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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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近來每天都要抱着爸爸留下來的手機才能睡覺。爲此,安知雅必須趁着女兒熟睡的時候,悄悄將女兒懷裡抱的手機抽走。畢竟電子這東西有輻射,摟着睡覺對小孩子身體不好。但是,今晚上,她一看,女兒手裡沒有抱爸爸的手機了。她不由左翻右翻翻被子,擔心那手機不知掉到哪裡去,怕被女兒一個翻身壓壞。

“媽媽,你不睡嗎?”小丫頭睜開眼睛,拿小指頭抹抹睡眼,迷糊地看着媽媽。

安知雅只好暫且將掀起的被子一角放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你先睡。媽媽等會兒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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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找爸爸的手機嗎?”小丫頭古靈精怪地轉着大眼珠子,“我把它放抽屜裡了。”

安知雅強撐着做媽媽的面子:“快睡吧,你明天還要上學。”

小丫頭嘻嘻地閉上眼皮,翻過身。

安知雅嘆句長氣,偶爾做媽的也猜不到小女兒的心思。既然找到手機了,打開電腦,開始深夜辦公。近來又和【老卒搜山】交流了不少意見。比如高價喊技術參股,就是【老卒搜山】出的主意。同時,【老卒搜山】又幫她牽線了一家偵探社,調查她丈夫和母親失蹤的案件。就在昨晚上,偵探社答應她今晚會和她聯繫,告訴她初步的結果。

偵探社的電話按時打了過來:安小姐,我們根據你提供的線索,一直在秘密追查安氏各個公司有無異常的資金流向。在最近,發現在香港,一家安家的進出口貿易公司,和安夏穎的事務所,都有在不同時間內先後打過兩筆款項進入同一個與公司事務所沒有業務關係的私人戶口。按照我們的經驗推斷,很有可能這是他們買兇後事成的付款行爲。

果然是安家人做出的事。安知雅咬一咬牙,問:“我想知道,有我家人的線索嗎?”

“暫時沒有。但我們會繼續追查這個私人賬戶,看能否有新的發現。”

安知雅默默地收了線。不管怎樣,既然有痕跡初步證明了安家是主犯。一方面,她是讓偵探社調查家人下落,一方面,她也是讓偵探社調查了安家的所有資產情況。

安家資產分佈,主要集中在三家大公司。

一個是安氏幾代人打拼下來的安氏集團,主要業務只有一個,做農副產品批發市場,業務點遍佈全國各省各重點城市,在每一地方,都形成規模不小的壟斷趨勢,有自己霸佔一方的農產品。因此,安氏集團與許多巨頭公司,譬如各大超市與飲食連鎖店,都有緊密的業務聯繫。隨着國內飲食行業的迅猛發展,公司發展穩定向上,已在國內上市。

另一個是與安氏集團齊頭並進,在中國股市剛建立起的同時一同進軍的投資公司,主要做的是農副產品期貨。這可以說是個暴利公司。因安氏在現實中具有可操控的壟斷現貨與富足的資金能力,在農副產品期貨市場上一路都從沒有折損過。

第三個,要說說安夏穎短短六年間一手打造起來的律師事務所,遍佈全球十二個重點城市,在安夏穎背後以經濟和人脈大力支持的大人物,當然是安太公了。有了各大律師所做保駕,安氏集團在中國蓬勃發展的勢頭逐漸面向了海外市場,做的主業沒有變,爲農副產品出口和進口。

於是說到了前幾年中藥材市場的異軍突起,以及賈氏資金的加入。安氏下屬的那家保健品藥廠,其實是賈雲秀嫁入安家時立下的約定,以她帶進來的嫁妝和安家出一部分資金,共同建立,試圖打入中藥材領域。

賈家,表面上雖不似安氏風光鮮麗,但是,底下能握有多少資金,卻是很難說得清。因爲賈雲秀去世的父母,均是中藥協會理事。賈雲秀的旁戚,有不少在中藥材企業或與中藥材有關的政府機關工作,屬於投資中藥材的行家。

安知雅想的是,外公究竟當年給了安傢什麼好處,能誘使安家和賈家聯手。

【老卒搜山】發來郵件說:我可能近期要到中國來,要不要我們兩個人見個面?

安知雅打出回話:可以。

【老卒搜山】道:那到時候時間和地點由我來安排。

關上電腦,洗洗刷刷後準備睡覺。這時候,有條短信進了手機,翻出來一看,見是條匿名短信:小心你朋友。

安知雅稍稍一想,刪了短信。

——婚後強愛——

第二天,將一家人有關的一些文件依照李墨翰的吩咐,帶到了酒店。酒店服務生給她打開李墨翰就住的客房。

據服務生稱,李墨翰不在,要她將文件放在客廳的案上後離開。

安知雅走進客房裡,環顧一週,室內乾淨整齊的環境好像沒有人住過一樣。她把文件封鎖在一個牛皮大紙袋裡,擱到了客廳的墨色玻璃茶几上。轉身走出門口時,忽然意識到屋內空氣特別清新不似一般商業男士住的地方,問:“李墨翰先生不抽菸嗎?”

“不清楚。但暫時沒有見過他抽菸。”酒店服務生憑藉自己的印象說。

其實看菸灰缸也知道,完全沒有菸蒂或菸灰沾染過的跡象。同時,客房裡也沒有像給其他商務人士一樣備酒。

“李先生說他不需要酒。”酒店服務生肯定了她的猜想。

乾淨,不沾菸酒,這點像她丈夫。於是,安知雅對於這個像是端架子的大人物,沒有一開初在心理上那般排斥了。

回到公司,繼李墨翰之後,應邀出席股東大會的股東和董事們相繼來到中國。公關部的人忙得連一個留守的人員都找不到。公司裡的辦公人員得以見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外國人蔘觀羣體。

白人,黑人,紅毛,金頭,還有一條白布包着頭的沙漠裡旅人。

“我怎麼覺得自己像關在籠子裡的猴子?”盧雪巴不得把自己的臉藏到辦公桌底下,躲避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外一排排外星人好奇的目光。

不知道爲什麼,到他們一家人項目組辦公室圍觀的外國人特別多。可以聽見各種各樣的國語糅合在一起,發出類似小孩子觀看動物園的驚呼聲“哦,原來是……”。

當着公關部和股東的面,安知雅不好命人讓人拉上窗簾。還是米文爽快,纔不管三七二十一,端着咖啡杯走到了盧雪那邊救駕,一手拉下窗簾的拉線。

“米文——”一個兩頰有幾點雀斑的白種女人的臉,白白淨淨地貼在落地窗玻璃上,對米文嘟起了豔紅的嘴脣。

米文被嚇到了,退了一步,手裡的咖啡溢出來幾滴。然而,很快他又反應了過來,更加迅速地拉窗簾。一切動作和神態都在表明,他在逃避這個女人。

可是,那女人從沒有來得及鎖上的辦公室門衝了進來,向米文張開雙臂:“米文——”

米文的臉嘩地慘白,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眼看對方把他衝回其它地方的過路都給堵住了。

“她是誰?”既然米文有過救駕的功勞,盧雪打算趁此機會立馬把這人情債還了,於是在那女人預備着如衝線一樣撲向米文時,大聲地插了一句。

米文爲此感動得快要痛哭流涕似地向盧雪看去。

那女人收起了誇張的撲相動作,站在米文身邊,舉起長臂宛如好兄弟摟住米文的肩膀。因此,盧雪她們才發現這個白種女人長得很高,有一米七多,沒有穿高跟鞋站起來仍和米文的頭頂同平。

“我叫索婭。來過中國旅遊,今天是第一次到亞太總部參觀。”白種女人操的中文口音半生半熟,基本能讓人聽懂。

“我叫盧雪。”禮尚往來,盧雪也自報姓名錶示友好,接着問,“你是股東嗎?”

“是的。我代替我爸爸來。我爸爸是莫森爾。道格斯。我們道格斯家族的投資公司在BP裡面今年注入了大量的資金。本來我爸爸要親自過來的,但是在中東出了些事情,只好讓我代替他出行這次中國之旅。我們道格斯家族一直對中國的投資市場很感興趣。恰好BP今年年初發布的公司發展年度計劃裡面,提出要繼續往中國市場發展的戰略目標,讓中國成爲亞太的主戰場,因爲中國市場是全球經濟萎縮後唯一繼續蓬勃發展的大國。”索婭說話的時候,喜歡一邊拍着米文的肩頭。

在其他人眼裡,留的是金色短髮,一雙清朗爽快的藍色眼珠子,印有米奇唐老鴨的大T恤衫長到了淺藍牛仔褲的膝蓋,腳丫子白襪套帆布板鞋的索婭,儼如和米文是兄弟的假小子。

“米文和我在大學裡是朋友。他讀計算機,我也讀計算機。不過他讀計算機是爲了研究數據庫,我讀計算機是爲了炒股票。”索婭說到最後,又在米文的肩膀上大大地拍了一下。

米文忍受不下去了,一手推開她,強調:“我還在工作!”

幸好,索婭沒有繼續纏着他,而是被新出現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安、知、雅?是不是?”指着安知雅的索婭,用一種長長的驚呼的口氣說。

安知雅剛好走出自己的獨立辦公間門口,發覺自己被人指着,便有旋身回去的傾向。

“等等!”索婭跑過去拉住她一隻袖口,大概是怕她在自己眼皮底下逃了,喋喋不休地說,“我去了一家人面店,吃過你做的面,特別好吃。聽說你和公司談判配方的事情,如果公司不願意接受你的交易條件,你願意把配方賣給我嗎?我相信我個人賬戶裡的幾億美金,足以支付你這筆交易。”

“索婭小姐。”安知雅冷靜地指了指辦公室外沒有散開的人羣,裡面不乏有公司職員在場。

認清形勢的索婭收起了手,無謂地一笑:“安小姐,一定要記得,我和你提過這項交易了。”

不久,蘇珊娜接到了眼線的回報,得知了道格斯家族的千金有意購買安知雅的配方,並通知了海外的BOSS弗里曼。

弗里曼騎虎難下,問:“索婭。道格斯真的提出了比我們公司開價更高的交易價格?”

“是的。”蘇珊娜道。

“爲什麼到亞太的股東和董事都會到一家人面店吃麪?”弗里曼惱怒時,不忘可能其中有人操縱。

“我問過公關部的人。因爲股東們和董事們大體都知道了公司與安知雅的糾紛,因此在做出決定之前,都想親自去麪店嚐嚐安知雅的配方。”蘇珊娜答。

安知雅的傳聞傳得太快,本來於她個人是負面消息,沒想到竟引起了很多股東和董事的興趣。

弗里曼問:“你昨晚提出的建議實施了沒有?我和奧德里奇先生已經訂好了去往中國的機票。你必須在我們到達之前讓這件事發生轉機。”

BOSS催得緊,蘇珊娜不敢怠慢:“我已經按照BOSS的意思,與賈雲秀夫人聯繫,獲得了一家中藥鑑定機構的同意,給安知雅做出的麪湯做鑑定。官方機構擬出的鑑定報告,應該會在這兩天出結果。”

飲食行業最可怕的是食品安全危機。只要媒體爭風炒作,加上一些官方機構擬出來的證據,足以讓安知雅爲傲的項目像三鹿牛奶一樣一夜間破滅。

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摧毀掉安知雅只能擇選在這個時機。安氏決定全力以赴配合弗里曼的行動。不止賈雲秀本人出馬,安太公也在旁督戰。媒體方面,安夏穎作爲律師,已經和圈內人都打過了招呼,隨時拿出法律條文代替公衆和公司向安知雅討鉅額賠償款。

張齊亞每天是按照安知雅的吩咐,喬裝成平常百姓到各個試點麪店轉悠,暗查營業情況。今天轉着轉着,突然被一個同樣喬裝成顧客的男記者攔住了問話。

“請問你是天天光顧一家人面店的顧客嗎?我是聽朋友提過這家麪店,聽說這裡的麪條湯特別美味好吃,不知道是下了什麼調料秘方?你有沒有聽說過?”

這樣盤根問底的路人問題,一聽就不對味,似在挖新聞。張齊亞心裡一驚,想:雅姐猜的可真夠準的,知道馬上有人要趁風作亂了。

“你不知道嗎?”記者再問一句,如果套不出什麼新聞,決定轉移方向。

張齊亞忙拉住記者,一如計劃裡的,摟着記者的肩膀套近道:“這家麪店的麪條確實很好吃。要不要試試,我給你介紹幾味麪湯?我和這裡的老闆很熟悉的。”

“是嗎?”記者上套了,跟着張齊亞走。

“我們這裡的麪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秘方,既美容又養生,老少皆宜。”張齊亞誇誇其談,引誘對方繼續陷入套子裡。

“這麼說,是藥膳吧。所謂藥膳,是有中藥加入,屬於藥物使用。有專門的官方機構對你們的調料配方經過專業技術鑑定嗎?”

“爲什麼需要官方機構鑑定?”張齊亞裝傻的問。

“你不知道嗎?是藥三分毒。每天吃麪條卻像是喝藥,會給正常人的肝臟帶來超出想象的毒性危害。”記者接二連三地提醒張齊亞“危害”二字的可怕性質。

張齊亞恍然大悟:“這麼說,我每天是在喝毒藥了!”

“是的。”記者肯定地咬道。

“那我該怎麼辦?”張齊亞順着對方的路問。

“你不是說你和這家店的老闆很熟嗎?這樣,你能讓我和老闆談兩句嗎?我們只是想提醒老闆,要意識到食品安全問題,這樣對於企業家和民衆都有好處。”

“好。我幫你想辦法。”張齊亞用力地握住對方的手,“可我怎麼聯繫你呢?”

記者拿出一張寫好號碼的紙條。張齊亞接住,又裝出了糊塗樣:“可你是什麼人?我該怎麼和老闆介紹你呢?”

“你可以騙老闆說我是投資商,想給麪店投資。”記者教張齊亞怎麼行使欺騙行爲。

張齊亞仍是愁眉苦臉的:“兄弟,可我怎麼相信你呢?我擔心到時候出了麻煩,會不會把我給拖累了。你知道現在那些黑心老闆,若我搞砸了他的生意,他會不會一刀殺了我要我賠錢啊。”

“這個你放心。”記者刷刷刷又寫了串號碼,“我認識公安局的人,有什麼事再打這個電話求救。至於我,你絕對是可以信任的。都是消費者,你我的利益是一致的。”

一網套盡。張齊亞暗地裡笑了。

於是不到一天,張齊亞共拿了十家報紙雜誌的記者電話回到公司向安知雅做了詳細彙報。

“雅姐,你打算怎麼對付?”張齊亞問。

安知雅冷冷道:“你儘管放出消息,說我們做的是藥膳,讓他們從頭到尾都信任這一點。”

“如果認定我們做的是藥膳,官方機構會不會上門來喝令暫停營業。”張齊亞道出隱憂。

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安知雅在心裡說。

嘟嘟來了電話。

安知雅按住接聽,是鍾尚堯的電話: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張齊亞按照她命令繼續在外轉悠打聽消息。安知雅上了十六層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裡,鍾尚堯徘徊,躑躅着,西裝外套扔了一邊,衣着的白色襯衫捲了袖口,領子上的蘭格領帶緊緊束着脖子的樣子。見她進來,他擺了下手:“請坐。”

看來他真的很討厭她站着和他說話。安知雅看出了這點,依循指示坐了下來。小翁爲她斟上杯開水,接着出去時反鎖上辦公室的門。

“我想在股東大會召開之前,再與你確定一下,在這件事上我們算不算盟友?”鍾尚堯擡起頭,與她對視上。

這可以算是鍾閻羅的真面目了。鍾尚堯此刻的眼神,像是赴死決戰的一個戰神,犀利的,要壓倒一切的力量,不容許有半顆沙子。如果她說句不是,她相信他會馬上殺了她,用任何手段。

商場本來就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鍾尚堯的這話問得有意思。安知雅從容大方地答:“這要看鐘總怎麼想了。我也不希望有臨陣退縮或是半路背叛的盟友。”

“既然有安小姐有同樣的想法,那就算我們建立起了同盟關係,在這次股東大會召開的過程中,無論是你或是我鍾氏的提議,都應該互相支持。”鍾尚堯順着她的話往下先替她下了決定。

“鍾總,我不是股東。”安知雅提醒。

“我們鍾氏會向董事局提出,在董事局開會時讓你我旁聽。”鍾尚堯說,“他們會接受的。因爲在下判決書之前,必須聆聽我們的意見。聽說道格斯家的小姐向你提出了夠買配方的交易,這是個對我們很有利的條件。”

這麼說,道格斯小姐不是鍾尚堯暗中操縱下才對她說出的那番話。安知雅冷靜地想了想,想不出還會有誰有可能這麼做。

“鍾總,我有件事要提醒你。”安知雅道。

“你說。”

“有記者在暗訪麪店討問藥膳配方組成。”

“這事我聽說了。”鍾尚堯頓住步,望向她,“你認爲我該對此擔心嗎?”意即問她他該不該自己插手這件事。

“我正是要提醒鍾總,這事由我來處理。”安知雅道。

“行。”鍾尚堯表示出很信得過她的能力。

眼見應該只有這些事了,安知雅起身準備告辭。

鍾尚堯忽然叫住她:“我想問你件事。你不答我也沒有關係。”

“什麼事鍾總請說。”安知雅只好再次停住了腳。

“彎彎的爸爸和姥姥的事,我一直感到愧疚沒有能幫上忙。公安局裡也一直沒有進展。”鍾尚堯說到公事以外的問題失去了爽快的辦事風格,支支吾吾,“你上次說,你姐姐和我哥哥的事情,我讓人去查,但是沒有能查出結果。你可以告訴我,你姐姐是怎麼死的嗎?爲什麼會說是我哥害死的?”

“鍾總,事實勝於雄辯。我姐姐的確是你哥哥害死的。她爲了見你哥哥,出外淋雨,得了一場大病。”

“如果像你這樣說的話,我哥哥應該是要去見你姐姐的路上出了車禍。這本身就是一件誤會,不能說是誰害死誰。”鍾尚堯有點激動地說着,尖銳的下巴頜輕輕地哆嗦起,“可能你不知道。我哥哥向來是個仁心宅厚的人,連捏死只小螞蟻都下不了手。”

“可能吧。”安知雅垂下眼,道的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不管怎麼說都好,你哥哥對我姐姐只是逢場作戲,交往多年,卻從來半句不提結婚的事情。我姐姐也知道,你哥哥有婚姻對象,並且不打算違抗父母的命令與對方結婚。我姐姐是準備脫身了,和你哥哥談判清楚了。結果你哥哥讓我姐姐出來見他和另一個女人相好,讓我姐姐回去時淋雨大病,最終撒手人間。”

面對她說的話,鍾尚堯苦澀地緊了緊脣角,道:“我哥是個孝子。俗話說,忠孝兩難全。”

“所以,如果不說是你哥害死了我姐姐,說是你父母害死了我姐姐,可能你更難接受。”安知雅覺得這場辯駁實在無法繼續下去了,因爲很無趣很可笑。

鍾尚堯也清楚箇中說不清的事實,他要的只是:“我哥當年送給你姐姐的兔子,是想送給你姐姐的孩子。我聽說,你讓彎彎姓徐,是要讓她成爲你姐姐的孩子。”

“又能怎麼樣?”

“能否讓彎彎成爲我哥哥的孩子?”

安知雅咬死了脣口,感覺到牙齒在打顫,因爲憤怒:“我姐姐和你哥哥已經分開了,和你哥哥沒有任何瓜葛!這也是我姐姐的遺言!”

“那她爲什麼要把兔子給彎彎呢?”鍾尚堯不死心。

安知雅怒火朝天,起來:“憑什麼我姐姐和我們家人要原諒你哥哥!你哥哥就是個殺人犯!還有,那隻兔子是我姐姐託你哥哥買的,不是你哥哥送的,我看你,是沉浸在你哥哥的謊言裡一直沒能醒過來!”

“夠了!”鍾尚堯嘭地拍打桌子,是差點將整張茶几給掀翻了,“你說我不理解你的家人!你一樣不瞭解我家人!我爸媽讓你姐和我哥分開,也是爲你姐好,你姐嫁入我們這種家庭,你以爲你姐能適應嗎?!你以爲你姐姐能買得起一隻真毛玩偶嗎!”

安知雅在心裡頭冷笑三聲。一直她們家都被外人看低。現在她姐都入土爲安了,還得遭人鄙視。這男人和他哥是一丘之貉,同樣一幅嘴臉。

看到她臉上一副決裂的表情,鍾尚堯意識到自己出口魯莽了,忙收起了話題說:“安組長,我希望你明白。我哥哥和你姐姐的事,與我們兩人合作的一家人項目沒有關係。希望你能公私分明,不要損壞你我共同的利益。”

安知雅不需要應聲,轉身而出。

小翁大概剛纔在外面已經聽到了裡面的嘈雜,走進來問:“鍾總?”

鍾尚堯疲倦地跌坐在椅子裡,道:“上回米文提供的律師電話,你打過去問了嗎?”

“徐律師說接受我們的邀請,但是聽說了鍾總近來公事繁忙,答應會在股東大會之後回國接手委託。”小翁道。

鍾尚堯迷迷糊糊地聽着,沉默幾秒鐘後忽然睜了眼睛,問:“你剛剛說那律師中文名姓什麼?”

“姓徐。”

同姓?巧合嗎?鍾尚堯眸裡轉了下光,伸出手:“把那律師電話給我,我今晚要和他通一次電話。”

——婚後強愛——

安知雅走回辦公室時,感覺胸口這股氣還沒有能平下來。一般來說,她爲自己遭受到的不公不會生氣,但是,如果是家人遭人欺負,她會無法容忍!

蘇珊娜這時來串門了,站在盧雪的辦公桌前唧唧喳喳的:“小雪,我記得你爸媽還有你哥都是公務員吧?你自己怎麼不去考公務員?”

“我對公務員沒有興趣。”盧雪懶懶地應着。

“不會是你沒有能考上吧?”

盧雪一個白眼瞪過去:“你夠了沒有?”

蘇珊娜不知悔改,湊到了她耳邊:“我原先不知道,今天才聽人家說,說小雅的媽媽和丈夫失蹤了,可能被人綁票扔河裡了。這事是真的嗎?”

“真不真?你想怎麼樣?”盧雪警惕地打量着她。

“我只是想,是不是該和樂駿哥說一聲。”蘇珊娜好像左右爲難,“怎麼說,小雅的媽媽是樂駿哥的姨媽吧?姨媽出了事,樂駿哥應該回國關心小雅她們母女。”

“我說夏瑤,這是人家的家事,你不應該插手。”盧雪說。

安知雅走過去時,看着蘇珊娜站到盧雪的辦公椅旁邊,似有若無地拿手撫摸着辦公桌邊沿。

“小雅,聽說你被上頭抓上去問話了,還好吧?”蘇珊娜笑着答腔,一邊收回手。

“你有事嗎?”安知雅早已恢復了平靜的姿態,問。

“來和老同學敘敘舊。”說完,蘇珊娜回身一轉,出了辦公室。

“她趁你不在想進你辦公室。”盧雪朝蘇珊娜的背影瞪瞪眼,“還說是老同學呢。”

安知雅不做聲,到了盧雪身邊扯了下她袖口。盧雪不解地推着眼鏡,順着她目光的指示,將手摸到了辦公室檯面木板的下面,摸了一會兒,便摸到一個異常的凸起,於是她兩眼圓睜,匆忙跟了安知雅進了裡面的辦公室關上門。

“竊聽器?”盧雪捂着胸口,有些想不明白。老同學一場,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安知雅翻着桌上的資料,實際上,她放在這裡的資料誰拿了都沒有關係,因爲最重要的食品配方,只在她腦海裡存着,誰都拿不走。

所以賈雲秀聯繫的中藥材鑑定機構,對於在一家人面店調配出來的湯底做了多次化驗分析,依然把握不住安知雅會在裡面下了什麼藥物成分。

“什麼?鑑定不出來?”賈雲秀接到對方的電話,深感焦急,在房間裡團團轉。

“是的。你們能不能查出對方究竟在裡面下了什麼藥物成分?方便我們這裡做針對性的鑑定。藥物千萬種,漫無目的的作鑑證,等於大海撈針。”

賈雲秀聽這話,提議:“不能做三聚氰胺這樣一類檢驗鑑定出具有危害的物質嗎?”

“這些行業裡的普通標準,金黃色葡萄球菌等,我們都檢驗過了,沒有發生異常超標的現象。”

“我明白了,會馬上給你們提供線索的。”賈雲秀掛了電話,這回撥打買通的記者,看能不能套出些答案。

記者一通電話又打給了張齊亞。張齊亞按照安知雅的指示,說:“不是美容養生嗎?應該湯裡下了有枸杞黃芪什麼吧?我不是中醫生,也不清楚,隨口說說。”

於是,一張下了有枸杞藥物成分的官方鑑定報告火熱出爐,被安氏抓到了手裡。

安知雅對敵方的一舉一動一直留意,瞭如指掌,並不擔心。當然,她有想過,爲什麼BP裡有人這麼維護安氏,是否有什麼秘密。

下午去接孩子的時候,小丫頭見到媽媽就問:“媽媽,今天也要去酒店嗎?”

“怎麼了?”安知雅奇怪女兒突然怎麼會對酒店起了好奇心。

“酒店很漂亮。”小丫頭眨着清澈單純的大眼珠子,一副無辜地撒嬌。

做媽的也想,是不是該和李墨翰見個面,探一探這個大人物的口風是不是會在董事局會議裡支持她。於是這次沒有李墨翰召見,她抱了孩子前往酒店。

沒有通過酒店前臺,是擔心酒店服務生阻攔。她偷偷帶着孩子乘坐電梯,直接來到李墨翰的客房。手指,在門鈴上按了幾下。

客房裡不是沒有人,相反,是站滿了七八個人,都圍在李墨翰的周圍。一個個都是各具有獨特氣質的男女,包括今天安知雅在辦公室裡見到的道格斯家族千金索婭。

聽到門鈴響,所有人立馬停止在鍵盤上的操作和其他有意識的動作。沒有一個人敢動或是出一句聲,都在等着李墨翰下令。雖然這個客房的隔音要求是頂級的,站在外面的人,完全無法聽見客房裡面的任何聲音。當然,他們在表示沉默的時候,也從一雙雙眼睛裡流露出了疑問。這個地方是十分機密的,不會有人按門鈴要求開門。所以,會按門鈴的,只能是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李墨翰一想,能馬上猜得到是誰。他的指尖在鼻樑上揉着,緊接示意就近旁邊的人。對方接到他指示,抓起話筒聯繫酒店客服。

很快的,有服務生來到了所在樓層,對安知雅母女說:“李先生在休息,不希望有人打擾。”

還真是大牌。安知雅一愣,接着一想,自己也有錯,沒有先約好就過來,人家拒絕合情合理。

小丫頭彎彎則不依了。鼓着兩個氣鼓鼓的腮幫子,乾脆坐在門口,不肯起來。

“彎彎!”安知雅第一次發現女兒有鬧這麼大脾氣的時候,伸手要把女兒拉起來。

“我不要!我要坐在這裡!”小丫頭從昨晚上就一直在夢爸爸了。好不容易今天上完學能到這裡,她要求不多,只要見一眼昨天那個神似爸爸的人。

“告訴媽媽,你這是怎麼了?”安知雅扳住女兒的小肩膀,認認真真地問。她這個做媽媽的知道,乖巧的小丫頭向來不會無理取鬧的。

“媽媽——”小丫頭想起昨天那個爸爸告訴她不能說,小臉蛋痛苦地掙扎成一團,喘着氣,“媽媽,我難受。”

“怎麼了?!”看着女兒好像被病痛纏身,安知雅急急忙忙將書包從女兒身上解下來,來回搓女兒的背,問,“是不是肚子疼?你今天在學校吃了什麼東西?”

然小丫頭只是喘着氣,鼻翼裡呼呼呼地喘着,嘴巴咬得緊緊的,不出聲,臉色愈來愈難看。

別說安知雅,酒店服務生也被嚇到了,緊張地拿着對講機向同事求助:“這裡有個小孩突發疾病,看我們酒店裡的醫生有沒有在,沒有的話打急救電話。”

安知雅心裡亂成了一團麻,要把女兒抱起來,然而,或許是近來失去的親人太多,根本無法再承受這種打擊,她的雙手伸過去,夾不起女兒,自己反而眼黑乏力。即使這樣,她還是把女兒緊緊地摟着:“彎彎,你別嚇媽媽,別嚇媽媽!”

噠——

客房的門把一轉,從裡面打開。

小丫頭從媽媽的懷裡迅速鑽出腦袋瓜,看向佇立在門口裡的男人。這男人雖然戴着一副墨鏡,髮型和爸爸也不一樣,表情陌生。但是,小丫頭有感覺,這一定是她爸爸。一雙骨碌碌的眼珠子便是目不轉睛地盯在男人的身上。

“李先生。”酒店服務生詫異地向男人躬個身,抱了絲歉意道,“對不起,影響到你休息。已經和對方說你沒有空接待,可是剛好小孩子生病。”

“進來吧。”李墨翰敞開門,雖然心裡也很焦急女兒是不是生病,但是,沒有忘記有意壓低變調的嗓音讓人壓根聽不出奉書恬的痕跡。

安知雅抱着女兒,好像沒有聽見他說話。

“媽媽——”小丫頭只好伸出手摸摸媽媽的臉,給媽媽壓壓驚,“我想喝水。”

移開一點,審視女兒回覆點紅潤的小臉,安知雅感覺剛纔差點死去的心跳還沒有回來,不確定地問:“你覺得怎麼樣?哪裡疼嗎?”

“不疼,我口渴。”小丫頭知道自己嚇壞媽媽了,愧疚地說。

“這樣,那我們回家吧。”安知雅還是很怕女兒是生病,一邊抱起女兒,一邊抓起女兒的小書包。

“媽媽,我喉嚨疼,想喝水。”小丫頭可不想這麼快和爸爸分開,又露出一副痛楚的表情央求。

這時,安知雅才發現客房門打開了,望見了那個好像瞎子戴墨鏡的男人。一瞬間,她從這個穿西裝打領帶表現十分正經的商業人士身上,浮生起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李墨翰萬萬不想和妻子當面對視久了,會被察覺的。他故意板起聲音和臉:“既然都打擾了我休息,不進來嗎?”

“李先生,對於貿然來訪,我深表歉意。”安知雅聽此,也只好硬着頭皮抱了女兒走進客房。

等她們母女進了屋,李墨翰將房門關上。安知雅走到客房客廳,發現和早上來時一樣,乾淨到讓人感覺沒有人煙。

“裡面有間臥室和牀,讓孩子到牀上躺會兒。”李墨翰推開其中一間臥室的門,道。

的確擔心女兒身體,安知雅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抱小丫頭進了臥室。見是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一張成人單人牀,於是將女兒放到牀上。探了探孩子的額頭,反反覆覆對比自己的手溫,心裡仍沒有安實下來。

背後傳來一串輕微的腳步聲,一隻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她輕微一顫。他卻只是拉下她的手,代替她將掌心貼了貼孩子的額頭,說:“沒有發燒。”

小丫頭緊張地睜着大眼珠看着他,小鼻翼煽動着一呼一吸:“媽媽——”其實內心裡是想叫爸爸。

“又是什麼地方疼嗎?”安知雅回了神,湊到女兒的小臉蛋前面問。

小丫頭皺起了小眉頭:媽媽把爸爸給擋住了。

李墨翰趁機收回手,知道女兒不是身體出毛病,心裡安了大半。他走去外面,倒了兩杯開水進來。

安知雅抱起女兒,端起杯子讓女兒慢慢喝水。此時她全身因爲緊張又鬆懈,衣服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透了,白襯衫貼着身上,偏呈半透狀,隱現出裡面的內衣。

拿了白糖進來想給女兒挑點糖水的李墨翰,猛然見到妻子春光外泄的景觀,喉嚨裡頭一緊,別過了臉。捏着調羹攪拌糖水的時候,一直不敢去看妻子身上。

“還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安知雅抓着紙巾幫女兒額頭的汗,再三問。

小丫頭慢吞吞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心裡想着不想這麼快離開爸爸回家。

安知雅心裡完全抓不住主意。以前女兒生病時都是她外公看的。外公去世後,幸好小丫頭從沒有生過什麼大病。畢竟女兒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所謂醫者不自醫,安知雅心神亂,即使傳承了外公的醫術也沒法冷靜地給女兒看病。

“我認識一個兒科醫生。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讓他過來出一次診。”李墨翰這時候突然的建議,只是由於看到妻子完全不放心的神色。相比小丫頭,安知雅的臉色明顯差多了。

安知雅擡頭看着他,想不到他這麼做有什麼壞的理由,而且他大人物認識的醫生應該專業水平不會差,便點下了頭:“麻煩李先生了。”

走到客廳,李墨翰打了電話給小祿,在電話裡頭特意吩咐小祿不要穿軍裝過來。小祿與安知雅算不上見過面。那時候在大彎村亂糟糟的局面裡,安知雅連小祿的面孔都沒有能看清楚。所以讓小祿過來是沒有問題的。

小祿本是要回部隊了,忽然接到李墨翰這通電話,義不容辭推遲了回去時間。

在小祿來到之前,李墨翰拉開衣櫃,從裡面抓出一件看起來最小號的襯衫,走到隔壁臥室,向安知雅招招手示意出來一下。

安知雅走出來,問:“李先生?”結果手裡被塞了件男人襯衣,她先是感覺莫名其妙,再望到自己被男人襯衣堵住的胸前,這才醒悟過來,臉蛋驀地一紅,慌慌張張擦過他身邊進了衛生間。換上乾淨的衣服後,對着鏡子照了又照,呼了串長氣,甚至懊惱的:怎麼會出這麼大的醜呢?

趁這個時候,李墨翰進了臥室裡,坐在女兒牀邊,認真地抓起女兒的小手把了把脈搏。小丫頭的眼睛早已笑彎成了月兒,只是得拼命地閉緊嘴巴,不能露餡。

公司裡,蘇珊娜堵住了公關部經理,冷冷地迸出:“弗里曼想知道,李墨翰現在在哪裡?”

《》是作者“肥媽向善”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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