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羽耀看着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柳強,好像沒聽見自己的話一樣,便又說了一遍。
可是柳強卻一直呆呆的坐着,不錯眼睛的看着他,知道駱羽耀開口跟他講了話,他竟然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你不是說大家都要好好的回來嗎?你爲什麼要救我?”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爲了不讓別人聽到,他又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聲音,顯得很痛苦。
年佑林和ELEVEN這才知道,駱羽耀是爲了救柳強,才中的槍!
“兄弟,就不要說這些了,現在我不是沒事嗎?”駱羽耀用微弱的聲音,安慰着他。
“如果你有事,我怎麼辦?我怎麼和少夫人交代!”柳強哭着說道,“我一條賤命,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你跟我不同啊,駱少!你怎麼能……”
他說着一邊敷在牀上大哭着,這是一種釋放的淚,在看到駱羽耀沒事了之後,放鬆的淚。
駱羽耀擡起了右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大家都回來了,不就沒事了!”
年佑林也走了過來,安慰了柳強,他也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大家都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安排了地方,明天一早聯繫了張律師之後,我們就一起到那邊去。羽耀的家裡,就不要回去了,我相信溫家人早已經知道了那個地方!”年佑林說道。
大家都這麼圍坐在駱羽耀身邊,他也沒辦法好好休息,所以年佑林;拉着柳強和ELEVEN,給他們都安置到了旁邊小病房的牀上,讓他們休息。
自己則躺在了駱羽耀旁邊的牀上,閉着眼睛假寐着。
可是,這樣的情形下,又誰能正在的睡着呢。沒多一會兒駱羽耀便轉過頭來,對他說道:“佑林,還是麻煩了伯父,你和他之間……”駱羽耀本來是想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不讓年佑林又求到年靖存。可是沒想到,自己以外的受了傷。還是讓年靖存出面,才解決了問題。
“沒關係的,羽耀!本身我已經欠他的了,不差這一件兩件事了。”年佑林無所謂的說道。
事實上,就算沒有駱羽耀的事情,年靖存又能輕易的讓自己走嗎?能夠捆綁住他的絕對不是年佑林幫不幫住駱羽耀的事,而是他自己的內心。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他看了看駱羽耀疲憊的雙眼說道:“羽耀,睡一會兒吧,白天還有很多事要做,你還受了傷,一定要注意休息!”
說着,輕輕的扶着他,儘量避開了他的傷口,讓他側身躺下,並幫他蓋好了被子。
駱羽耀確實已經非常的疲倦了,麻藥的藥力雖然不足以讓他昏睡,但是他確實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對着年佑林點了點頭,他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年佑林看着他,放心的回到了旁邊的牀上,和衣躺了下來。
大家都累了,雖然都有無數的心事,但是倦意無法抵擋,便很快都昏昏的睡去了。
直到張律師來了,駱羽耀還在沉沉的睡着。因爲昨天晚上他有交代張律師的樣子,所以外面守護的人,並沒有阻攔他。
年佑林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一翻身
坐了起來。看是張律師,便才鬆了一口氣。
“傷勢如何?”張律師小聲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了,子彈已經取了出來。失血有些多,所以一定會有些虛弱。”年佑林給駱羽耀掖了掖被子,輕聲的說道。
“明天就要開庭了,那個證人現在在哪裡?”張律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和年佑林交談着。
“蘭姐很安全,已經找了人保護着她。等到開庭的時候,便會派人給她直接送到法庭去。”年佑林給張律師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他,坐到了他的旁邊說道。
“駱少他,要一直呆在這裡嗎?”張律師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駱羽耀說道。
“上午先觀察一下,如果沒問題,我會把他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裡和他的住處都不是很安全了。”年佑林看了一眼外面守護着他們的手下,說道。
“這樣也好,一切都以安全爲第一,聽說昨天警察和一個黑-幫火拼,成功解救了一個人質,說的就是這件事吧?”張律師一早看了新聞,已經猜到新聞裡說道的,就是他們去救蘭姐的事。
“我父親和警方交代了,蘭姐是他派人救的,好在在警局裡有內線,否則他們一定會追查這個參與火拼的第三夥人是誰。現在的羽耀,一定不能暴露目標。”年佑林說道。
“你父親還是幫了很大忙的,我早就聽說過他的厲害了,很想有機會能拜會一下。”張律師經歷過的各類案件無數。其實其中有幾件,都是和年靖存有關的。
只不過,他不是主辯律師。
“是嗎?張律師的大名也早有耳聞了,相信我父親也是知道的,有機會一定引薦你們認識。”年佑林客氣的說道。
兩個人正聊着,駱羽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聽到了熟悉的鈴音,也隨機醒了。
“張律師來了!”他微微的坐起身,因爲牽動了傷口,他又疼的倒了下去。
“羽耀,不要動了,先接電話。”張律師和年佑林都連忙站了起來,扶着他又重新躺好,年佑林把電話遞給了他。
一看是瑾瑄,駱羽耀便皺起了眉頭,現在的他難掩自己的痛苦,接聽她的電話一定會被她聽出來的。
可是,如果不接的話,瑾瑄便會更着急。想了想,駱羽耀還是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些,他說道:“瑄瑄……”,動了情,和動了氣說出來的話,讓他的傷口又跟着疼痛了起來,他忍不住的皺着眉。
年佑林扶着他受傷的那側手臂,也沒辦法幫他緩解疼痛。
瑾瑄還是瞭解他的,就算他只是喊了她的名字,可是她還是聽出了裡面的些許異樣。
“羽耀,你怎麼了?不舒服了?病了嗎?”她在電話那頭心急的問道。
駱羽耀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瑾瑄。
年佑林知道很多事情,最終也是瞞不了她的,好在現在駱羽耀沒什麼事情了,便把電話接了過去:“瑾瑄,是我,我是佑林!”
瑾瑄還在等着駱羽耀的回答,沒想到卻換成了年佑林,雖然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也一直不知道他怎麼了,再擔心着
,可是現在聽到了,她還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佑林,聽到你的聲音真好,不過羽耀他究竟怎麼了?他怎麼說了一句話,就不說了?”她焦急的問道。
“瑾瑄,他沒什麼事,你先不要擔心,一定要相信我。一會兒我拍張他的照片發給你就是了。他昨天晚上受了一點輕傷,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年佑林儘量輕描淡寫的說着。
“受了傷?怎麼受了傷?他又和別人打架去了?他早就答應過我,不再過問黑-道上的事情,難道他在米國的生意,又牽扯到了黑-道?”瑾瑄一時之間難免胡思亂想着。
“瑾瑄,這一切說來話長,羽耀他還是爲了我,才間接受傷的。不過你放心,他現在很好,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有些虛弱罷了。”
年佑林說完,真的回到了駱羽耀的身邊,拍了一張他的照片發個了瑾瑄。
雖然看到了駱羽耀對着自己的笑臉,可是心還是疼的不得了。剛想要再和駱羽耀說上兩句話,那邊鬧鬧便哭了起來。
“佑林,你告訴羽耀好好養傷,回頭我們再聯繫。”瑾瑄匆匆的說道,便掛掉了電話。
駱羽耀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頭重重的放回到了枕頭上。
“該知道的,瑾瑄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巧妙的告訴她,省着她自己胡思亂想。”年佑林說着,可是同時也想到了自己和柳依兒。
難道自己就這樣失聯了一般,對柳依兒就是公平的嗎?但是現在的情形,和柳依兒又能說些什麼呢?
承諾嗎?還是告訴她自己遇到的困難?
年佑林的心裡,務必的矛盾和糾結,但是無論怎樣,他都覺得對柳依兒,是絕對的不公平。
柳強和ELEVEN也醒了,聽到他們的交談從裡面的屋子走了出來。
張律師見沒有外人,便拿出所有準備好的文件,和大家簡單的理了理。
“最重要的就是正當防衛了,今天最好帶我見一見那個女證人,我要和她明確一下那天晚上,所有事情的經過。”張律師強調着。
“沒問題,一會兒把羽耀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我會帶你去見蘭姐。”年佑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駱羽耀說道。
“那就可以了,我聽說死者的家屬,好像是假冒的。聽說他根本沒有家人,是年翊存從老家帶過來的孤兒,所以纔對他們父子忠心耿耿的。如果我們能確定家屬誰找來的,當場揭穿,那麼陪審團的意見,絕對會一邊倒的。”張律師信心滿滿的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全都被鼓舞了。曙光就在前頭,只要把這兩天挺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一定是溫遠航乾的,只有他,才一心想着要駱少死!”柳強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已經着手找人去跟蹤調查那個假扮家屬的人了,主要看看這些天,他都在和誰接觸。拍下證據,想要揭穿他們就易如反掌。”張律師也是有準備的,不愧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律師,經過那麼無數的大案子。
而且,關鍵的問題是,他在和駱羽耀合作。
“張律師,謝謝你!這些天……”駱羽耀掙扎着向起坐着,感謝着張律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