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忽然提起半個月前的那一晚和早晨？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言季沉夾着雪茄，靠在落地窗上，斜睨着夏萌，煙霧朦朧裡，夏萌看不清言季沉眼中的神色。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看待那兩次的。
夏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該怎麼組織語言告訴言季沉，其實她的測孕棒測試的是那兩次的，她以爲她能懷上的。
“然後呢？”
言季沉等了一會兒都沒聽到夏萌的回答，忍不住就有些着急了，彈了彈手裡的雪茄，看似漫不經心得問道。
夏萌咬了咬脣，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難道她要告訴言季沉她很想要懷孕，還必須要懷他的孩子，所以她纔去買驗孕棒測試麼，還是告訴他自己自信滿滿的以爲那兩次他能讓自己懷孕的，結果沒有懷上？
無論是說什麼，夏萌總覺得怪怪的。
“我就想測測看，那兩次有沒有懷孕。”
最終，夏萌低着頭，還是簡單扼要得說了一句，然後擡眼看了下言季沉，見他臉上是懷疑的神色，又多加了一句，還伴隨着有些尷尬勉強的笑，“最近大概胃口太好，有了小肚腩，我以爲懷孕了，畢竟半個月的時間，差不多是該有反應了……”
除了一些自己心底裡的小秘密外，她說的這些都是實話。
“是麼？”
言季沉對於夏萌的話，十分狐疑，他們做的那兩天，應該是夏萌的安全期，不會懷孕的，難道她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聽到夏萌這樣的解釋之後，他的心裡好受了一些，那些對她的懷疑不至於繼續瘋漲下去。
“今天是奶奶生日，你爲什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我今天結束的早，想着回來看奶奶，所以買了水果回來，沒想到竟然遇到你們給奶奶慶生，言季沉，我雖然只是和你的婚約是三年協議，但——”
言季沉的心情舒服了一點，可夏萌的情緒一下又上來了，她的聲音有些氣憤的顫抖，只要一想到當時自己的處境，那種被遺忘的心情，她就想把言季沉塞到茅坑裡去。
“如果你不想要我參加，你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別讓我那麼難堪，我是有尊嚴的，我不是你下屬，也不是任你踩踏尊嚴的螞蟻。”
夏萌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不能保持平穩了，顫抖的厲害，眼圈也紅了。
她極力的想要忍住眼淚，但只要一想到當時那種窘迫得連手腳該怎麼放都不知道的心情，她就想哭。
自己到哪裡都是外人，一個徹徹底底的外人。
“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外人，但麻煩你下一次能夠告訴我，我不想成爲一個笑話。”
夏萌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朝衛生間走。
她怕她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眼淚會止不住得飆出來。
言季沉朝前兩步，一下抓住了夏萌的手。
“放手！”
夏萌現在一點不想見到言季沉，今天的事情，真的讓她還沒緩過來的心涼。
言季沉抿着嘴，沒說話，就是拉着夏萌的手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