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津摸着自己的脖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好一些,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掐着脖子,這種感覺這是太難受了,韋津心中發誓,從此以後要是有誰還會動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他韋津一定不會讓他見着明天的太陽。
韋津好容易喘好了氣,在凝的注視下微微搖了搖脖子,這纔開口道:
“那日,您走之後,那位小姐獨自一人在那裡坐了好久,直到店小二去提醒,這才離開······後來無妄派的一位長老來追殺金隅,那位小姐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追去了,而且還追上了,後來,那位無妄派的長老並沒有殺金隅,也沒有向金隅出手,反而在最後走的時候,突然出手帶走了和您一起的小姐,後來那個金隅和未莫爾一起離開了,我在最後也一個人回了客棧。”
凝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於是凝直接問道:
“無妄派是怎麼回事,摸個未莫爾又是怎麼回事?”
“無妄派是我們魔界最古老的宗門,在上古時期就出現了,還有一種說法是自打有魔界以來,這無妄派就存在着的,而且他們修煉的是一種無妄之術,除了他們宗門的人知道那是個什麼功法以外,魔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他們從來都不參與魔界的一切事物,哪怕是魔界就要毀滅了,他們也不會出山。”
說到這裡,韋津不禁擡頭看看凝的反應,可是凝只是對他說的話,輕輕的皺了皺眉,其他的竟然不見一點反應,跟剛剛那個氣急敗壞的人恍若不同。
正在等待下文的凝,見他這個時候竟然看着他發起了呆,不由的出聲道:
“繼續。”
清冷的聲音轟然炸響在韋津耳邊,韋津不由得渾身一顫,當即回過神來,懼怕的繼續說道:
“未莫爾爲什麼出現在那裡,我不知道,可是在後來從金隅的隻言片語中有提到,那個未莫爾只怕是跟着那位小姐去的,至於未莫爾,她並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個家族的名字,他們是魔靈的守護者,從第一代魔靈出現之時,就有了未莫爾家族的出現,他們都是在魔靈出世的時候纔出世,而且每一代魔靈相伴的也就只有一個未莫爾家族的人,而他們也就被魔族的人稱作爲未莫爾,至於他們本身的名字就沒有人知道了,如今,這一世的未莫爾出現,那也就意味着魔靈要出世了,至於她爲什麼會跟蹤那位小姐,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就我的猜測,應該是那位小姐觸及了的魔靈的消息,否則未莫爾是不會隨意出現的。”
韋津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靜靜的等着凝的反應。
凝看着韋津一副坦蕩無謂的表情,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看着他道:
“既然你很好奇,這些事情,那你爲什麼沒有跟着去調查一番呢?你在怕什麼?無妄派,還是未莫爾?”
韋津聞言,臉色一紅,辯解道:
“我,我,實力不強,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原本是想着回來之後,找人跟我一起去調查一番的,可是這幾日文二一直很忙,我找不到機會和他說,就耽誤了。”
“你還記得他們走的路線吧?”凝突然開口問道。
韋津一聽,就急忙道:
“知道,知道,我記得的,那個金隅臨走的時候說,如果未莫爾想要知道那位小姐被帶到了哪裡,就跟着他走,那隻後未莫爾纔跟着他走的,所以,我記得金隅是走的哪裡。”
“那你帶我去,希望你不要忘記了。”凝說着,就站起身,向外走去。
韋津一見之下,急忙跟上。
兩人剛一走到客棧的大廳,就見到了出外回來的文二,文二一見這兩人走在一起,直覺的感到不妥,隨看着韋津開口道:
“韋津,你要幹什麼去?這不是前一陣子來咱們這裡投宿的那位客人嗎?怎麼那位小姐也回來了?”
韋津聞言,看了看凝,見他對文二一點興趣也沒有,隨即小跑到文二面前,拉着他往櫃檯前走去,邊走邊小聲的和他說:
“文二哥,我和這位客人一起出去一下,稍後就回來了,你這幾日一直忙着拍賣會上的事,有時間就好好歇歇吧,我走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就在這鎮上轉轉。”
說罷,韋津就想跑,可是文二是誰啊,從小這小子一動分毫,他就知道他要幹什麼,這會兒他文二要是信了他的邪,那他就可以回爐再造了。
文二直接一把抓住他想要溜走的手,問道:
“你給我說實話,你們到底要去做什麼?那位小姐呢?”
韋津聞言詫異的看着他,問道:
“二哥,你怎麼一直問那位小姐的事情啊,我並沒有見到她啊?”
文二聞言,皺着眉,盯着他的眼睛再次問道:
“韋津,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要幹什麼去,我看那位可並不是什麼善茬子,你不要給我添亂,要不然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啊,你可想好了?”
韋津聞言,一把打掉文二的手,回頭去看凝,見他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靜靜立在那裡,急急忙對文二說道:
“二哥,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過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就是帶着這位客人出去轉轉。”
“韋津。”文二認真的看着他,說道,“如果你真的如此有閒心的話,不如去和卡帕爾一族的大小姐一起去逛逛。”
“哎呀,二哥,你怎麼又提那個女人,我不喜歡她,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你趕緊去把這門婚事給我退了,我是不會娶她的,死都不娶。”
說完這話,韋津就甩開文二的手向凝跑去,可是剛一轉身,就看到那個剛剛被他拒婚的零瑜·卡帕爾正站在客棧的大門處,看那形容倒像是剛剛過來的一樣。
韋津不禁在心裡暗道一聲‘晦氣’,一轉身看都不看零瑜·卡帕爾,直奔凝跟前,“前輩,我們走吧。”
凝的眼神在他和零瑜·卡帕爾的身上轉了轉,而後在文二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韋津一見,心頭一緊,急忙說道:
“前輩,咱們趕緊走吧。”
說着,韋津不由的目露祈求的看着凝,原本瞞着文二已經是他不對了,如今要是把文二也給牽連了進來,那他肯定會內疚死的,所以韋津說什麼也不能讓凝的眼神在文二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瞬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