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淚眼汪汪的看着媽咪,又看看那邊兩個人玩的很好的小宇哥,抿抿小嘴,爬地攤上就要爬過去。
靈溪殘忍的笑了:“小宇最討厭只會爬的小女生,笨笨的。”
果果一個泄氣,直接趴地上不動了。
柳馨兒搖搖頭:“溪溪,果果纔不多大?你這樣教她,知不知道很虎啊。”
溪溪轉頭:“你家月月幾個月會走的?”
“十個月啊。”
“那你家月月幾個月會叫爸爸媽媽的?”
“也是十個月啊。”
溪溪撇撇嘴:“你家月月十個月就會說話走路,可是果果都快十二個月還是小笨豬一個。哎……扶不起的阿斗啊。那就在那兒趴着吧,趴着不累。”
靈溪接着拉着柳馨兒去一邊的吧檯:“走,我們喝冰鎮果汁去,讓這幾個小鬼在這兒玩吧。”
於是兩個老媽去喝過只聊天了,小宇和月月在搭積木。就留下孤單單的果果在地攤上趴着無限淒涼。
一胖毀所有,一笨誤終身啊。
果果趴着……趴着……
月月的笑聲刺激着她,小宇給月月的笑臉更刺激着她。
不在憤怒中憋着,就在憤怒中爆發。
於是在沉積了很久之後,小果果不在趴在,而是坐起來。然後慢慢雙手扶地,試圖站起來。
倒了,再試。
再倒,再試。
小宇不忍,緊緊捏着積木就要過來。卻被靈溪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周媽也不認,在一邊好幾次要過來幫小姐。
“周媽,準備晚飯吧,晚上月月在這兒吃飯,做點軟爛的。”靈溪直接給周媽支走。
果果是靈溪身上掉下來的肉,果果一次次摔倒,靈溪也心疼。但是摔倒了就要自己爬起來,不摔倒幾次怎麼能學會走路?
果果人生的第一個坎,只能讓她自己去完成。這纔是真正的愛。
不知道摔倒了十幾次,果果都沒有哭,而且,慢慢的能蹲着了。然後慢慢的站起來,不滿邁步子,就那麼站着,眼巴巴的看着小宇。
“果果真棒,會站了,那你就走過來。走過來,晚飯後,就還帶着果果游泳。”
小宇的話不亞於是一劑強心劑,膽怯的果果,終於試探的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五米的距離,果果走了十幾分鍾,中間摔倒了三次。每一次起來的動作都更利落,每一次又能多邁出幾步。
終於,果果撲進小宇的懷裡的時候,靈溪笑的異常燦爛,可是小宇揹着身子,緊緊抱着果果,都心疼的要哭了。
柳馨兒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溪溪,果果小小年紀,就如此倔強和不認輸,能自己學會走路,真不知道長大了,會不會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你還優秀。”
“我優秀麼?”靈溪好笑的反問。
馨兒斜睨靈溪一眼,不想和她說話。
晚飯後,月月和媽咪回高家了,小宇在後背馱着果果在泳池戲水游泳。
靈溪沒在跟前陪着的時候,小宇
將果果小心從後背上拉下來,看着套着大黃鴨游泳圈漂浮在水裡的果果,沉聲說道:“果果,你知道麼?你今天用自己的力量會走了,哥哥真的爲你感到驕傲。但是你要原諒哥哥,哥哥不是真心要和月月一起玩故意不理果果的。那都是媽咪安排的。媽咪也是爲了果果好,想要果果學會走路。只是果果一定要記住,哥哥永遠是果果的哥哥,絕對不會是月月的哥哥哦。”
果果似懂非懂,眼睛眨巴眨巴。揮舞着小胖手,抓着哥哥怎麼就那麼好看的臉,抓到近前,趴到哥哥臉上就咬一口。哥哥的味道真好,比蘋果還好吃。
小宇摸着被咬的小臉,不僅不生氣,還點着果果的小腦袋:“頑皮。”
陸修遠是又三天後回來的。回來是在傍晚,帶着一身金色的陽光,剛走到院裡,就見一個粉色的小肉球迅速向他靠攏。
陸修遠太意外了,沒想到出去幾天一回來,女兒都會走了,還走得那麼利索。
“我的小果果,真的是太棒了,都會走路了!那叫一個,叫爸爸。”陸修遠興奮的一把舉起果果,眸眼間那叫一個高興。
本來就是已經習慣的讓果果叫,但是每次果果都是咧嘴一笑就算完事。但是這一次,果果卻是張了張小嘴,很清晰的叫出兩字:“爸爸。”
一聲稚嫩的叫聲,讓陸修遠一愣。極致的興奮一下子定格在臉上。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呢,果果就這樣喊了自己爸爸。三十三歲,終於果果喊自己爸爸了。這是一個歷史需要銘記的時刻。
靈溪看着陸修遠那僵住的模樣,站在門口笑的一臉燦爛:“老公,怎麼傻了?你出去五天回來,是不是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哈哈,這就驗證了一個道理,溺愛下的產物都是阿斗。你要是早幾個月出門五天,那果果早就能說會跳了。”
陸修遠回頭看着靈溪的一臉得意,抱着果果走過來,好奇的問:“靈溪,你真厲害,你用的什麼方法教育了果果會走路了還會叫爸爸了?”
靈溪賣關子不說,只是說道:“晚上會告訴你,現在去洗洗,一身臭汗,也不怕薰了果果。”
陸修遠看着靈溪嫌隙的眼神,俊臉一崩,卻故意,使勁親果果,還用清清的胡茬扎着果果。靈溪見果果怕癢的亂躲着,笑的差一點捂了肚子。而這時候,一個不防,就被陸修遠另一隻手將她摟在懷裡。接着就是一個鋪天蓋地的吻。
靈溪都要羞死了,急忙推來陸修遠,“你瘋了?果果看着呢。”
陸修遠笑的壞壞的,看着已經看傻眼的果果,捏捏果果的小臉:“果果,你媽媽在爸爸沒在家的時候做錯了事。做錯事就要咬她懲罰知道麼?”
果果眼睛眨眨,乖巧的點頭。從此就記住了,犯錯了,做錯事,是要咬嘴巴懲罰的。
陸修遠洗去一身的疲憊,站在窗口面色沉沉的。
靈溪把果果交給小宇抱走,回頭問:“姐姐沒找到?”
陸修遠點點頭:“我去了法國,姐姐的那座城市。可是街頭的橋下已經沒有了姐姐的身影。我在那兒僱傭了私家偵探,報了警,但是沒有,都找不
到姐姐。想着明天就是果果一週歲的生日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靈溪抱住老公的腰,依偎在陸修遠的懷裡,安慰着:“老公,姐姐是大風大浪走過的人,應該會沒事的吧。你不要太擔心,讓那邊的人一直找着,等有線索了你再去,將姐姐帶回來就好了。”
陸修遠知道,現在也只能如此。
法國的那座城市,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要想找一個人真的很難。他也希望姐姐是大風大浪都經過的人,這個情況能想得開。錢沒了,在賺就是。人沒了,才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陸修遠回手抱住靈溪,低頭,鼻息間汲取着她的髮香。
這兩年,這五天,是這兩個人分開最長的時間。
想。
儘管已經老夫老妻,還是從骨子裡的想。
尤其是國外,找不到要找的人時,就更加想念家裡的人。
一個擁抱,越擁越緊。
一個吻,起初只是淺嘗,但是隨即是越來越烈。只是氣息不穩,而晚飯又要開始,兩人才不得不分開來。
平復,用了好一會兒。
陸修遠突然想起果果這五天的變化,就將媳婦兒抱在腿上坐着,問:“對了,果果是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的?你怎麼教導她的?”
靈溪被陸修遠又問到這兒,忍不住咧嘴就笑,接着指指兩人牀頭大大的結婚相,又從牀頭拿出一張小宇的相片。指着陸修遠的相片就繪聲繪色的穴道:“果果,這是爸爸,你說,爸爸。不說?好,看我不打你哥哥。我打我打,還不說?我再打我再打。然後……就說了。”
靈溪鏡頭回放完,得瑟的看着陸修遠。
陸修遠哪一張臉都不知道怎麼抽搐,來顯示自己的無語了。
“那……果果會走路也是這樣教的?”陸修遠問道。
靈溪搖搖頭:“那怎麼會呢,因情況採用實際有效的教學模式纔是好的模式。我教導果果的走路過程是這樣的……”
靈溪又開始繪聲繪色的回顧起來。
回顧完,陸修遠已經完全說不出什麼了。
他素來知道靈溪精明,喜歡抓住人的弱點威脅人。
但是果果,才一歲,就被她的媽咪將她的弱點利用的這麼淋漓盡致。不知道果果長大要怎麼討厭這個媽咪。
“媳婦兒,果果是親生的,女人何苦爲難女人?”陸修遠憋了半天,憋出這句話。
靈溪一聽,真是滿頭黑線。
“陸修遠,我不是女人爲難爲女人,我是在救你的女兒。你看看,你在家的時候,溺愛的不得了,一步不讓走,就在懷裡抱着。還有小宇,喂果果吃的,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讓她閉嘴。你們這就是所謂的愛?你們這是害果果好不好?我若是照你們的節奏來,將來果果長大成米蟲,然後被月月pk掉的時候,你們才真的要哭都來不及呢。”
陸修遠撇撇嘴,“你想的倒是長遠。”
靈溪小脖子一晃:“那是,想當初我小的時候,就特別注意的我的體重,就胖胖了,你不喜歡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