忙拉住她:“我們弄一點吃的吧,似乎感覺肚子有點餓。”
香織邁着小碎步走到廚房,很快就傳出一陣驚呼:“貓咪,咱們一點吃的也沒有了!”
“沒有食物?”我奇怪極了。我記得我們幾個人如大掃蕩一般,把好幾個大超市都搬空了,雖然大多數都被我和月翼扔進了自己的空間,但香織家的冰箱可是被我們塞得滿滿的!等我衝到了廚房卻驚訝的發現,不僅僅冰箱是空的,連櫥櫃都是空空如野。我訝異的看着香織:“難道,我們家遭賊了?”
“什麼賊會偷食物呢?”香織歪了歪腦袋,疑惑的說道。
“算了。我們再去買一點吧。”我苦笑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沒飯吃地原因,現在我感覺更餓了:“這幾天我們太囂張了,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了。”
香織乖巧的點了點頭,回身拿起了一個青綠色帶着各色小碎花的竹藤菜籃,笑眯眯的說:“走吧,去採購!”
我向天翻了翻白眼。天吶,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鼻血啊~~~
我和香織在門口換好鞋子。剛要推門出去的時候聽見月翼的呻吟聲:“我的頭好疼,金幣快點過來~~~”
我一愣,月翼會生病嗎?連忙又把鞋子甩了出去衝進了房間中。
月翼如雲地青色長髮披散在地上,嬌軀顫抖的蜷縮在榻榻米上,顯得無比嬌弱,惹人憐愛。月翼傾國傾城地絕美臉蛋蒼白如紙,鎦金的鳳眼含着氤氳水霧。她柔弱的呻吟:“金幣,這是什麼聲音?快讓它停止,我的頭好疼啊~~~”
“沒有聲音啊?”我焦急的撲到她的身邊,連忙下了很多層靜音咒。
她痛苦的捂着雙耳在榻榻米上打滾:“不行,不行。這麼刺耳地聲音,難道你聽不到?好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也很像是小女孩的哭喊聲,又很像夏天的蟬鳴聲。”
我呆住了。連靜音咒都無法防禦的聲音,怎麼可能??而且,這三種聲音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香織正坐在月翼的身邊,用小手輕柔的按摩月翼的太陽穴:“可能是耳鳴,是不是昨天太冷了,睡感冒了?我去找點感冒藥來吧。”
“別。不能亂吃。”誰知道月翼能不能吃地球人地感冒藥?而且,耳鳴會這麼痛苦嗎?我以前怎麼沒感覺到??
好在很快月翼就安靜下來,閉着眼睛睡着了。而其他人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如果說前幾天他們睡很久,那是因爲宿醉。但今天是爲什麼呢?熬夜體力不支?香織的身體狀況總不會好過炙焰吧?我狐疑的瞄了一眼香織,可香織只是對我安靜的微笑,讓我心虛的低下了頭(棄婦翻身之醜女將軍)。
外面沒有陽光,我無法判斷時間。拿出手機卻發現已經沒有電了,而香織家卻非常湊巧地出於停電狀態。。。。。。我很煩躁,察看了每一個正在睡覺的人,發現他們確實只是在睡。我沒有辦法。只能耐心等待。
討厭,更餓了。爲什麼他們不醒呢?小沙和炙焰怎麼會一點警覺性都沒有。我在他們身邊晃來晃去,他們竟然還睡得那麼沉!
“香織,你不餓嗎?”我揉着肚子問道。
“不啊,昨天中午吃了很多。”她淡淡的一笑:“我們出去買東西吧。”
我怎麼看香織都覺得她有問題,卻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她這樣強烈建議我和她一起出門,我卻擔心家裡這幾個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人會不會受到傷害,所以只能一拖再拖。香織對於我的抗拒也沒有多說什麼,雙手拄着下巴趴到了窗臺上望着外面的風景,眼中帶有無限的期盼。
看着纖細的香織那樣脆弱希冀的神情,我的心驀地一動。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地姿勢,可是現在卻感覺她似乎像一座石像,會維持這樣的姿勢直到天荒地老!
不知何時,我也在飢腸轆轆中睡着了。等再次醒來地時候,牆上的鐘表開始前進,目前是正午十一點半。我是最後一個醒來的,其他人已經都醒了,可是大家都沒有精神,特別是月翼還在不停的嘔吐。
香織已經做好的香噴噴的飯菜,給月翼準備了一點清淡的海鮮粥。我早已經餓得兩眼冒金星,連忙開始吃東西:“香織,菜買回來了?辛苦你了。”
炙焰一愣:“女人,你發燒了?我們前幾天剛買完那麼多東西,怎麼需要繼續買?”
“似乎是被賊偷了。”我毫不介意的解釋道。“你們沒睡醒的時候,我和香織看過冰箱,徹底空了。”
“不會啊,我剛剛還看過,滿滿的。而且你是最晚起牀的一個哦!”炙焰愛憐的輕輕點了點我的鼻子:“是不是太累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呢。”
我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香織:“我們不是看過了嗎?冰箱是空的,你還拿出一個很漂亮的竹藤菜籃要和我去買菜呢。”
“有沒有搞錯啊!”小律大驚小怪的說道:“竹藤菜籃?現在哪裡會有人帶着那麼老土的東西去購物啊!!”
“不是啊,很可愛的。”我看向香織,希望她能爲我證明。
可是香織卻皺了皺眉頭:“哪裡有賊會偷食物呢?你睡糊塗了吧?而且我沒有竹藤菜籃,你看我拿過嗎?”
啊?我頓時傻掉了,難道是我睡糊塗了?
“奇怪。”月翼從洗手間爬回來,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金幣說的事情我有印象啊,我記得我頭疼,她用靜音咒給我驅趕怪聲,香織還要給我拿感冒藥。”
香織的小腦袋不停的搖晃:“沒有啊,我家裡沒有感冒藥,拿什麼給你吃?”
我們幾個人傻掉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指了指客廳的鐘表:“是不是剛換完電池?”
這次香織點了點頭:“對啊。”我剛鬆一口氣,她繼續說道:“一週前剛換的,爸爸也知道。”
我連忙找出自己的手機,結果看到電量是滿格的!天,就算真的是在做夢,那月翼怎麼會進入我的夢中呢?
月翼也沉默了,她沒有胃口的用筷子碰了碰海鮮粥,淡淡地說:“我們想把女鬼引出來,很明顯,現在女鬼出來了,而且影響了我們大部分人(流星雨般的愛戀)。疼痛的感覺是那麼真實,我敢肯定絕對不是簡單的幻境。很可能——”她冷冷得看着周圍:“現在纔是真正的幻境!你們中間一定有一個人是陣眼!”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連忙提出異議:“月翼,我吃飽了,現在不感覺餓。可能是我們兩個陷入幻境了吧?”
“現在想這些沒有意義。”月翼虛弱的揉了揉太陽穴:“即使找到陣眼也沒有用,強行突破只能傷害到被女鬼利用的人,而不會讓我們走出去。我去睡覺了,咱們現在只能慢慢尋找可疑點。我被那個怪聲封死了,根本無法調動魔力,不僅處於精神渙散的狀態,體能也在逐漸變弱。金幣,一切靠你了。”
月翼想了想,握着我的手叮嚀道:“女鬼不可能那麼強,一定是藉助了什麼人的力量。記住,不要相信任何的表面現象,不要作出任何的承諾。”
我注視着她流光溢彩的金色雙眸,凝重的點了點頭。
她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又爬回了榻榻米,嘴裡不滿的抱怨着:“爲什麼同樣是法師,你就安然無恙呢?我的腦袋都要炸了。這些該死的日本人,有牀不睡非要睡地板,爲了節省木頭嗎?討厭死,睡得我渾身都痛!等本小姐魔力恢復了,一個空間炸裂滅了這裡,讓他們再也不用睡地板了!”
在場三個日本人偷偷擦汗。香織小聲問我:“她是在開玩笑吧?”
我乾咳一聲:“從實力上來講,這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但是,可能,也許,只是一個玩笑。不過勸你們趁早搬家以策萬全。”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沒有事情可以做,最後大家一致同意,爲了驗證是不是有那個奇怪的另一個空間,大家集體睡覺。臨睡覺前,我向窗外望了一眼,路上仍然沒有行人。天色陰暗,和那個空間相同。
兩個世界到底哪一個纔是真實的?或者,兩個都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