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最後還是不能撒謊,只能說了實話。
小麥漾開一抹微笑,看着祁牧野,眼裡無限風情。嫌少畫濃妝的她,今天簡直明豔動人。尤其那一頭長長的捲髮,更顯得嫵媚動人。
寶藍色的禮服襯得她膚如凝脂,嫩的跟剝了殼兒的雞蛋一樣。完全修身的魚尾裙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修長的藕臂掐着腰,簡直如維納斯一般吸引着人的視線。
“我也覺得不錯。”
得到他的肯定,麥芽自然更加開心。這件禮服她幾乎是第一眼就是看上了的,試穿的時候甚至在想着,祁牧野會不會喜歡,女爲悅己者容,她最希望得到的是祁牧野的欣賞,其他的人,可有可無。當然自己的心情舒暢也是最重要的。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可是我不想你穿成這樣去參加酒會,咳咳咳……”
爲了獨享這份美麗,某個臭不要臉又開始發大招兒了。
小麥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換一身別的衣服?”
祁牧野眸底有一抹算計的精光一閃而過。
“你應該有備用的禮服吧?咳咳咳……”
“怎麼又開始咳嗽了。”
瞧他這又開始病怏怏的樣子,麥芽不由得有些後悔非要折騰他來這遊輪上,這些日子身體狀況時好時壞的,杜斌一直說要靜養,西苑也算是靜了,但是總歸比不上那些療養院裡正規。
可偏偏他又不喜歡那裡,最後只能作罷。
其實她倒也想過,怎麼這身子狀況總是反反覆覆的,回來之後也沒有去醫院複查過。麥芽沉吟了一會兒做出了一個讓祁牧野非常無語的決定。
“明天去複查吧。”
祁牧野:“……”
頓了頓,纔開口,也立馬不咳嗽了。
“沒事,就是偶爾而已,時間差不多了。”
正說着,想起了敲門聲,麥芽開了門,瞧着霍億霖拿着手杖,穿着一身鐵灰色的西服,非常帥氣的樣子。
“老帥哥。”
這評價讓霍億霖忍不出挑眉。
“把那個老字兒去掉。”
小麥忍不住眨了眨眼,很是調皮的搖頭。
“嗯,不服老呀。”
霍億霖無奈的嘆了口氣,誰能收拾得了眼前這個丫頭真是給自己添福氣了。
“祁牧野,我跟爸先去會場了。”
麥芽還不知道待會兒祁牧野跟霍億霖要給自己一個大驚喜呢,回頭囑咐着祁牧野。
看着眼前的父女,祁牧野點了點頭。
只是在麥芽沒有注意的時候,兩個男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宴會廳裡,佈置的十分有新年的氣氛,小樂隊更是中西合璧,都是過年的歡快曲子。
麥芽挽着霍億霖的手出現的時候會場的人目光立刻都聚集到兩個人身上來。在場說有的女賓當中,莫過於小麥是最搶鏡的了。
“唉,做董事長的女兒真是好啊,投胎小能手也莫過於這樣了吧?”
“可不是,以前看總監頂多覺得是個事業型的女強人,現在才知道人家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跟咱們這種窮**絲纔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唉,那當初她也是基層做起的啊,要不是突然變成了總裁誰知道她什麼來路啊,要說也是能力非凡啊,要是我什麼時候有這個樣的能力,我還愁什麼啊,我咋就趾高氣昂的了。可惜,我沒有。”
幾個市場部的職員嘁嘁喳喳的說着,這種場合,她們也就是添人氣湊熱鬧,長的不突出,跟人家一堆鑽石單身漢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只能將注意力放到這些上面了——當然還有伙食上也是不錯的。
不過,作爲普通員工,頂多有參加的權力,是不能在這上面留宿的,能留宿的只有總監級別以上的才行。
唉,都是別人的人生啊。
今天sara特別找了一件白色的曳地禮服,很有仙氣兒的一款。以往,都是作爲麥芽的助理來參加這種場合,可是現在她是總監,不說是一朝得勢吧,卻也屬於這麼多年的付出有所回報了。
“總裁,董事長。”
手裡拿着香檳杯走了過來微笑着打着招呼。
“爸,你去跟董事們聊天吧,我就不去摻合了。”
鬆開霍億霖的手顯然不想過多應酬,霍億霖倒也慣着她,都隨她去了。
sara看着麥芽忍不住偷偷豎起了大拇指,目送着霍億霖離開。
“怎麼了?”
“我可頭一次見着董事長這麼和顏悅色的呢,每次都是很嚴肅的樣子。”
這話讓麥芽深有體會的點點頭,沒錯,他就是很喜歡嚴肅,所以她纔會老說他別家裡家外分不清,慢慢的才改了些許。
“私下裡跟普通老頭兒沒什麼樣。在公司自然要擺出一副威嚴的姿態,你最近在市場部表現不錯,沒給我丟人。”
這話簡直讓sara覺得備受肯定。
“老大你要是這麼想,我心裡可就放下一塊大石頭了。”
“怎麼才上任不久就有壓力了?”
從穿行的侍者拿着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舉目看着四周,不少人投來似有似無的眼光,這些人都在觀察什麼,她心裡是心知肚明。
“壓力是有的,但是動力更多,市場部的狀況,老大你是懂得,好幾個都是老同事了,我畢竟資歷淺,剛剛上任,也會有些小問題,不過,我會克服的。”
sara的話讓麥芽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也是相信你的能力,纔會提拔你到這個位置,研發部那些死宅最近沒找你的麻煩吧?”
“沒有,倒是一改常態,反而覺得跟咱們親近很多。”
這些見風使舵的,看着一個個誠實可靠的,殊不知全是花花腸子。
“好好合作就好,這些人就仗着是大部門覺得自己牛了。馬上就是三期競標了,別放鬆警惕,知道麼?”
“老大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努力的。”
……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來參加燦鑫集團第35週年的年會慶典。”
很快會場的燈光變暗下來,只在臺上留下一束追光,司儀按部就班的說着開場白。麥芽放下香檳杯,走到前面靜靜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