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堂兄弟,但是因爲年齡差距我們也沒什麼共同語言,瞭解的不多,怎麼?他昨晚親自給你做蛋糕?”傅瀟淺淺的表達他跟傅赫的關係,然後又曉有幸致的問她。
“何止啊,你堂兄那個人啊,真是……非凡人啊。”她想了想,竟然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對他的那種敬仰,只能那麼說。
那緩緩地道出,並不着急卻很動聽的聲音,聽在面前的男人耳朵裡,卻是讓心裡隱隱作痛。
傅瀟站在旁邊望着坐在椅子裡的女人,一隻漂亮的手輕輕地託着下巴,另一隻手輕輕地敲打着附近的桌面,儼然已經回到昨夜的記憶裡的樣子。
“有感覺了?”他淺淺的問了一聲。
戚暢一愣,隨即擡頭看他一眼卻立即笑了出聲:別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戚暢,你笑的太誇張。”暴露了事實。
戚暢……
傅瀟下了樓還在想,如果她真的愛上了傅赫……
想不下去,不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只是覺得心情很不爽,明朗的眉目間漸漸地皺了起來。
他們已經結婚了,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發生關係,日久生情應該都是遲早的事情。
傅瀟曾經告訴過自己那樣的結局,但是當看着戚暢爲了他堂兄有些舉棋不定不能自己的時候,他竟然無法釋懷。
到了一樓之後電梯一開,他纔看向那行數字鍵,他到一樓來做什麼?
正待上升的時候突然一個不怎麼熟悉的聲音衝了進來:等一下。
“抱歉,我去頂樓。”一個穿着黑色工作套裝的女人,一頭長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一副黑色的鏡框倒是沒被擋住。
他不說話,只是看了看旁邊,然後又問:你……
“啊,你是傅總的堂弟吧?我還在有次你們家庭聚會上見過你。”那女孩突然一擡頭,然後就認出了傅瀟。
傅瀟……
家庭聚會那種事,他向來只是坐坐就走,眼前這個女孩……
他突然有點印象,畢竟他去過傅總辦公室。
“你找戚總?”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着敏銳,淡淡的一聲看似不重。
“是呀,傅總有樣東西讓我交給戚總。”錢秘書笑着說道,然後立即轉身看着梯壁。
覺得這男人似乎不是很好說話,冷着臉……
難道是家族遺傳?
戚暢讓她坐她笑笑說站着就好,戚暢笑了聲沒勉強,然後打開那個盒子,裡面一條淺色的披肩,她擡頭看着錢秘書:這就是他讓你交給我的東西?
“準確來說是生日禮物。”
“是你替他給我買的生日禮物?”
“不是我買的,是他在半路上快遞回來讓我交給你的。”
戚暢……
收起獨自一人時候的柔弱之後她臉上更多出的幹練,一雙眸子擡起來曉有幸致的端詳着眼前的女孩:那替我謝謝你們傅總的禮物,我很喜歡。
既然是快遞,他大可快遞到她們酒店給她,卻讓秘書轉交,那順便讓秘書轉達她的謝意好了,也免得麻煩。
“啊?好。”錢秘書一愣,但是立即答應。
做秘書久了,察言觀色自然是最基本的能力。
錢秘書離開,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看着桌上放着的大盒子裡的披肩,她剛好只穿了一件襯衫有些涼,便把披肩拿了出來。
在落地窗前不停的轉來轉去,其實根本看不清,大白天的,但是她就是一直看,一直瞅着。
很簡單很溫暖的淺灰色羊絨披肩,自然價格也是不低於六位數的,比起她送他三萬塊的領帶夾又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但是披在肩上的感覺就是暖暖的。
心想,明年乾脆送杯子吧,捧在手裡的,披在肩上的,好溫暖。
而且顯得她的臉特別的乾淨,特別的招人疼的樣子。
戚暢又緩緩地坐進沙發裡,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披着人家的披肩之後她覺得那一聲謝謝或許真的太粗糙了,怎麼也該發個信息過去。
可是想了想又覺得太刻意,還是算了吧。
傅赫在高爾夫球場跟客戶打球,站在旁邊接完秘書的電話才又繼續,那中年客戶還問他:傅總領證這麼久,年底應該打算辦婚禮了吧?
傅赫淺淺一笑,一雙敏銳的眸子望着遠方的那個洞口:還沒想好。
然後用力將球打了出去,正中。
讓客戶不自禁的挑眉,感嘆他的技術的同時又好奇的轉頭看着他:怎麼叫還沒想好呢?兩位領證也有倆多月了吧?
“太麻煩。”
他朝着前面走去,淡淡的三個字,但是聰明的客戶已經看到他的眉心緊蹙着,便沒多問了,只說:到時候一定要給我下喜帖呀,我也不多問,反正有好事可別忘了我。
“沒問題。”
倆人到了另一個球洞那裡,繼續打。
晚上戚暢跟客戶在雅間吃飯,人模狗樣的客戶看着她穿着長褲進來本就不高興,便在她剛坐下不久就擡手想要摸她的大腿,戚暢低了低眸,柔荑不輕不重的一下拍了下去在那個男人手背上:連總,我現在可是已婚女人。
“戚總是已婚女人還這麼嬌嫩,怎麼叫人不更喜歡呢?”那男子笑了笑,作勢要抓她的手。
她輕輕地把手擡到桌沿上抓着水杯淺淺的笑着,一直那麼淡定從容。
“我現在就算再怎麼嬌嫩也是傅總一個人的,可別怪我不提醒你,若是他看到你摸我,他肯定會把你的手砍下來。”
她嫵媚的笑着看旁邊的男人一眼,話也大方,就是說出來讓人聽着臉上掛不住。
傅瀟坐在她旁邊淺淺的笑着,看她那一副吃定了這個客戶的樣子他無奈的嘆了聲,心想:好歹那個男人的名聲還可以保護她不受這些老東西的騷擾,也不枉她那麼委屈自己。
“哎呀,戚總這麼說,可真虧了我的心臟好了,全城誰不知道傅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只是戚總這話到底是不是傅總說的可就不好說了吧?”
戚暢的臉色一僵,然後轉頭看着那個男人,不由的皺起眉。
這老東西管的可真寬。
“連總這話說的,傅總跟戚總的感情就算再不好,難道傅總會眼睜睜的看着別的男人摸他的合法妻子不成?城裡誰不知道傅總是個翻臉無情又極其要面子的人呢?連總你說我這話說得可有道理?”
傅瀟雙手合十,手肘頂在桌面上,一臉從容的望着隔着戚暢坐着的男人緩緩道來。
雖然戚暢從不在公衆場合跟傅赫秀恩愛,但是就算他們夫妻不相愛,但是不可忽略的卻是傅瀟說的那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