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眼睜睜的看着月靈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驚懼的奔向封印,此時的封印因爲月靈的破解,已經毫無阻擋之力。
所以,月瑩很容易就衝了進來,可是此時已經爲時已晚,剛剛被金龍打開的空間通道已經閉合,徒留下月靈剛剛破陣用的幾塊吸隕石孤零零的散落在各處。
“你幹了什麼?”月瑩對金龍怒目而視。
她不相信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意外,這肯定是不成立的。而此時,獨獨留下的金龍就成了她的重點懷疑對象。
金龍碩大的龍眼,遙遙向她看來,“你是誰?”
月瑩皺着眉頭,看着它龐大的身軀,懷疑道:“你沒有被封印,是不是?”
金龍不屑的瞧了她一眼,“你以爲我在這裡是好玩的嗎?還沒有被封印,你當剛剛那個陣是那麼好破的嗎?”
此時月瑩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可是她還是糾結着她剛剛的問題,“剛剛是不是你把月靈給弄走的?你要幹什麼?”
金龍碩大的腦袋圍着她轉了一圈,問道:“你是誰啊,跟她什麼關係?”
“我是她妹妹,快說,剛剛是不是因爲你纔會出現空間通道的?”
金龍吸了吸鼻子,“是啊,怎麼了,我這是幫她呢,你還不趕緊謝謝我?”
我檫,月瑩在心裡罵了一句,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暴躁起來。
一吸氣,二呼氣,再吸氣,再呼氣,如此往復了幾次,月瑩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平平靜靜的問道:“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金龍仰着臉,想了想,“這個?我也不確定,有可能是望海大陸,也有可能是鳳儀大陸,不確定,不確定。”金龍搖着它碩大的龍頭,說道。
月瑩此時真的是要噴一口老血在心頭了,“你有病啊,沒事弄她幹嘛啊,啊?!”
金龍被她強烈的音波,給震得稍稍向後退了一點,縮着腦袋道:“你是她妹妹,你不知道她身份的特殊之處嗎?我這是幫她呢,幫她,你懂不懂?”
“我不懂!”月瑩大叫道,“你現在把她給我弄回來,快點!”
“你個小丫頭,還挺有脾氣哈,可是,晚了,回不來了。”
金龍默默的看着月瑩急的跳腳,一個擺尾,身子就竄了出去,整個空間內瞬間就被它的身體給填滿了,金龍興奮的鳴叫出聲。
洪亮的龍鳴聲,瞬間響徹了整個妄崖。
月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龍鳴給波及到,噗的一聲吐了一口心頭血,整個人跪坐在地上。
而已經完全懵了的沐陽武聖等人,此時更是一個個倒地不起,嘴角鮮血直流。
金龍看了看他們弱雞的樣子,不屑的哼了哼,而後一個神龍擺尾就出了山洞,整個山體就被他給擊碎了,大塊大塊的石塊掉落下來。
月瑩一邊躲着天上掉下來的石塊,一邊找着金龍的身影,眼見它就要消失在天邊,不由得大聲叫道:“回來,你回來!”
金龍遠遠的聽到她的聲音,一個急衝而下,一把抓住月瑩直衝雲霄。
這一幕幕看的沐陽武聖等人心驚膽顫不已,青亦武聖更是緊張的大叫,“沐陽前輩,這怎麼辦?咱們怎麼辦?”
沐陽武聖望着黑暗的天空中,忽隱忽現的金光,眼中的貪婪與恐懼交替而行,此時聽到青亦的話,回頭看向一旁的裴氏兄弟,“不知大長老此時有何良策啊?”
裴先榮回頭,嗤笑了一聲,“沐陽武聖這是何必呢,現在這種情況是你我能夠決定的嗎?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好了。”
說罷,裴先榮就帶着自家二弟轉身出了這山石破碎的地方,此時的妄崖,因爲金龍的破壞,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可是它原本的黑霧並沒有因此有所消失,反而給人一種越來越濃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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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神嗚?”
月靈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這名字還真挺別緻的。
月靈是知道她此時所在的地方,早已不是那個她已經熟悉了的冗天大陸了。
而這裡更不是她的家鄉靈界,反而是一個沒有絲毫靈力的地方,這也是月靈在醒來之後的第一個發現。
那時她剛剛清醒,身上到處是傷,就是雙臂和雙腿也是多處骨裂,不能動彈。
當時月靈就想使用靈力來爲自己療傷,可是月靈驚異的發現,這個世界沒有靈力,如同後世已經早已不能修煉的俗世一樣,沒有絲毫的靈力藏匿於空氣之中。
當時月靈是崩潰的,對於害自己受這一番折磨的金龍更是心中恨意連連。
如今,聽到這麼一個陌生又有趣的名字,月靈不由的好奇道:“那是什麼地方,我從沒有聽說過。”
君卿詫異的望着她,若有所思道:“看來,月小姐真的不是那家的人,不過這也並不奇怪,天下之大,有很多同名同姓之人。這個南神嗚是月家的族地,在城月國的南邊,是城月國最大的一個世家。”
“哦,原來如此。”
如此聽來,這個月家倒是和自家挺像的,都是某一個地方的世家大族。
月靈點了點頭,默默的喝着杯子裡的茶水,一股名爲詳和的氛圍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一個靜靜的沏着茶,一個靜靜的發着呆。
過了一會兒,君卿又沏好了一壺茶,給月靈添滿,而後緩緩開口道:“不知月小姐以後有什麼打算,是繼續遊歷呢,還是回家去?”
月靈聞言,詫異的看着他,“怎麼會這麼問?你知道我是出來遊歷的?”
君卿笑了笑,擺弄着手裡的茶杯,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自從三大陸合併以來,天下文人雅士,和那些江湖人士不都是以遊歷爲名,在三個大陸之間來回遊走的嗎?”
“三大陸?”月靈裝着頭很暈的樣子,苦苦思索道,“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我是不是傷了腦子啊?”
君卿聞言,立即拉過她的手,給她把了把脈,神色嚴肅而又認真。
月靈一邊裝着很是苦惱的樣子,一邊默默的觀察着他的神情。
君卿一邊給她把脈,一邊詢問道:“你還有哪裡不舒服?頭暈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