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一百零二章孫幽悠,我真想掐死你
冷若妍捂着自己紅腫臉,心裡後悔死了,早知道這麼順利,她何必下手那麼重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臉腫成什麼樣了,所謂自己力道自己清楚,爲了能陷害孫幽悠,讓向南討厭孫幽悠,她接受了嫂子建議。
只想到要逼真些,不讓人看出端倪,完全沒當是自己臉打,此時臉上火辣辣痛着才知道後悔,不過,看到孫幽悠狼狽樣,她又覺得值了,真值。
就孫幽悠閉着眼睛撞上洗手槽,一隻手拽着她肩膀,硬是她撞上前,把她拉了回來,讓她輕輕靠她身上。
孫幽悠驚魂未定,睜開眼睛,擡起頭茫然看着眼前救了她人,一身白衣黑褲,頭髮紮成馬尾垂身後,普通大衆臉,沒什麼表情是她特色,給人一種十分乾練感覺。
見孫幽悠茫然地盯着自己,女子漠然回以微微點頭,微勾脣角,沒有起伏聲音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不得不懷疑她是否嚇傻了,林姐讓她來保護小姐安全,要是有什麼閃失,她無法向林姐交代。
孫幽悠沒有迴應,心裡卻是劫後餘生感覺,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就這麼撞上洗手槽會有什麼後果,孩子,她孩子肯定先遭殃。白雪,白雪目原來不是她,而是她孩子,白雪想她孩子死。
想到這裡,孫幽悠後怕同時,心裡熊熊怒火狂燒,白雪心狠手毒,她從小就領教過,幾年不見,她不但沒變好點,反而變本加厲,連她肚子裡胎兒都不放過。
“大小姐。”女子擔憂又喊了孫幽悠一聲,見她臉上那陰晴不定神色,女子真怕她受了刺激,出現過什麼情況,雖然不是她錯,但是她保護下出事,林姐不會聽她解釋。
“我沒事,謝謝你。”孫幽悠看到女子淡淡說,她自己站直身,冷冽眼神看向一邊白雪,眸光變陰戾,嬌顏上是佈滿了陰霾。孫幽悠緩緩啓脣。“白雪。”
白雪和冷若妍均被嚇傻了,她們和孫幽悠接觸時間都不短,白雪是過去,冷若妍是近期,但都沒見過孫幽悠有這樣一面,眸光陰戾,那緩緩輕啓脣角隱隱間存了幾分嗜血味道。
兩人都忘了反應,白衣女子也愣了愣,只見孫幽悠走到白雪身邊,一腳踢白雪膝蓋骨上,準確,乾脆利落。
白雪連慘叫都來不及,只覺膝蓋一痛,雙腿一軟,跪了孫幽悠面前,然後是清脆巴掌聲響起。“啪。”
一切發生太,冷若妍完全懵了,她只是眼睜睜看着,不敢上前去扶白雪,白雪就那麼直直跪孫幽悠面前。
“白雪,對付我可以,但是想打我孩子主意,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孫幽悠微微俯下身,看着白雪發紅臉頰,自己手勁還是不夠大,只是發紅,還沒冷若妍紅腫來真實。
白雪小時候處處對付她,媽媽和她說,不要計較太多,這樣朋友不值得深交,以後見面繞着走就好了,計較太多隻會讓自己很累,她聽進了媽媽話。
現白雪居然把主意打到她孩子身上,那就是找死了,她孫幽悠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人家敢打她一拳,她絕對以十拳做爲回報,白雪今天是自不量力,老虎不發威,你真當病貓欺負。
“你敢打我?”白雪跪地上,不敢置信地尖叫,手捂着被孫幽悠打紅臉頰,膝蓋上痛,她也忽視不了,想站起來,可就是沒力氣,也不知道孫幽悠是怎麼踢她膝蓋,反正就是站不起來。
她又急又怒,想她白雪,何時受過這樣羞辱,向來只有她羞辱別人份,她身邊本來有保鏢守着她,可是,因爲今天是和燁一起,她不想被人跟着,打擾到她和燁親熱,所以沒讓保鏢跟着,沒想到竟這個洗手間裡吃了大虧。
白雪尖叫讓冷若妍回神,她想上去扶白雪,一個身影擋住她,冷若妍看着眼前面無表情女子,退後了一步,站原地不敢動了。
人都是自私,自身受到威脅時,首先想是自己,冷若妍就是好例子,她是想幫白雪,可爲了白雪奮不顧身,根本不可能。
“啪。”又是一巴掌扇上白雪臉,孫幽悠嘲諷看着白雪,輕輕聲說:“這就是告訴你我敢,你不是說我打了冷若妍嗎?我要是不動點真格,怎麼對得起你說過話。”
“孫幽悠,你敢打我,燁不會放過你。”臉上雖然痛,白雪任不忘搬出冷燁來威脅。
“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孕婦是經不起嚇,萬一我一個激動,你這張如花似玉臉要是不小心撞到了那位,可就毀了。”孫幽悠學着白雪說話樣子,好聲好氣,恐嚇她,她就不會反過來恐嚇,孫家大小姐反骨,可不是真只是謠傳。
“孫幽悠,你敢傷我大嫂,我哥不會放過你。”冷若妍適時出聲,白衣女子冷眼旁觀,她是保護大小姐安全,既然沒有危險,她也就站一邊看戲好了。
“大嫂。”嘲諷睇白雪一眼,孫幽悠轉身看着冷若妍,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弧度。“你確定自己該叫她大嫂,亂認親戚下場,可能會很慘,回去問問你哥誰纔是你該叫大嫂,我……”
“孫幽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孫幽悠話還沒說完,白雪就大吼一聲,忽然站起身,如瘋癲般撲向孫幽悠,她怎麼可能讓孫幽悠說出自己和燁根本沒結婚證,這裡雖沒幾個人,她一樣不讓孫幽悠說出來。
她腿上痛已經過去,沒立刻站起身是想給等待時機,給孫幽悠致命一擊,所以她忍着,沒想到孫幽悠竟然想說出她和燁秘密,她再也忍不住,時機沒到就撲向孫幽悠。
“你是誰,你給我放開。”白雪身體半道被截住,回身看着白衣女子,恨咬牙切齒,就是她,是她壞了自己好事,沒有她,孫幽悠現肯定躺地上流血不止,自己和若妍也已經出去了。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女子冷若冰霜說。
孫幽悠轉身看着白雪,沉聲警告。“白雪,我再警告你一次,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再敢不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我會讓你死很有節奏,冷燁也保不了你。”
孫幽悠丟下警告,不理會目瞪口呆冷若妍,徑自拉開洗手間門走了出去,外面服務員見孫幽悠出來,立刻迎上來,爲孫幽悠帶路。
白衣女子也離開了,冷若妍過去扶住白雪,白雪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風一般跑了出去。
服務員前面帶路,孫幽悠走她後面,兩人經過樓梯口時,白雪追了上來,抓住孫幽悠手腕,孫幽悠回頭見是白雪,眼神忽然一冷,剛想叫她放開,白雪嘴角勾起詭異笑意,奇怪事情發生了。
白雪身體向樓梯倒去,服務員回頭,剛好看見白雪倒下去,後面跟上來冷若妍尖銳聲音大喊:“孫幽悠,你怎麼能把大嫂推下樓梯。”
所有人回頭,只見白雪整個人順着鋪着紅毯樓梯滾下,確實很有節奏。
“大嫂,大嫂,你怎麼樣?”冷若妍尖叫着,跑下樓梯。
這邊冷燁和向南都聽到了冷若妍驚呼聲,兩個男人如出閘獵豹般,迅速竄了過來,冷燁先到,睿智眼眸看着孫幽悠,聽到冷若妍聲音從樓梯下傳來,冷燁尋聲望去,俊臉一沉,迅速從旁邊電梯扶手,滑下。
“幽幽。”向南趕過來,先看孫幽悠,見她沒事,向南問:“怎麼回事?”
大家都被這樣一幕驚到了,一時間沒人回答向南話,紛紛看着樓梯下三人。
冷燁單膝跪白雪身邊,手輕輕扶起白雪頭。“雪兒,雪兒。”
冷燁喚了兩聲,白雪沒一點反應,他能確定是摔暈了,冷若妍跪一邊哭着說:“哥,孫幽悠打我,大嫂和她理論,孫幽悠就把大嫂從樓梯上推下來,她太惡毒了。”
說完捂着嘴嚶嚶哭了起來,紅腫臉已經沒那麼痛了,她是演員,就是沒任何輔助工具,她一樣能想哭就哭,眼淚收放自如。
冷燁擡頭看向冷若妍,她臉上紅腫印記清晰可見,眸子一冷,掃向站樓梯口孫幽悠,見她一臉平靜淡漠。
她居然還能平靜,先打了若妍,現又推雪兒下樓,她怎麼能……孫幽悠,你心到底是什麼長,石頭嗎?
見冷燁看自己,鋒利眼神恨不得捏死她,孫幽悠面色平靜,眸光淡然,也同樣看着冷燁,她知道他信了冷若妍話,現這個情況,她說什麼都是爲自己開脫,也沒有人會信,這叫眼見爲實。
見冷燁看向孫幽悠,冷若妍慌了,她以爲冷燁懷疑她話,帶着濃濃哭音說:“哥,大嫂她……”
她欲言又止,說不下去了。
冷燁回神看冷若妍,沉聲開口。“去醫院。”
“哥,我……”冷若妍又是欲言又止,一臉可憐兮兮看着冷燁,表情爲難又糾結。
“去醫院看一下你臉。”冷燁已經抱起白雪,站起身,也跟着起身冷若妍悽楚地說:“我知道,但是,我現還工作,我……”
“你自己看着辦。”冷燁沉聲說,他沒耐心和她耗,抱着白雪轉身,突然頓住,準頭犀利眸光鎖着孫幽悠,冰冷聲音說:“孫幽悠,你好祈禱雪兒沒事,否則……”
剩下話冷燁沒說,留下個懸念,抱着白雪離開了。
冷若妍看着冷燁離去方向,美目內閃過得意,還是大嫂有辦法,只要哥出手,孫幽悠就是不死,那也要脫層皮。
樓上孫幽悠漠然看着這樣一幕,緩緩閉上眼睛,女人心,她真是可怕,她自己也是女人,即使被逼得無路可走,她纔對自己狠,但她從沒想過用傷害自己來陷害別人。白雪和冷若妍卻都這麼做了,如果說,冷若妍抽自己耳光陷害她,可以說是瘋狂話,那麼,白雪自己滾下樓梯,就可以稱之爲瘋癲了。
爲了陷害她,把自己傷成那樣,值得嗎?
“沒事了。”向南心疼把孫幽悠攬進自己懷裡,讓她靠着他胸口,可憐女孩,一定嚇壞了。
她還懷着孕呢,看到人性醜陋一面,何其殘忍。
“你不認爲是我推她下去嗎?”孫幽悠靠向南懷裡,她真好累,不是身體,而是心累,白雪和冷若妍,爲了陷害她無所不用其極,她敢打賭,這裡人心裡一定罵她,因爲倒下去是白雪,冷若妍臉也是好佐證。
“你不會。”向南堅定說,溫和眸子掃了眼全場,不溫不火說道:“這裡也不會有人這麼認爲,那女人自己摔下樓梯來賴你,大家都是看見,對嗎?”
後對嗎,向南問周圍人羣,人羣先是一愣,然後,紛紛附和向南話。
他是向家二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孫幽悠錯愕,沒想到向南會這麼說,他自己信她,她不懷疑,他居然用威脅語氣讓周圍人附和他話,這也太霸道了點吧!
他還好意思問對嗎?他是向家人,誰敢惹他,就算心裡不服氣,畏懼他向二少,也會昧着良心附和,嗯,向二少說對。
“你看,大家都相信你,所以,不要往心裡去。”溫和聲音,孫幽悠頭頂說道,向南溫潤眸子卻閃過狠戾。
冷燁臨走時說話,他記下了,冷燁,如果你敢傷害幽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向南,你太過分了。”尖銳吼聲出自冷若妍之口,衆人見冷若妍氣乎乎走上來紛紛讓開路,心裡嘆息,大明星也有失控時候,看看現這個和以前那個溫柔婉約清純女子,真是差太遠了。
向南攬着孫幽悠腰手臂緊了緊,無聲安撫她,傳遞給她訊息是,有他,她什麼都可以不必做,孫幽悠也確實覺得累了,乾脆也不出聲,反正人家找也不是她。
“向南,你這樣包庇她,就可以抹掉她打了我,和把我大嫂推下樓事實,大家都是親眼看見。”冷若妍故意把大家都拉出來,是想發動羣衆力量,讓大家一起來指責孫幽悠,好讓孫幽悠名譽掃地。
向南,你越是保她,我越要讓她永遠擡不起頭。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就是事實。”向南淡淡說,他壓根就不信幽幽會這麼做,幽幽是很直接人,她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你還爲她開脫,你看看我臉。”冷若妍拂開發絲,讓大家能清晰看到她紅腫臉頰,冷若妍委屈說:“這就是孫幽悠打,你不爲我討回公道,處處幫她說話,向南,你還能再過分一點嗎?”
衆人看到冷若妍臉,紛紛發出驚歎聲,天啊,原本如花似玉一張臉,現一邊紅腫像豬頭,一邊完好無損,這就是傳說中陰陽臉麼?衆人心聲,好奇比較多,真正同情人卻沒幾個,畢竟,這個年代人們,同情心都不氾濫。
聽着衆人紛紛起議論聲,冷若妍心裡冷笑,向南,我是好證據,看你怎麼幫孫幽悠辯解。
孫幽悠想擡頭,想看看傳說中陰陽臉,因爲她聽到有人這麼說,但向南卻不允許,把她頭按他胸膛處,任何風雨,他都願意幫她當。
向南臉上依然帶着溫和笑意,眸子卻鋒利無比射向冷若妍,向南冷聲警告。“冷若妍,注意你態度。”
一般,向南冷聲警告了,就表示他真動怒了,若換成平時,冷若妍肯定不敢和他對着幹,今天她是鐵路心要讓孫幽悠難堪,再加上她認爲這名多人會給她撐腰,白雪計劃又那麼完美,她便肆無忌憚了。
“我態度怎麼了?”冷若眼聲音提高了些,眼淚眼眶裡聚集。“被打是我,臉紅腫到無法見人也是我,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抱着這個狠毒女人來指責我,向南,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冷若妍尖銳質問,就好像妻子抓到丈夫出軌,即委屈,又難過。
孫幽悠向南懷裡,靜靜聽着,無聊眼皮都開始打架。
“冷若妍,你鬧夠了沒有。”向南俊臉上溫和不見,取而代之是冷若冰霜,狠毒女人用來形容幽幽,他不待聽了。
衆人都嚇了一跳,明顯感覺到周圍溫度,隨着向南臉上溫和笑意消失,而冷了幾分,他們從沒見過向家二少冷着臉時候,心裡有些怕怕,都不約而同看向冷若妍,老闆她都敢得罪,佩服。
偏偏冷若妍沒感覺,她已經被向南護着孫幽悠態度氣暈了頭,只見她義正言辭道:“你居然說我鬧,向南,爲了一個孫幽悠,你連是非都不分了。”
“我不分是非?”向南微眯着眼,沉聲道:“冷若妍,我還不瞭解你嗎?你口口聲聲說幽幽打了你,誰看見了?難道你就不能自己給自己兩巴掌,然後,賴給幽幽嗎?”
娛樂圈混,他什麼樣人沒見過,女明星爲了自己地位,傷自己,陷害人是常有事,冷若妍能有今天,靠不光是她那張臉,還有她能對自己狠心,本來他還只是懷疑,冷若妍咄咄逼人,讓他確定了。
孫幽悠錯愕從向南懷裡擡起頭,眨了站眼望着他,他有透視眼吧!不然他怎麼知道冷若妍是自己打自己,連陷害她目都知道。
“我是娛樂圈混。”向南對孫幽悠一笑,這麼說算是解釋了他沒有透視眼,而是全憑經驗,和推斷。
“你……”冷若妍亂了分寸,你了半天才找到自己聲音,悽楚說:“我再傻,也不會打自己啊!大嫂也場,你去問了就知道。”
冷若妍還沒說完,淚水滑落臉頰,委屈不能自己,好似受多大冤屈,但她已然沒忘給自己找證人。
“你說白雪,她就奇怪了,幽幽走前面,她後面摔了樓梯,這不是陷害嗎?”向南又是一個問題丟出。
冷若妍無法回答,她現已經方寸大亂,她沒想到向南會看見了經過,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向南把她逼到了絕境,此刻她已經站了懸崖邊,沒有退路,前面只有懸崖,管知道是死路一條,她還是得走下去。
“大家都看見了,孫幽悠……”
“別說大家,什麼話都是你說。”向南打斷冷若妍話,他說:“幽幽停下,就不能是見她摔倒,好心想去拉她,只是沒拉住,她還是摔下去了,沒順便把幽幽拉下去,我已經很感激了,幾個白雪也比不上一個幽幽。”
其實,他和冷燁一樣,根本沒看見什麼經過,他會這麼說,一半是現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白雪又不這裡佐證,冷若妍腦子根本轉不過他,今天一過,誰說清誰對誰錯。一半是他猜測,因爲孫幽悠此時看他表情像見鬼,他就知道,他猜對了,這丫頭真打擊人,就不能用崇拜眼神看他嗎?
孫幽悠嘴角抽了抽,他真是神了,說好像他就現場一樣,不過,有一點她要申明,白雪就是摔死,她也不會去拉她,好心,白雪不配得到。
向南揉了揉孫幽悠頭,輕聲說:“以後別這麼傻了,多危險啊!”
孫幽悠默了。
“你……”冷若妍已經你不出來了,心緒亂如麻,此時她多希望白雪沒去醫院,可以和她站同一戰線,或者她聽哥話,跟着去了醫院,就不用面對如此不堪和向南咄咄逼人。
她真好後悔,臉上腫痛好像又嚴重了,她經紀人走過來,本想勸冷若妍,見她如此執迷不悟,他也無話可說了。
孫幽悠輕輕說道:“冷若妍,夜路走多了,終會碰見鬼。”
冷若妍此時處境,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沒人會同情她,孫幽悠這麼說只是要她知趣,現離開還來及,事情要是再鬧下去,後倒黴只會是她。
一個明星身份,怎麼和她還有向南比,她和向南再怎麼樣,孫氏總裁,向家少爺身份依然,冷若妍不一樣,她一旦失了支持她觀衆,她還剩下什麼?
孫幽悠不說話還好,她一出聲,冷若妍當她是嘲諷她,氣極,甩開經紀人手,她指着向南。“向南,我說不過你,但我和我哥都不會就這麼算了,回公司,我會請總裁給我討回公道。”
她現能爲向氏賺錢,今天也是向陽讓她來,她隨口說讓向南陪她來,向陽還真二話不說讓向南一起來,冷若妍鑄錠向陽是看重她。
可是她忘了,向南和向陽關係。
冷若妍經紀人聽到冷若妍後話,搖了搖頭,他看了向南一眼,也不管冷若妍,徑自轉身走了,看不清時局人,向氏根本不稀罕。
“你口中總裁和我……”向南故意停頓了一下,淡淡一笑,說道:“是兄弟。”
兄弟兩個字砸進冷若妍心裡,她臉色刷一下就白了,見她經紀人已經離開,來不及再說什麼,倉惶追了上去。
冷若妍一走,衆人也散了,唱戲都走了,留着也沒意思,看孫大小姐和向二少怎麼談戀愛,還是算了,自找打擊不說,向二少一個不高興,倒黴就是他們。
“你這麼說,是不是太過分了?”看着冷若妍倉惶背影,孫幽悠問。
擺明了欺壓人嘛,老闆是他哥哥,人家打工人怎麼傷起。
“有嗎?我說是實話。”向南裝無辜,笑看着孫幽悠,冷若妍仗着自己能爲孫氏賺點小錢,肆無忌憚挑釁他,他不會再縱容了,自己位置都擺不清楚,妄想攀高枝,只會摔粉身碎骨。
“小心向老大追殺你。”孫幽悠垂眸,小聲嘀咕,之所以一直管向陽叫向老大,是因爲向陽是她崇拜人,她軒少崇拜人,向陽是一個。
一個男人,能做到向陽那樣,想不被崇拜都難。
“到時候你家給我躲嗎?”向南眼睛一亮,低頭很歡樂問孫幽悠。
“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就另找防空洞躲吧!”孫幽悠口氣那叫一個惋惜,小手拍了拍他胸口,以示安慰。
“放心,有我保你,不會有事。”向南說很是認真,從他認定孫幽悠開始,孫幽悠就是他全部,鬱悶是,這女人並不願意做他全部。
“真是感激不。”孫幽悠沒多少真心說。
“以身相許如何?”向南立刻順杆往上爬,笑看着孫幽悠。
“滾。”一把推開向南,孫幽悠往她們坐位子走去。
“幽幽,你傷我心了。”向南跟後面,雙手捂着胸口,加上一張怨婦臉,那樣子雷了不少人,連服務員都差點摔了手裡端着盤子,向二少,不待這樣嚇人,還是溫文爾雅翩翩佳公子形象適合您。
別嚇小們了,心臟受不了啊!
“是嗎?”孫幽悠轉身看着向南,笑一臉人畜無害。“挖出來給我看看,要真傷了,我給你貼K繃。”
向南笑不出來了,捂着胸口,瞪着孫幽悠,喃喃自語。“真狠。”
“所以,你不瞭解女人。”孫幽悠下了結論,走到位子上,拿起自己包包,轉身就走。
向南攔住她,笑着問:“美女,不吃飯了。”
“不想吃了。”孫幽悠垂眸,經過這些鬧劇,她已經沒了胃口。
“好吧,我們回去吃李嫂做菜。”向南接過孫幽悠包,牽起她手往外走。
餐廳服務員們都鬆了口氣,老闆終於走了,真是不容易啊。
醫院。
白鳳雲匆匆腳步,走廊上發出刺耳聲音,左手撈着丈夫孫耀文,眼睛東張西望,眸光後鎖定急診室門口,坐着修長身影上,她急步走過去,人沒到,聲音先到。“小燁。”
椅子上冷燁擡起頭,見是白鳳雲和孫耀文,他站起身,淡然目光看着兩人,他們怎麼來了,他記得自己送雪兒來後,誰都沒通知。
“媽,文叔,你們怎麼來了?”冷燁蹙眉問。
“妍妍給我們打電話,雪兒怎麼樣了?”白鳳雲回答,目光又往急診室裡瞄,孫耀文嘆了口氣,把妻子拉回來了,人家醫生診斷,她湊什麼熱鬧。
“還檢查。”冷燁回答,平靜聲音聽不出起伏,讓人窺視不出他心裡想法。
“真是,這孫幽悠太過分了,雪兒和她無冤無仇她爲什麼要傷雪兒,我可憐雪兒啊!她怎麼是孫幽悠那個野孩子對手,怪不得受傷了。”一聽還檢查,白鳳雲氣就不打一處來,孫幽悠傷了她兒媳婦,比傷了她,還讓她氣。
“雲兒。”孫耀文輕喚了白鳳雲一聲,當時情況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這樣指責悠悠,對悠悠不公平。
這時候他想起對悠悠公平問題了,要是孫幽悠場,一定會大笑三聲,然後很鄙視看孫耀文一眼,瀟灑地轉身離開。
“你還叫,都是你養好女兒。”白鳳雲瞪向孫耀文,語氣甚是埋怨。“孫耀文,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孫幽悠,絕對不會,她傷了雪兒,我一定會爲雪兒討回公道。”
孫幽悠把她們趕出了孫家,還傷了孫耀文,今天她多次去理論,都被冷臉保鏢給擋下,白鳳云爲此憋了一肚子氣,孫耀文就成了她發泄對象。
“雲兒,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孫耀文無辜極了,醫生叫他醫院休養兩天,他今天一直醫院休養,哪兒都沒去,悠悠做事,怎麼都算到他頭上。
“怎麼和你沒關係?”白鳳雲指着孫耀文,說了句很經典話。“有你,纔有孫幽悠。”
孫耀文無語中。
“媽,別怪文叔了,和他沒關係。”冷燁扶額,他現夠亂了,媽還來添亂。
“怎麼沒關係,孫幽悠是他女兒。”白鳳雲氣憤說。
孫耀文很想回她一句,悠悠已經和他斷了父女關係,還把他趕出了孫家,看到妻子氣憤樣子,孫耀文說不出口,他也不想自己妻子這麼生氣,他對冷燁說道:“小燁,你別勸了,讓你媽說,她難過,讓她發泄發泄就好了。”
孫耀文一席話,充分表達了對妻子包容和寵溺,讓冷燁有些動容,他是恨孫耀文,孫耀文設計害死了他父親,又娶了他媽媽,是個爲人子女都會恨孫耀文。糾結是,孫耀文害死他父親是爲了救他媽媽,讓他媽媽脫離了苦海,現又給了他媽媽還算幸福生活。
如果孫耀文不是對孫幽悠那麼無情,可能他現還是孫氏總裁,媽媽也還是幸福總裁夫人,這一切又算到了孫幽悠頭上。
“哼。”白鳳雲冷哼一聲,孫耀文這麼說,她反而不好發難了,心裡還美冒泡泡。
“悠悠做什麼了?”孫耀文問,冷若妍電話是打給雲兒,他並沒聽到,雲兒一掛了電話就拉着他找來這裡,所以,他現很疑惑。
白鳳雲剛要說,急診室門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醫生走了出來,白鳳雲立刻迎上去,抓着醫生手臂就問:“醫生,醫生,我兒媳婦怎麼樣了?”
醫生見慣了這樣家屬,摘下口罩,年輕臉龐帶着令人安心微笑,溫和說:“沒事,只是一點輕微腦震盪,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聽到醫生說沒事,冷燁和白鳳雲都鬆了口氣,白鳳雲對醫生道了謝,醫生走後,白雪被護士推了出來,送進病房。
高級病房裡,冷燁和孫耀文站病牀邊,白鳳雲坐病牀邊,看着白雪蒼白臉色,心疼極了,直罵孫幽悠可惡。
“媽,你和文叔先回文叔病房休息,我這了等雪兒醒來。”冷燁說道。
“不,我要這裡陪雪兒。”白鳳雲斬釘截鐵拒絕。
“雲兒,你就別添亂,讓小燁這裡吧,我們先回去。”孫耀文走到白鳳雲身邊,苦口婆心勸。
“不……”白鳳雲依舊堅持。
“媽。”冷燁淡然打斷白鳳雲話,眉頭蹙起,昭示着他不悅。
白鳳雲嚇了一跳,某種程度上,她是怕冷燁,所以,只要冷燁一露出不悅表情,她就會立刻妥協。白鳳雲不情願站了起來,瞪了孫耀文一眼,對冷燁囑咐道:“我和你文叔先走了,你要照顧好雪兒,她醒來,你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冷燁點頭,白鳳雲才滿意和孫耀文走了。
白鳳雲和孫耀文離開後,冷燁看了病牀上躺着白雪一眼,轉身走向窗戶,碩長身影站窗戶邊,帶着一絲幽冷之氣,沒人知道此刻冷燁想什麼。
白雪醒來,望着天花板思緒飛轉,她摔下樓梯後就失去了知覺,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轉身,見冷燁一身孤寂站窗前,白雪忍不住想,他,現想什麼呢?
“燁。”白雪輕輕喚了一聲,冷燁迅速轉身,幾步來到牀前,坐下。“雪兒,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聽到他話,白雪心裡一顫,坐起身撲進冷燁懷裡,帶着哭音說道:“燁,燁,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雪冷燁懷裡嚶嚶哭了起來,冷燁拍着她背,柔聲安慰。“沒事了,我這裡,你不會看不見我。”
白雪還是不依,雙手緊緊揪住冷燁衣服。“燁,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她想迫切地得到,燁不會離開她承諾,近心裡不安越來越重,她不知道燁愛她有多深,但她是用生命愛他,她承受不起他離開,孫幽悠問她裝溫柔嫺淑不會累嗎?她當時回答不會,但只要她自己心裡知道,自己有多累。
不能自己心愛人面前,爲所欲爲,把自己真實一面呈給他,那是多麼可悲,她也想燁面前做回自己。但她不能,她怕燁討厭她另一面,從而離開她,所以她只能戴着面具活着,還要隨時擔心燁離開她,這樣日子,她都不知道哪一天是個頭,也許,是沒有頭,她一輩子都要這樣過。
“我會這裡。”冷燁說,他不是輕易許諾人,一旦許下了承諾,那就是欠下債,要揹負一生,到還清爲止,所以,他不輕易許諾。
白雪小臉瞬間黯淡下,她是那麼想得到承諾,但他就是不肯給,苦澀滿上心頭,不甘心啊,不甘心。
冷燁抱着白雪,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她想要自己承諾,但他給不了,心裡想法,他左右不了。
第二天,白雪出院,冷燁把她送回酒店,說了聲好好休息就走了。
孫家。
孫幽悠哼着小曲走下樓,見沙發上冷燁,以爲自己出現幻覺,她眨了眨眼睛,人依然,孫幽悠好奇了,昨天白雪才進醫院,他不醫院陪着,回家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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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先生,早啊!”孫幽悠笑着打招呼。
“你心情很好?”冷燁見她臉上洋溢笑容,不知道怎麼,他覺得很刺眼。
“我每天心情都很好。”莫名其妙人,她心情好他還不待見了。
“因爲向南滿足了你?”冷燁起身走向她,是了,這就是他昨晚糾結事情,也是他今天一早就回來原因,他故意裝着沒看到雪兒那依賴眼神,毅然回來。本想上樓直接進她房間,怕看到令自己想殺人一幕,他忍了下來,坐客廳等她。
“什麼意思?”孫幽悠茫然。
“裝不懂嗎?”冷燁俯身,看着她茫然小臉,還敢給他裝,沒見到向南和她一起下來,他真很想上去把向南揪下來,然後,當着她面滅了。
“我根本就不懂,有什麼好裝。”孫幽悠茫然了。
“孫幽悠,我真想掐死你。”冷燁咬牙切齒,看着她眼眸怒火狂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