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散修聯盟損失了三個人,剩了七個人在擂臺上。
紅衣莽漢吐了口血,一把金槍直接指向月靈等人:
“道宗的各位,開始吧。”
月靈看了一眼李玉,李玉低聲交待:
“小心瀏陽宗和華陽宮的人。”
之後,就一步垮了出去:
“道宗李玉,接受道友的挑戰。”
紅衣莽漢嗤了一聲,嚷道:
“別整這些虛的,你們一塊上,咱們趕緊開始吧。”
月靈在李玉站出去的時候,就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瀏陽宗和華陽宮的人,看見月靈出來都是眼前一亮。
瀏陽宗的隊長傳音給華陽宮的隊長:
“華師兄,咱們聯手把道宗和散修的那幫土包子包圓瞭如何?”
華清遠不動聲色的道:
“玉華師兄,還真是心急啊,我們何不等到他們打完了再出手?”
“那時候恐怕就晚了吧?”
華清遠嗤笑:
“怎麼會,我等還是等着道宗的朋友勝了再說吧。要知道你們瀏陽宗可是有十個人在這擂臺上呢,想必玉華師兄你們是怎麼也不會怕的吧?”
玉華惱怒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直打鼓,看起來自己這裡是人數最多的,可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實在是能打的沒幾個啊。
反而是華陽宮和道宗的都是個頂個的能打,雖說道宗有個月靈拖後腿,可是保不齊人家救命的東西多啊。
他可是聽說,這位大小姐第一次出手,就是拿着大把的符篆玩的,有這個的大殺器在,還真沒幾個人敢跟她硬碰硬。
要不然昨天怎麼會沒有人和她打,大家都不傻,明知是輸,誰還會去得罪月家啊?
也就是散修的這些傻老帽,以爲她真是個拖後腿的,敢直接挑戰道宗的人。
如果這時候華陽宮的人願意和他們聯手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把這兩家的人都給端了。
可惜華清遠這小子是個老狐狸,他只怕還想着和道宗的人聯手把自己這一隊給端了呢?
唉,要怎麼防止他們聯手對付自己這一隊呢,玉華用扇子不停地敲着自己的頭。
可惜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月靈他們已經和散修聯盟的人戰到了一起。
和月靈對戰的是一位其貌不揚的灰衣男子,原本這男子是和紅衣莽漢一起直撲李玉的,可惜半路上被月靈給截住了。
灰衣男子不屑的收回出手的劍:
“月大小姐,你還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最後下去吧,要知道刀劍可是不長眼的,要是不小心把你給傷了,月清真人怕是會傷心呢。”
月靈看着他笑了笑,率先出手,一劍劈向他的右肩。
灰衣男子微一躲閃,眼神目露寒光:
“既然,月大小姐這麼想打,某就奉陪了。”
說着,灰衣男子一劍直擊月靈面門,月靈頭向右側,躲過這一擊,同時右手迅速出劍,抽向男子的右手。
男子迅速變招,劍身一卷纏向月靈的脖子。
月靈彎腰下沉,襲向灰衣男子的雙腿。
灰衣男子一個飛躍,翻身到了月靈身後,橫斬月靈的後背。
月靈一時躲避不及,捱了一劍,後背火辣辣的疼,提醒她,她受傷了。
月靈心中微微嘆氣,自己還是大意了,從來沒有和人對戰過,經驗實在是有些不足啊。
既然沒有經驗,那就現學吧,就拿這人當做對練吧。
月靈把基礎劍招的劈、斬、截、撩、挑、鉤、刺,一個個迅速而又熟練的使出。
灰衣男子在月靈一開始出招的時候,就知道這位大小姐與人對戰的手段很生疏,想來是從沒有與人對戰過的。
本想着此次對戰會很輕鬆,沒想到這位大小姐竟然在受傷的情況下,竟然越大越進入狀態了,灰衣男子不得不謹慎對待。
月靈越打越得心應手,慢慢的她的眼裡只有灰衣男子招式的變化,反而他的這個人越來越模糊,月靈順從本能的出手,一劈、一斬、一截、一撩、一挑、一鉤、一刺,變換的越來越快,越來越隨心所欲。
幾乎是在灰衣男子一揮手之間,月靈就破了他的劍招,一招一式變幻無窮,把這些最基本的劍招演繹的淋漓盡致,防守的完美無缺。
灰衣男子越打越心驚,這時候他身上已經捱了兩劍了,眼看着月靈又一劍擊了過來,灰衣男子拼命向後躲去,月靈步步緊逼,劍招凌厲,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灰衣男子的心口。
灰衣男子慌亂不已,眼看着,月靈的天泉劍就要刺中自己,灰衣男子大叫:
“我認輸,我認輸。”
月靈恍然間回神,停下攻擊的腳步,可惜劍還是刺中了男子的心口,所幸月靈停手的及時,只是劃破了一點皮。
撿回一條命的灰衣男子,冷汗直冒,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小命不保了。
灰衣男子墩坐在地,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月靈收回自己的天泉劍,注視着他:
“你輸了。”
“是,是,是,我輸了,我輸了,我自己下去。”
灰衣男子光棍的爬了起來,光棍的下了擂臺。
月靈看向擂臺上的其他人,李玉師兄還在和紅衣莽漢對打,孫冰攔了兩個人在外圍對陣,鳳舞師姐也是一對二在打,吳剛對上的正好和他旗鼓相當。
月靈對鳳舞大叫了一聲:
“鳳舞師姐,給我送過來一個。”
正在對戰的鳳舞聽到她的話,一點沒帶猶豫的給她送過來一個使用木系法術的人。
月靈還在想着這人用的是法術,自己要不要也改用法術的時候,那木系靈根的男子,一個藤網就把月靈給困在了藤網中。
好嘛,這下不用糾結是用法術,還是用劍了。
月靈在藤網中一陣劈、斬,不一會兒就把藤網給搞的破碎不堪。
木系男子心疼的看向掉落在地的藤蔓,一個甩手就把所有的藤蔓紐在一起,組成一個超大的藤枝,呼嘯着抽向月靈。
月靈向後一仰,手中的劍截住藤枝的去向,一掃、一抹之間,刺向木系男子的右手。
月靈的想法就是廢了他的手,斷了他的根。
可惜想的很好,可是實行起來就有難度了。
這藤蔓是木系男子契約的靈植,所以月靈想廢了男子的手,阻斷他控制藤蔓的靈力,就顯得有些笨了。
木系男子一見月靈的動作,就直接召喚出自己的靈植,讓它作爲防守,而自己卻是拿了一把金系飛劍出來和月靈對打。
那金系飛劍一出手,刺眼的金光,直接就閃瞎了月靈的眼。
月靈眯着眼睛,斜眼看去。
木系男子指揮藤蔓困住月靈的雙腳,自己則起身而上,攻向月靈的天泉劍。
月靈反應不可謂不快,在木系男子攻上之時,就一按劍柄處的紅色寶石,一把更小更短的劍從中分離出來。
月靈左手短劍劈斬腳下的藤蔓,右手長劍還擊木系男子的金劍,一時兩人打的難捨難分。
其餘觀看月靈對戰的人,沒想到月靈竟然還能如此一心二用。
如果說剛剛與灰衣男子的對戰月靈贏的是巧合的話,那此時以一對二就是證明了她真正的實力。
擂臺上圍觀的瀏陽宗衆人和華陽宮的衆人,對月靈都重視了起來,都在想着如果是自己與她對戰,會有幾分的把握能贏,可惜答案是很玄。
剛開始的時候月靈的對戰確實,是很弱,一看就是對戰經驗過少造成的。
可是月靈竟然能在很短的時間裡,迅速進入戰鬥狀態,而且對戰的經驗提升的相當的塊,尤其是她在與灰衣男子對戰的時候,進入的狀態,更是讓人心驚。
那種無處不在的戰意,漫布的劍意,完全就是進入了劍的世界,能在對戰期間還有所悟的人,怎麼能不讓人心驚。
玉華此刻很是焦急,他想要現在就上前去把道宗和散修的幾個人拿下,可是他又怕華陽宮的人在背後捅刀子。
他身旁的華清遠注意到他的神色,輕蔑的笑了笑,這個玉華,還想和他聯手收拾了道宗的人,他怎麼可能讓他如意。
瀏陽宗自己背信棄義,暗地裡和他們的仇家凌霄閣的人合作,明面上還想和他們稱兄道弟,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事。
今天就讓他看看,背信棄義的下場。
華清遠悄聲在玉華耳邊道:
“玉華師兄,你不會是想現在出手撿便宜吧?”
華清遠的聲音聽似很小,但是他卻是用靈力把他的話送到了擂臺上的每一個人的耳邊。
玉華當然也清楚,這華清遠此時的小把戲,沒看到正在對戰的道宗和散修的那些人,已經防備的盯視着他了。
可是他是怎麼也不明白這,華陽宮的人到底是爲什麼突然,就對他們瀏陽宗敵視起來的。
先是在楊柳山秘境突然和世家聯盟的人一塊,現在又是拒絕與自己的合作,剛剛更是想要陰自己,他是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爲什麼啊?
玉華不無苦惱的問道:
“華師兄,小弟我沒有得罪你吧?”
華清遠那張狐狸臉溫和一笑:
“玉華師兄說笑了,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剛剛小弟只是一時控制不住,讓玉華師兄受驚了,還請見諒,見諒啊。”
玉華看着他那狐狸眼,信了他纔有鬼呢。
這邊李玉幾人已經把各自的對手打敗了,只餘月靈還在與木系男子苦戰。
吳剛走到李玉身邊,看着陷入苦戰的月靈,擔心道:
“李師兄,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幫月師妹?”
李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不用,月師妹能夠對付,你別上去給她添亂了。”
“什麼,我怎麼會給她添亂,我是想要去幫她好吧?”吳剛急急的辯解道。
一旁的孫冰好笑的拉拉他的胳膊:
“吳師兄,李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月小姐在練劍呢,咱們都不去打擾她,讓她多積累些經驗。”
“嗯?練劍?”
吳剛不解的望向苦戰中的月靈,果然在細細的觀看下也發現了,月靈是真的在拿這個散修練劍呢,一時間不由得苦笑:
“月師妹,這也太、太、”
“太什麼?本來兩人之間的對戰就是在互相積累戰鬥的經驗嘛,月師妹這樣正正好。”
李玉一語定音,吳剛咂摸咂摸嘴,一撩袍子盤腿坐在地上休息去了。
月靈一眼瞥見幾位師兄姐,已經結束了戰鬥,也迅速出擊,一手在短劍上釋放出火靈力烘乾了纏住自己的藤蔓,一手斜刺中木系男子的脖子,天泉劍直接架在男子的脖頸處,細細的血線順着劍身蜿蜒而過。
木系男子臉色灰白,疲累的閉上眼睛:
“我輸了。”
月靈收回天泉劍,轉身回到孫冰幾人身邊。
孫冰誇讚道:
“月師妹的劍好快。”
李玉聽罷也是不住點頭:
“不錯。”
月靈低頭笑了笑:
“兩位師兄過獎了,我還是經驗不足,需要多加歷練。”
鳳舞睨了她一眼:
“快點去休息,補充靈力吧,一會兒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月靈對她點點頭表示感謝,坐在擂臺上,拿出一瓶養身丹吃了幾顆,後背的疼感就瞬間減輕了很多。
看着別人都在和靈酒補充靈力,月靈也不能免俗的喝了一口,其實她的靈力耗損並不是太多。
一個是因爲她本身的靈力儲存量就比別人的多,另一個就是她在對戰的時候很注意自己靈力的損耗的,幾乎並沒有過度的使用靈力,造成靈力的短缺。
當然這種事情她是不會讓人看出來的,這也算是她的一個秘密武器吧。
華陽宮的華清遠在看到月靈也結束了戰鬥,坐下休息的時候,就上前來提議道:
“各位道宗的朋友,今天不如和我們華陽宮合作吧,咱們一同對戰瀏陽宗的諸位道友?”
李玉等人對這位華陽宮的下任宮主還是很有耳聞的,這回一見之下更是讓人覺得對他的傳言,果然名副其實,這人不愧對他小狐狸的稱號啊。
“你們華陽宮不是一向和瀏陽宗的人同氣連枝嗎?怎麼這次想要和我們合作了?”
吳剛還是憨憨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讓華清遠以爲他是想要拒絕合作。
華清遠真誠的望着吳剛他們幾人,解釋道:
“這位道友,你也看到了,現在這擂臺上只有我們二十人了,貴宗在此五人,我們華陽宮也是五人,而瀏陽宗卻是有十人在場。
如果我們不合作的話,那就是瀏陽宗的天下了,到時候還有我們什麼事,倒不如現在就認輸的好。
我以爲各位道友應該也不想就這命認輸吧,我們合作一起留在這個擂臺上,豈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