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芽這話讓韓棟臉色很是不好,瞧着她半天也沒認出來是誰,所以自以爲是個伺候祁牧野的女人罷了。
“表哥,這樣大的事,需要女人來做主麼?”
這話充滿諷刺,明顯是有些不屑跟麥芽對話的。
那欠揍的表情讓小麥心裡的火苗蹭蹭的躥。可不等她說什麼,祁牧野已經先發了怒。
“真不知道舅舅平時怎麼教的你規矩,看見表嫂都不知道稱呼下?” Wωω ▪Tтkд n ▪co
表……表嫂?韓棟愣了下,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着年輕的女人竟然是……不是說已經出走好多年了麼?難不成又找回來了?這其中發生的事他都不知道,剛剛又說了那些話,祁牧野這人的個性韓棟是知道的,他看中的誰若是敢冒犯了,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韓棟開始後悔自己呈了口舌之快,雖然現在韓家如日中天,但是祁家根基向來深厚也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起的。
現在姑姑又往生了,以後想要有人在祁家幫韓家說句話都難,這……
“原來是表嫂,恕我眼拙。”
麥芽無語的看着這四川變臉,剛剛還一副老子管你是誰的樣子,如今就成了不知者不罪。
“表弟眼睛不好倒是個問題,要不一會兒順便掛個號看看眼科吧,正好這裡的醫生,你表哥還熟悉的很。”
這話呲的韓棟敢怒不敢言,只能賠笑。
“嫂子就別笑話我了,表哥,你的意思我一定會跟老爺子反應的,我單位裡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看着韓棟轉身離開,麥芽哼了哼聲。
“這都什麼人啊,這功夫還惦記着能不能置身事外別參合呢。說白了就是想要兩頭都不得罪,都想拿好處,算盤倒是打的挺好。”
聽着她氣憤的話,祁牧野倒是淡定的很,韓家那些人,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狼,以前登門的勤快,現在他母親剛剛離開,就成了這樣子,卻也在他預想之內。只不過……到底還是有些心寒的。
“算了,跟他們置什麼氣,無恥小輩。”——
祁牧饒醒來的時候,頭很疼,下意識的往身邊摸了一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猛地睜開眼,竟然在臥室裡。
昨天……
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子昏沉的厲害,有些事卻怎麼都記不起來的感覺。
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秦小萌看着眼前的老房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唉,自己啊,還是膽小如鼠啊,早上起來的時候簡直恨不能腳踏風火輪的從祁牧饒家裡出來。這回好了,人是出來了,可心思就……變了。
收拾了一會兒,看看錶已經都下午了。還有點兒時間,去醫院看看麥芽跟祁牧野吧。昨天祁牧饒咕咕噥噥的說什麼母親去世了,三哥住院了的,看來麥芽的境遇也是挺不好的。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能跟着陪陪也是不錯的。
如此想着,換了身衣服,頭髮紮起馬尾奔着醫院就去了——
秦小萌到的時候,兩人剛吃完飯,麥芽一看這貨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五年後的重逢在醫院裡,也算是別出心裁,一生難忘了。
祁牧野看着秦小萌,點了點頭。小萌想起自己之前大鬧了祁牧野一通,如今見面還是有些尷尬的。
“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不放心你,所以就來了。”
這話說的着實心虛,尤其一想到昨天跟男神那啥那啥之後,就更是心虛的不要不要的。
麥芽也不是好糊弄的人,看着她不太對勁兒的樣子還有衣領下若隱若現的“草莓”就明白咋回事兒了。
雖然說是樂於見兩人花好月圓的,但是,也不能這麼快吧?先上車再談戀愛啊,這都什麼節奏啊?萬一鬧出人命那可就有意思極了。
“喂,你過來,我有事兒問你。”
瞧小麥一本正經的樣子,秦小萌心裡有些發怵了,該不是她看出來什麼了吧。
“哎呀,有什麼事兒以後再說都來得及。”
這態度明顯就是不對啊。麥芽挑了挑眉,看着她走向沙發跟前坐下,然後問祁牧野身體如何啊,沒什麼事兒之類的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可是偏偏像是覺得這氣氛不夠尷尬似的,祁牧饒沒一會兒也來了。
麥芽看着倆人,頓時臉上帶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牧饒你來了,正好秦小萌也剛到不久。”
萌二貨腿肚子都要抽了,心裡恨不能將小麥罵的半死,這什麼跟什麼啊,完了,他是不是要問自己爲啥要逃跑這事兒了?還是要問自己昨天爲啥要趁人之危了啊?
心裡糾結的跟天津大麻花兒一樣。
而祁牧饒看着有些奇怪的秦小萌覺得心裡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的。她怎麼了?看見自己怎麼這麼尷尬的樣子。
“你今天到的?”
這話一問出口,秦小萌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開始倒流,不是吧,難不成狗血的事兒要發生了?丫兒的壓根兒不知道昨天是誰啊?
猛然的吞了一口水,慢慢擡頭,發現他什麼表現都沒有,再正常不過的樣子。
秦小萌的一顆玻璃心碎的跟渣渣一樣。這回有意思了,呵呵……人家壓根兒不記得有這回事兒,媽的,自己還以爲得多尷尬,多鬧心呢。這回好了,不用鬧心了,改他媽傷心了。
“嗯,今天剛到,我剛回家放完行李,呵呵……”
這個呵呵真是凝聚了秦小萌雖有的心思。
躺在病牀上的祁牧野半眯着眼,看了一眼麥芽,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情況……不太對啊——
“先生,明天就是夫人出殯的日子,您看——”
“我知道了,我會看着辦的。”
祁正剛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沈碧青的相框,這是那一次兩人見面她說給自己的念想,伸手想要去拿相框,手卻一抖——“啪”的一聲,相框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不顧一切的跪在地上伸手將照片抽了出來,卻發現一片狼藉中有一張折了幾折的紙靜靜的,靜靜的躺在那裡,彷彿承載着一個驚天的秘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