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寵愛之相親以後· 66回 初年表白
喬蕎開新車上班,這是第一次開到單位去,車子一進門,幾乎就引起來反響了,各樓層都是看見的就掃兩眼,他們這單位說實在的,還真是幾乎沒有不買車的,喬蕎最後。
原本大家就都知道喬蕎,因爲這一年就考進來兩個人,很好辨認,上電梯的時候雖然他們不說話,但是也清楚,知道這人是哪部門的,這裡有沒有親戚,是考進來的還是走後門進來的,大家心裡都清楚。
喬蕎這車倒是沒有多誇張,價位呢也是在一水的好車當中顯現不出來,那奧迪,a6別以爲他們單位就沒有,還真有。
有的人家條件那叫真好,喬蕎不算,她是靠前夫起家的。
停好車,徑直就上樓了。
“二喬的車不錯呀。”
同事拎着飯盒準備下去吃飯,有的人早上起不來,就來單位吃,單位的伙食好的很。
喬蕎則是屬於少部分從來不會在單位吃的,沒什麼原因,早上自己起牀在家裡就對對吃一口了,早上的胃口也不見得就有多好。
喬蕎笑笑着點頭:“那是,我選的,能不好嘛。”
同事無奈的搖搖頭,誇她胖,她還喘上了。
上午工作的時候,主任過來一趟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工作,其實工作真是不多,一年到頭可能都沒有幾天好忙的,就那麼一點工作,要是認真做未來幾天都可以沒事兒幹了,喬蕎的活就更加輕了,每天都是同樣的流程。
主任點點她桌子,喬蕎轉過身看了過去。
“主任您說。”
正主任站住一腳:“買車了?”
喬蕎嘿嘿抓抓自己的脖子:“嗯,上下班有些不方便。”
“車不錯,性能挺好的,性價比也好。”
喬蕎點頭,買的時候就參考過,她上了很多本地的論壇,論壇裡幾乎沒什麼富二代,全家掙錢你知道買輛車要經過多少次考慮在考慮嘛,車子的性能方面大家都是給出來一點意見,買了車之後有什麼問題上面都有,喬蕎是長期潛水,主要對車子這塊也不太懂,她覺得費心思去記車標然後知道這是什麼車,是件挺浪費腦細胞的事情,她腦子又沒多靈活,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吧。
買了車,就這樣開了,除了上了保險,其他方面的鞏固工作喬蕎是一點沒做,看論壇上有人說貼車模,喬蕎才懶得去弄,費力氣的事情她都討厭,能開就開,不能開就淘汰。
也不能怪她如此想,你說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壓力,今年28歲全身心健康的女人,好吧暫且也不能說是少女了,少婦目前爲止也不能算了,離婚接受了前夫的饋贈,自己又掙了工資,沒有房貸車貸,等於說自己掙錢自己花,銀行裡還有存稿,她有底氣的很。
跟主任說了兩句話,這頭有工作,主任也就走了。
中午單位宣佈明天晚上去度假村度假,爲期兩天,不走遠,就是本地的度假村,以溫泉出名的。
幾個女同事高興壞了,還沒下班呢,就嘰嘰喳喳的說上了,喬蕎倒是不大想去,說實話她上班這麼久,怎麼說呢?
喬蕎是有點討好正主任的意思,爲什麼?
爲了拍馬屁?
其實不是的,瞧瞧你纔來這單位的是被借調的,原本是要在過一段時間纔來的,等於說因爲正主任的原因她提前上班了,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加上又是這樣的身份,難免會被人問到,婚否,喬蕎覺得尷尬,不說吧你好像故意隱瞞一樣,如果誰好心想要幫你介紹對象,這就難堪了,說吧,自己的事情又不願意張揚,因爲這樣的心理,跟同事都不算是親,也就是見面打個招呼,集體活動喬蕎很少參加,除非正主任點名了,這喬蕎才一定會去,那是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喬蕎心裡有多感激正主任,她體檢的時候,尿檢不合格,當時身上連帶着來例假外加感冒,正主任並不認識她,通知她然後介紹了醫院叫她再去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喬蕎覺得自己是傻人有傻福。
大運就這樣被她給撞上了,撞的這樣的輕鬆。
她得回報主任一點什麼,不能送禮,那就只能儘量配合主任的話。
主任呢,是個很老的老江湖,也是個老菜鳥,一個單位待着,他不是特別對喬蕎照顧,而是所有人差不多的他都能照顧,喬蕎怎麼回事兒他心裡也清楚,其實放在現在,離婚這真不是算是什麼,好男兒多的是,兩條腿的男人特別的好找。
他特別注意這喬蕎,爲什麼喜歡喬蕎呢?
有時候喊她跑個腿就特別快,從來不會不情願,看見他永遠笑呵呵的,滿身都是活力,叫幹活就幹活,吩咐她一點事情也從來不推脫,嘴巴還嚴格,單位的事兒從來不瞎說,主任是考驗過喬蕎的,把事情故意當着她的面說出去,誰是誰的親戚,他就等着看,如果喬蕎嘴巴大,那就沒辦法了,可事實上喬蕎嘴巴緊的很。
這點主任可能不清楚,不是喬蕎嘴巴特別緊,而是她覺得自己跟單位的同事關係有些發生。
特別木的那種,親近不起來,就好像人家原本是一個團體,然後她是轉校生,現在沒有到那個時間段,她融合不進去,好在現在是好了很多。
中午吃飯,又撞上了慕初年,喬蕎想招手來的,可自己這身份吧,特別的尷尬,你說她要是招手,人家會不會多想什麼?
慕初年打好飯,端着菜盤,喬蕎的心就一直跳跳個沒完沒了,覺得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過於裝逼了呢?直接漠視她?
所以才說離婚的身份叫她很尷尬,做什麼事情都會多想。
慕初年將盤子放在桌子上。
“沒有約人吧?”
喬蕎擡起頭,手裡還拿着湯匙,喬蕎用筷子其實用的不是特別好,這得怪張麗敏,小時候沒教好,長大了也就那樣了,吃飯呢習慣用湯匙,反正也是在單位,沒人看見的。
對着他笑笑。
“沒,你坐吧。”
慕初年掰開筷子看着喬蕎,挑了一口米飯送進嘴裡。
“我還以爲你約了人呢,我往你這邊看,你也沒看我。”
喬蕎有些尷尬的笑,沒有辦法跟他解釋,人家只是看見她,認識她,也許就跟自己一樣是新進來的,別人都不熟悉被,她要是張口就說,我是離婚的,人家心裡怎麼想她?
喬蕎心裡的小心思是過了一遍。
慕初年是個很風趣的人,懂的東西又多,看起來很穩當,你知道的這種穩當跟他的年紀是不相配的,喬蕎就是猜也能猜出來,慕初年撐死也就是二十五六歲,人很年輕,樣貌和氣質都很好。
吃過飯他端着盤子馬上就要離開,臨走之前看着喬蕎問。
“明天晚上你們也去泡溫泉嗎?”
喬蕎點頭,心裡比了一個手勢,這是老天爲她創造的機會嘛?
帥哥也去泡溫泉?
儘管和帥哥發生點什麼,這樣的事情有些不現實,可喬蕎覺得帥哥還是很養眼的,能多看看也不錯,跟自己那些相親的人比較起來,慕初年完全就是拉高了他們的層次。
喬蕎想起來自己相親過的對象,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你說怎麼就沒有故事裡那些多金又帥氣的男人對着她一見鍾情呢?
這個點回去上班還有點早,乾脆跑回辦公室,兩張椅子一拉,自己躺在上面披着衣服就睡了。
晚上下班開車去超市買準備帶的東西,泡溫泉就一定要帶泳衣的,喬蕎弄的是熱血沸騰,一方面覺得可能看見美男的身材,正想的腦子裡冒泡呢,不幸的看見了蔣晨和一個女的。
女的身材很好,長相也很好,估計年齡會更好,臉上看不見一絲的所謂上了年紀纔有的滄桑,可能也是才畢業吧,喬蕎想起來自己大學纔剛剛畢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青春無敵,滿臉的朝氣,從來不會爲未來擔心。
黃茗挽着蔣晨的手臂,黃茗是天生的有些羊毛卷,那張臉長得真是不錯,和蔣晨也是一個會所裡認識的,當時她是別人膊上的嘉賓,此時她則是蔣晨的,也不知道蔣晨是喜歡喬蕎對喬蕎難以忘情還是怎麼樣,他就喜歡在這地方轉來轉去的。
喬蕎看見那兩人,立馬就躲了起來,自己縮在架子的後面,蔣晨的背影就算是化成灰,喬蕎都會認出來的,一起生活那些年,認不出來她纔是失敗的。
黃茗挽着蔣晨的胳膊,細聲細氣的問着他要喝那種啤酒,兩個人是才從酒店出來,去酒店能做什麼,所謂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蔣晨了。
謝聰聰想管住蔣晨?
喬蕎沒有那本事,謝聰聰就更加沒那本事。
蔣晨有點不耐煩:“你自己買吧,我先出去等你。”
黃茗一看他這麼着急,自己也跟了出去,隨便買點就是了,經過某櫃檯,蔣晨看了一眼,從上面取下來兩盒杜蕾斯,被的牌子的他用不慣,酒店的他也不喜歡,你知道酒店的就安全?被人紮了呢?
這方面蔣晨一直很小心。
黃茗挽着蔣晨的胳膊去結賬。
喬蕎推着車,自己就蹲在車的後面,蹲在地上,好像是被人遺棄的哈巴狗一樣,又乖又可憐。
不看是一回事兒,看見了是另外的一回事兒。
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眼前,喬喬抱着自己的腿,努力讓自己縮的小點在小點,她不會擋住別人去路的,同樣的也不希望別人來煩她,她的心裡有一點點的難過,就一點點。
喬蕎想,以後自己在看見了,就不會了,照比着剛剛離婚的時候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可是那人似乎就跟她過不去一樣,鄭重其事的站在她的面前。
“……”
喬蕎眼睛裡還飄着水霧,可憐巴巴的擡頭對上陸卿的眼睛,她現在不能動,前面蔣晨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一直在回頭看,喬蕎害怕他看見自己,她顧不得許多,不能叫陸卿也被發現,她伸手去扯陸卿。
“陸卿別動好嗎?”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扯陸卿的袖子,嘴裡連名帶姓的叫着陸卿的名字。
陸卿是看見了熟人,準備要過去,結果被她給拉住了。
陸卿就站在喬蕎的腳邊,她就像是個可憐蟲一樣的蹲在地上,正在努力的將自己縮成一團,小手扯着他的褲腿,陸卿擰着眉頭看着她把自己抓皺的西裝褲,她的眼睛裡全是霧氣,閃閃的,比超市裡的燈光還要閃亮,幾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陸卿突然很想抽菸,伸手去摸摸褲兜,這纔想起來自己此時還在超市呢,煙在車上扔着呢。
喬蕎對上陸卿的視線,自己馬上把手拿了下來。
“我不想看見一個人,求你了陸卿。”
她說,求你了陸卿。
那句話到後來的很久很久,陸卿都記得,有個人蹲在地上看着他說,求你了陸卿!
這輩子求過陸卿的人何其的多,前妻離婚的時候也說求你了,可那時候陸卿只想把她從樓上給扔下去,真是很不得叫她馬上去死,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了,陸卿以爲這輩子他聽見這句話,會吐出來,結果換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卻沒有。
喬蕎有些語無倫次,她怕陸卿不能理解。
“我看見我前夫了,他身邊還帶着別人……”
“嗯?你說什麼?”陸卿將耳孔裡的無線耳機拿了出來,看着喬蕎,喬蕎腦門上都是汗,覺得自己鬧了一場大烏龍,探探頭,看着蔣晨確實走掉了,自己才試着站起身,腿頓的有點發麻。
擺着手:“沒事兒沒事兒,什麼東西這麼高科技?”
喬蕎隨便的說着,陸卿將另外一個耳孔裡的也拿了出來,遞給喬蕎看看。
“正在聽別人說話呢,你剛剛跟我說什麼了?”
喬蕎覺得老天爺至少在今天是站在她身邊的,自己糗死了。
“沒有,我腿有點抽筋,剛剛站不起來,看見你了,想你幫幫我,呵呵,現在好了,一點都不疼了……”喬蕎繼續語無倫次的說着。
她這大腦一向不是多靈活,編瞎話也不是張口就來,自己都覺得破洞百出的,偏偏陸卿就真的當成那麼回事兒了。
“就腿抽筋就想哭了?”
打趣她,將手裡的籃子遞給她,自己試着蹲下身:“上來吧,我揹你……”
喬蕎鬧了一個大紅臉,真讓他背,自己成什麼了?
再說人家也沒有義務揹他,喬蕎的腦子原本就是慢,現在多了一項,說過的話自己就來回的想,想着自己剛剛是不是給了陸卿錯誤的信號,讓他以爲自己是想他背自己?
這麼一想,喬蕎就有點站不住了,她真不不是那個意思,一丁點那意思都沒有。
正是尷尬的時候,陸卿淡淡的說:“既然好了,那就走吧。”
倒是無形之中化解掉了喬蕎的尷尬,喬蕎準備結賬的時候東西也沒買全,沒心思買,可陸卿呢?
他來超市就都不買嘛?
“你沒有想買的?”看了陸卿一眼,還是問了出來。
“一會兒去商店買,這裡的不好。”陸卿淡淡的說着。
喬蕎點點頭,陸卿說送她,喬蕎說不用了。
“別不要用了,一會兒腿又抽筋了,你缺鈣吧?”
喬蕎也不能否認,自己上了車,有點尷尬:“其實我不是總抽筋,就今天抽了這麼一次。”
明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多此一舉的解釋着,爲了試圖叫陸卿相信自己,喬蕎列舉了自己經常鍛鍊身體來證明。
車子裡的氣氛怪怪的,開車的人冷冰冰的,喬蕎就想自己怎麼會上了他的車的,當時陸卿的氣勢太強了,她自己都沒搞懂呢,就跟着上來了。
陸卿去的地方就在商店的東南角,停好車,瞅了瞅一眼喬蕎:“想買什麼,去買吧,我等你,順便我去買菸。”
陸卿下了車,喬蕎這時候徹底反應過來了,大小腦今天有點不協調,自己下車了,東西還在車裡扔着呢。
“我自己回家就行。”
陸卿沒管她,邁開步子自己就去了東南角那邊的店裡,喬蕎看着四個圈的車裡面屬於自己的東西,她還買了兩包衛生棉,害怕姨媽會臨時來報道,要是別的東西,她就不要了,這個東西多少顯得有些尷尬,摸摸自己的鼻子。
陸卿買了兩條煙,他是這家的常客,進門幾乎沒說什麼,人家就直接給裝上了。
“給我車裡擡一箱礦泉水。”
陸卿用手指點着玻璃板,他的手指又細又長,骨節分明。
陸卿明顯就是比喬蕎先出來的,喬蕎上了樓還是去買了泳衣,原本特別想走香豔的路線,結果被刺激的,她都這把年紀了,跟人家比什麼?喬蕎伸出手摸摸自己腰上的那一圈小肥肉,暗暗嘆口氣。
難道拿小肥肉跟人家去比?
還是算了吧,走正常路線吧,買了一件沒多出彩也不會過分保守樣式的,叫服務員開票,自己交了錢就拎了下來,陸卿站在車子邊抽菸呢,動作一看就是很老練,嫺熟的很。
“買完了?”陸卿問了一句。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我給天娜送點東西,順路而已。”
喬蕎在心裡呸了自己一口,完全都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要給他妹妹買點東西順路,她矯情個什麼勁兒啊。
順路,那就順被。
下車自動自覺的拎好自己的東西,陸卿倒是沒幫着拿,這點讓喬蕎覺得挺安心的,你知道的,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發賤一次的,誰對她好,她就看誰不順眼,陸卿千萬別對她好,他不是什麼都沒聽見嘛。
陸卿給陸天娜扔了東西,扔了一條煙,喬蕎研究半天,因爲就她跟陸天娜一起住這麼長時間裡,她是真的沒發現陸天娜會抽菸,難道是當着自己的面沒好意思?
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陸天娜那職業熬夜也是平常的,喬蕎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對會抽菸的女人她不討厭當然也不至於欣賞,無感而已,爲了自己不在家裡抽,這個實屬沒有必要的。
陸天娜哪裡知道她哥發什麼神經病,拖着疲憊的身體進了家門,喬蕎正洗澡呢,停掉水,喊了一聲。
“天娜?”
陸天娜應了一聲,都要累死她了。
擡起來腳用手把鞋子脫掉扔到一邊,換了拖鞋。
“嗯。”
“你哥給你送了點東西,我放在你房間的牀上了。”
陸天娜帶上門回了房間,點開燈,一條煙?
這是什麼意思?
陸天娜實在困的厲害,將東西扔到一邊,自己歪牀上就睡了。
好在喬蕎沒有繼續跟她說話,陸天娜有時候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點毛病,她不喜歡說話的時候,別人就千萬別抓着她說個沒完,就算是關心也沒有必要,誰也不是誰親戚,用不着別人來好心。
喬蕎從裡面出來,自己伸手抓過衣服套上,將頭髮挽起來撐在頭頂,弄成一個丸子狀,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衛生間。
因爲不是自己家,所以不能等別人洗不洗在收拾,洗完就要收拾,這點喬蕎很自覺,將換下來的內衣褲洗乾淨然後送到陽臺掛起來,踩着拖鞋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眼陸天娜的房間,真是一點動靜都沒,從冰箱裡娶出來牛奶倒了半杯加熱一下,自己端着就回房間裡了。
牛奶先放在一邊,可能是年紀關係,會對外貌越來越在乎,比如每過一段時間看看自己的臉,覺得哎呀,怎麼又黑了?
就會下意識的去吃一些會叫自己美白起來的東西,最近跟牛奶拼上了。
天生美麗不指望了,後天加強一下還是可以的。
單腿踩在椅子上,自己側着身體吹頭髮,記得那時候看旋風小子,那時候喬蕎還是個非常青澀的小丫頭,徐濠縈用着一種非常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徐若瑄的那種眼神,喬蕎搖搖頭,徐若瑄可真是個女神呀。
自己擺了半天的姿勢,愣是沒學出來這種風采,吹風機扔到一邊,坐在牀墊上,伸手拿過來杯子一口乾掉,春邊上蹭到了一點,喬蕎用紙巾擦乾淨。
穿着睡衣擠牙膏的時候就看着自己脖子下面似乎有些紅紅的,喬蕎扯着領子照着鏡子一看。
“我的媽呀……”
人家喝牛奶說能有這樣那樣的效果,甚至可能臉蛋都會白起來,這樣的話到了喬蕎的身上愣是沒出現,不但沒出現,甚至起了很多的小包,一看就是營養過剩了,喬蕎恨不得把自己剛剛喝進去的那半杯給摳出來,她是爲了美好,不是爲了毀容,要是知道這樣的結果,她還喝什麼?
晚上在極度抑鬱的心情當中入睡了,早上睜開眼眼睛有點腫,拿着溼巾一直按壓着。
陸天娜好像也沒休息好。
“煙是我哥送過來的?”
喬蕎點點頭,陸天娜換了制服:“我先走了,這幾天很忙,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你就別等我了,你自己吃吧。”
拎着車鑰匙就離開了,喬蕎這兩天花錢花的有點大手大腳沒有控制,很遺憾的錢包裡只剩了不到二十塊,這個悲劇。
一個月當中她原本就要買水果,買的還狠,一天至少三四樣的買,而且還買好的,偶爾出去吃個飯,在偶爾喝個咖啡,還有郵費呢,就真的只能當個月光族。
銀行裡的錢,喬蕎不想動,做什麼投資之類的,她也懶得去弄,原本頭腦就不見得有多好,折騰來折騰去,爲了利息實在不划算,她覺得錢有夠用就好,這輩子沒意外的話,她應該夠花,前提沒有得什麼治不了的絕症的話。
喬蕎自我滿足着,上了車開車就去單位了,今天明顯大家工作情緒高昂,可能是因爲度假吧。
喬蕎到了單位換上制服,換了一雙鞋,將鞋扔到櫃子裡,換上一雙舒服的,走進辦公室,坐了下來,打開電腦,一天的工作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晚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就要出發了,正主任肯定是香餑餑,大家爭相邀請,喬蕎就沒想湊這個熱鬧,當別人都熱情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裝着一點吧,主任沒開車來。
上班就是奔着蹭車來的,年紀大了不像是小年輕,腰也不是有多好。
正主任跟前面的同事比比後面的車,然後拉開了喬蕎的車門,喬蕎一愣。
“沒人吧?”
喬蕎下意識的搖頭,主任帶上車門:“就沒帶點好吃的?”
喬蕎笑:“又不是小孩子。”
正說話呢,那邊處長過來,敲敲車門,叫正主任下去,說車在後面呢,他們坐一起,正主任一看自己躲不過了。
“你自己行吧?”
喬蕎覺得主任就像是爸爸一樣,其實人家真是沒有義務對她好的,真的沒有。
沒有親戚,自己也沒有給人家買過什麼東西。
點點頭。
喬蕎開車很穩,穩的另外一種說法就是慢,晃晃蕩蕩的車隊都上去了,她丟了。
沒跟上,喬蕎這急的,用導航吧,實在是這玩意不會弄。
喬蕎這輩子運氣不錯,小時候家裡三姐妹,你說她媽生了三個閨女,要是運氣不好一點的話,也許就被送人了,結果沒有,平平安安的把她給養大了,然後順順利利的唸書,考大學,最後遇上蔣晨了,她也沒廢什麼心機,就是運氣好,蔣晨和她戀愛的時候就給喬蕎錢花,可以說喬蕎從跟蔣晨戀愛開始,全部的生活技能就都還給老天爺了,她開車至多也就是在以前的公司和自己家來往,剩下要麼是蔣晨開車,要麼則是司機開,她也不用動腦子,弄的現在這城市好像自己不認得一樣。
同事那邊來電話。
“你開哪裡去了?”
喬蕎也發懵啊,她明明是跟着車的,說了半天,同事也沒聽懂是哪裡,她對這地方附近也不是很瞭解,那誰說出生在這個城市就得哪裡都知道?
問了旁邊的人,你說大家都等着吃晚餐呢,馬上就到自助餐的時間了,誰也沒有心思出去去找。
喬蕎收了線,隔着電話,明顯對方就不知道她開哪裡去了,問也等於白問,難道叫同事出來接她?就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喬蕎有些懊惱,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笨呢?
笨的跟豬似的,一行人出來的,她竟然跟丟了。
很是沮喪。
自己挑頭回去,這邊有盤山道,喬蕎開着車越開越覺得不對勁兒,好像越來越遠了,又沿着回去,到了下面,看見有警車停在那地方,喬蕎覺得看見了希望,自己停好車,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同志我問一下……”
警察同志回答的特別的簡潔,就是走錯路了,中間有個岔路,需要拐進去然後左轉,右面就是別的度假村了。
喬蕎從來沒這麼喜歡過警察,那警察先生有些黑,喬蕎心裡想着,要是你沒老婆的話,我就嫁給你算了。
古代不是說以身相許嘛,解除危機,自己滿腦袋跑火車,喬蕎要是膽兒大一點的話,弄不好就真的能促成一段馬路情緣呢,可惜膽子不夠大,也就腦子裡想想而知,正準備翻身回車上,後面的人快步跑了幾步。
“喂……”
喬蕎回頭看過去。
慕初年也是迷路了,這個悲劇的勁兒,被出租車司機就給扔這裡了,他都已經上去過了,結果人家說並沒有集體訂的這裡,慕初年打電話就知道自己找錯地方了,這不怪他,該怪那個司機,他明明說的挺清楚的。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租車特別的少,走過去的話至少需要二十分鐘,正準備走呢,看見了喬蕎。
“你啊……”
喬蕎笑笑,讓他上車,自己繫上安全帶看了他一眼,看看這可憐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累的吧?
“真是運氣好,遇上你了,不然我就要走過去了……”
喬蕎說了一句客氣,出門在外的,都是難兄難妹。
慕初年聽了喬蕎的話笑了笑,他的笑容叫喬蕎恍惚了一下子,實在沒辦法,你要理解,一個失婚婦女面對帥哥時候的衝動,喬蕎壓下內心的躁動。
喬蕎跟慕初年到的時候,同事都拉開戰局了,有的去泡溫泉了,有些打上麻將了,無聊的則是回到房間裡跟老公或者孩子煲電話粥,喬蕎他們倆是最後到的,人家都吃完了,就剩他們了。
慕初年是什麼部門的,到現在喬蕎也沒鬧明白了。
換了鞋子,她踩着拖鞋,晃晃蕩蕩的往餐廳去,看着餐廳的伙食不錯,可能是因爲知道他們要來了吧,喬蕎看着什麼都挺好的,什麼都想吃一吃,嘿,牙好胃口就好。
端着幾個餐盤裝了一個七八分,又是果汁又是水果的,吃的很香,慕初年那邊進了餐廳就看見喬蕎了,她閉着眼睛吃草莓呢,白晃晃的燈光就打在她的臉上,臉上的笑意叫人覺得很溫暖。
慕初年這孩子,怎麼說呢?
大學畢業直接就進單位了,家裡確實有點門路,他爸媽就都是機關單位的幹部,慕初年唸書的時候他媽要求兒子不能戀愛,或者說從小就要求兒子不能跟女同學有牽扯,小時候是父母管,長大了是個性問題,他大學畢業了,也沒戀愛過一次。
出來工作了呢,一進單位是有不少的女同事,要麼結婚了要麼有對象,不然就是有對象騎驢看唱本,等着選擇待定的那種,慕初年雖然話少,可心思一點不少,什麼樣的女人好,什麼樣的女人不好,他分得出來。
感情的這根線也就纔開竅,遇上喬蕎了。
喬蕎跟別人不一樣,看他的時候不敢看,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不像是別的女的那麼直白,有時候還躲他,你知道男人就是這樣的,你越是躲,他就越是好奇,加上確實喬蕎模樣不賴。
蔣晨之所以喜歡喬蕎,多少也是因爲感覺對了,喬蕎要是扔大街上就找不出來的,估計蔣晨也不至於這麼對她,多少有點自己的特色。
慕初年坐過來,喬蕎對他擺擺手。
“你也是我們單位的?”
慕初年點頭。
集體大活動,說是泡溫泉,就是大家一起來哈拉,弄的還是混合池,男女都泡在一起,這樣纔有意思。
男的有些就喜歡打麻將,壓根沒下來泡,剩下池子裡的女人們抱怨自己的生活,抱怨自己的公公婆婆,抱怨自己老公,喬蕎不愛聽這個。
自己動了動,一個女同事說着。
“我是一點不想過了,跟他一起我覺得很虧……”
巴拉巴拉數落着丈夫哪裡哪裡不好,喬蕎聽着笑笑,從裡面起身,拽過來浴巾,想去試試其他的池子。
據說還有什麼人蔘池,各種各樣的,喬蕎披着浴巾,慕初年那大長腿才從裡面爬出來。
不能怪喬蕎瞧上這少年了,你說當你正面臨這倒黴的時候,天降一絕美少年,當然沒那麼誇張,可面相那真是不錯,真帶勁兒,並且這少年對你跟別人的感情就不一樣,誰能沒點想法?
喬蕎的好運就是從認識慕初年開始的,就打車的那一次開始的。
“你不泡了?”
慕初年現在多少也是有這意思,但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去講,他沒有追過女的。
自己要是出口,她不同意怎麼辦?
現在還處在這樣的階段,一個是過於成熟了,一個是過於青澀。
喬蕎是看出來對她有點想法,但是那種想法是怎麼樣的,她也不好下定論,喬蕎總不能走到人家面前,就問,你是不是對我有點那個意思?
“想換個池子。”
喬蕎先進去的,然後慕初年跟着下來了,你說他坐在喬蕎的身邊,這是池子裡啊,穿的又是泳衣,兩個人都覺得尷尬,特別慕初年,身上粉的跟一隻蝦子似的,想要開口吧,覺得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有點不應當。
喬蕎拿着瓶子喝水,心裡就想着,對我有意思?對我沒意思?
嘆口氣,泡的渾身的皮都要掉了,他也沒說給個反應,喬蕎不能等下去了,天知道她已經坐在這池子裡兩個小時了。
慕初年也是全身都是汗,很不舒服,但是想開口,又害怕。
喬蕎起身,對着他笑笑。
“那我就先上去了,都快十點了。”
喬蕎經過他身邊,慕初年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拽住了喬蕎的手,他的手隱隱有些發抖,這附近沒什麼燈光,設計者要的就是這樣的氣氛,不然誰會大晚上的跑這裡來泡溫泉?想要光,白天來就泡就好了,喬蕎的心快速的跳着,天氣很悶,這又是山裡,偶爾能聽見知了的聲音。
“我……”
慕初年頓了頓,從吐出第一個字他因爲很緊張,聲音有些抖,說出來的話極其的吃力,定了定神。
喬蕎就站在池子裡,被他拉着手,身上裹着浴巾,正準備上去休息,兩個人的手在昏暗的燈光下照射着,喬蕎過了幾秒鐘,才攥了攥他的手。
事實上照比起那些相親對象,喬蕎沒覺得她是多麼了不起的人,她其實也是個大俗人,喜歡帥哥喜歡高高帥帥,瘦瘦弱弱的男孩兒,現在等於是說天上掉下來一張彩票,就砸到了她的頭上,她也只是在努力迴應着。
出來兩天,喬蕎完全就沒跟上辦公室的隊伍,她一直處在脫隊的情況下,週五晚上過來的,週五晚上九點四十八分,慕初年表白的。
喬蕎躺在牀鋪裡,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沒有辦法入睡,她坐起身,這樣可不行啊,她得馬上睡覺睡覺。
慕初年人就站在喬蕎的牀下,他就是覺得吧,也許會有什麼心電感應的,呆呆的就站在窗子下,眼巴巴的看着喬蕎窗子的方向。
事實證明,他不是羅密歐,她也並不是朱麗葉,所謂心電感應根本沒有發生。
喬蕎滾來滾去,努力尋找睡意,瞪着眼睛愣是睡不着,坐起來,旁邊的女同事跟丈夫在電話留吵了起來,又是雞毛碎皮的小事兒,喬蕎不願意聽,決定出去去走廊跑跑步,好吧,就當她是奇葩。
女同事火大了起來,喬蕎披上衣服還能聽見房間裡的罵聲。
“愛過不過,我跟你也過不下去了,你不看看自己的長相……”
喬蕎的這同事早就跟丈夫撕破了臉皮,道理很簡單,與丈夫結婚的時候她沒考上公務員,領證了就那麼寸,那邊考上了,她真是以爲自己考不上,沒有辦法之下退路中的選擇,才選擇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