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辦公室。
“戚總,今天——”
“跟我下樓見一個人。”
沈秘書愣住,她還沒報告今天的工作。
顯然戚暢早已有所打算,拿着手機起身走到門口,看也不看沈秘書一眼便走在了前面。
沈秘書的眼神閃過複雜的情緒,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不知道爲何,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等她到了樓下戚暢的專用房間,跟着戚暢身後站着,徹底愣住。
裡面早已經有個人在,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僱主,傅家主母。
“去裡面幫我跟傅太太煮兩杯咖啡出來。”戚暢說。
利用別人的人,也是她的一項專長。
之所以一直沒把沈秘書拆穿,她自然也是有她的用意。
“怎麼約在這裡?”凌美沒什麼好感的問了一聲。
“這是我的地盤,安全。”戚暢不屑地回答了一聲。
對這個女人,她覺得已經牽扯到她的底線。
щшш✿ ttka n✿ ¢〇
至於尊重那兩個字,也是在別人尊重她的前提下。
今天,她要跟這個女人好好地算一算,這幾個月以來。
凌美擰着眉看着朝着睡房走去的女人,竟然心裡很煩躁。
戚暢去睡房拿了個文件夾便走了出來,然後看着站在沙發旁的女人:傅太太請坐啊。
就那不冷不熱的一聲,凌美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然後坐在了沙發裡。
只是她以爲自己是自降身價的時候,那沉甸甸的文件夾也隨即被戚暢扔在了她眼前的茶几上。
凌美一怔,轉眼看着桌上的文件夾,然後又看向戚暢:這是什麼東西?
“傅太太要是想知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戚暢說着霸氣的坐在了她對面。
凌美卻是不會伸手的,豪門貴婦的姿態足足的,只挺直着後背端坐在那裡。
要是隻看坐像,比起戚暢翹着二郎腿霸道的坐在沙發裡的樣子,她實在太端莊賢惠。
其實她唯一能跟戚暢比的,不過就是她比戚暢多一些社會歷練。
要比心狠手辣,要比自私,其實她比戚暢差遠了。
戚暢這兩年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搶別的酒店的單子,逼的一些中等酒店破產倒閉。
只要是對酒店有利益的事情,她會很自私很自私。
沈秘書在小廚房裡煮咖啡,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顆心一直在打鼓。
說到底她不過是顆棋子,然而她的戚總顯然也不是好惹的主。
她不傻,現在想來,她已經全都想明白,其實戚暢早就知道她是內奸,之所以沒拆穿她,其實是她被反監視了。
她最近的一舉一動,她在戚暢辦公室的每一個小動作,其實戚暢都知道。
wωw¸тт kΛn¸CO
她突然想到戚暢早上到辦公室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她突然想起來手機上好像有個什麼監視功能。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戚暢說她不喜歡別人翻她的抽屜……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咖啡壺已經大冒熱氣,她卻許久纔回過神。
後來她端着咖啡出去輕輕地給兩個人擺好咖啡,戚暢跟凌美都擡眼看她一眼,戚暢便是笑了一聲:聽兩個老闆爭論的感覺如何?
沈秘書立即擡了眼,滿眼的驚恐。
凌美更是不悅的擰着眉,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女人。
沈秘書立即起了身,卻一雙手緊緊地糾纏着:戚總。
“你在說什麼?”
沒有半點心虛,只是質疑,那麼冷冰冰的,聲音裡不帶有任何一絲溫度。
凌美就那麼不高興的盯着戚暢,戚暢儼然已經惹急了她,是個犯了她大忌的女孩。
“麻煩沈秘書把文件夾裡的東西給我一張張的放在桌子上。”戚暢擡了擡眉,淡淡的說道。
沈秘書用力抿脣,然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夾。
她一直在站着,站的腰疼。
文件夾裡一張張照片拿出來,她嚇的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裡。
凌美立即移開眼神看向沈秘書,然後直接粗魯的從她手裡奪了照片。
然後一張張翻着看完後擡眼了兇險的瞪着戚暢:死丫頭,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只是把您對我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當然,砸你家古董的事情是你兒子做的,我也是在他做完之後才知道。”戚暢說着,也是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只是比起凌美生硬的聲音,顯然年輕的聲音總是輕一些,準一些,好聽一些。
“你——”
“你可以找人監視我,我怎麼就不能找人監視你呢?反正你從來不把我當兒媳婦,我也不屑把你當婆婆,我們這樣的關係,不是正好?”
戚暢說道最後竟然露出一點滿意的笑。
當然不是對她們的關係,她們的關係究竟是怎樣戚暢根本不在意。
她只是滿意自己讓凌美氣的臉色發白。
“就算我們不是婆媳,你一個當小輩的怎麼有膽子敢對我這麼做?”
她起身,直接把照片往戚暢臉上扔去,氣的一雙手緊緊地攥着,甚至有些發抖。
戚暢立即轉頭,照片還是落在了她胸口,卻隨着她的緩緩起身而掉落在白色的地毯。
沈秘書看着兩個老闆站起來也跟着站起來,此時她必須明白自己的立場,是跟戚暢還是跟凌美。
“那要問你啊?當然是你給我的膽子這麼做,不過傅太太,你還要容我提醒你一句,我記得上次你去我家打擾我家人的時候我就說過,別再有下次,可是這次你竟然效仿你兒子把我家給砸了,我只能親自找你談,並且——”
“並且什麼?死丫頭,你給我說下去。”凌美突然張大了嘴吧,一字一句像是好不容易纔從嘴裡擠出來。
她確實氣壞了。
戚暢卻淡然的多,這一場,她自然從昨晚開始就開始謀劃了。
當然,凌美也是從昨晚開始就在想今天見到戚暢該如何欺壓,卻沒想到,戚暢遠比她想象的要難搞。
更可恨的是她被監視了竟然還不自知。
“您兒子說,如果我們舉行婚禮,從今往後他會護我周全,即使是老宅的人也不能再動我一根汗毛,他會對媒體發公告。”
“什麼?”
凌美震驚的望着眼前比自己瘦弱柔軟又高蹺筆直的女孩,不敢相信的望着。
“所以我決定跟您兒子舉行婚禮。”
“什麼?你,你——”
凌美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然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裡。
戚暢卻笑了一聲,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