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爲掌握了什麼驚天秘密的楊雅茹回到了家中,就把自己所瞭解到的消息告訴了楊義昌,還重點提到了童清琰好幾次看到自己和他女朋友發生爭執的事情,她非常懷疑童清琰根本就是因爲自己遷怒於她的父親。。
“爸,你說會不會是他和華軒聯手在對付你?”她以爲自己的話能夠讓楊義昌茅塞頓開,有了解決的辦法,卻想不到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對方的臉色變的更加陰鬱起來。
楊義昌這才明白爲什麼他一直找不到那麼神秘人是誰,原來是童清琰啊。
對於童清琰此人,他並不是很瞭解他的背景,只隱約聽說過對方上頭有人,因此才能在進入市政府大樓工作以後,平步青雲,才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麼大的成就。而他發現對上此人他居然連三分成算都沒有,若是他還沒有停職,他還可以聯合別人試試看,但自從他被監察局盯上之後,以往的同事都生怕沾上是非,對他愛理不理的,更不要說讓他們給自己幫忙了。
再加上元鵬正的事情還懸在他的心上,楊義昌更是頭疼了。
“爸,你怎麼了?”楊雅茹疑惑的問着,“臉色這麼難看?”她心想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不應該會很高興嗎,不應該重新燃起鬥志,然後把對他的誣陷給推翻嗎?爲什麼看他的神色反而像是起了反作用一般。
“既然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害你,爸你趕緊想想辦法,讓人知道你是無辜的啊!”她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卻只能讓楊義昌心裡更加煩躁了。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明白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的,曾經做過的事情不會永遠掩藏下去,總有一天會被全部揭開。
只是他希望那一天能來的晚一點,他還沒有爲自己的女兒鋪好一條安逸無憂的道路呢。
無論楊義昌怎麼祈禱,該來的始終都要來了,在他被停職整整一個月之後,監察局的人終於掌握了全部的資料,親自上門將他帶走。
就在那一天,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讓楊家父女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因爲楊義昌的落網,他曾經的同夥也一個一個的暴露出來,然後也被監察局的人一個一個的抓走。
楊雅茹還不知道她父親的罪名到底是什麼,她只知道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坐牢,絕對不能,可是這個時候還能有誰來幫她呢,誰都害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就連華文博也表示愛莫能助。
“雅茹啊,你爸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你也知道,除了你爸,我也不認識幾個官員,就算想要幫他也沒有辦法啊。”華文博就算再怎麼固執,當隱約聽到楊義昌犯下的事之後,也就很快的與楊家劃清界限。
幸好就算他和楊義昌十幾年的交情,除了那一年幫他聯繫貨幣投資以外,官場上的事情他華文博從來沒有插手過,否則今天被牽連的也要加上他一個了。
“可是難道我就看着我爸被抓走嗎?”楊雅茹大聲的哭泣了起來,現在的她走脫無路,六神無主。
“雅茹,你不要太傷心了,你爸的事情不是還沒有開庭嗎,也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你要保重好身體,別讓你爸還要爲你擔心啊!”華文博不停的勸着她。
開庭的那天終於到了,華文博和華軒父子兩都去了,他們坐在旁聽席上,親耳聽到了法院對楊義昌和他同夥的宣判。
作爲罪行最重的那一個,楊義昌最後得到的結果是無期徒刑,並沒收全部財產,其他的人也或多或少的將要面臨幾年到十幾年的牢獄之災。
也許是心裡早就有了準備,楊義昌在聽到自己未來的人生將要在監獄度過之後,臉上雖有激動,卻也接受了這個事實。而楊雅茹在聽完法官的宣判的話語後,如雷轟頂,她大哭了起來,大聲的喊着“冤枉,冤枉”,甚至想要衝過去阻擋住楊義昌被監獄的人帶走。
看着楊雅茹哭喊着被執法人員拉走,華軒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雖然說是把楊義昌送進了監獄裡,但他的心裡也忽然有些悵然若失。
楊義昌做了再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曾經是他頗爲敬重的長輩,要不是因爲楊雅茹屢次糾纏於他,堅持要和他訂婚,而楊義昌也在從中推推波助瀾,他也不會因此耿耿於懷。
再加上他有目的的針對華盛集團,徹底的將他心中的怒火勾了出來,否則他就算擁有他的罪證卻也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全部攤開來。
慢慢的走出法院,華軒看到華文博正在門口站着,好像在等他出來。
“你膽子真的很大!”華文博確實是在等他,當華軒來到他的面前時,他感嘆的說道:“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和我商量一下嗎,我畢竟是你的父親!”
“和你商量?”華軒呵呵笑了一聲,說:“然後你再向楊義昌通風報信,讓他有所防備?”
“你這孩子,怎麼說這種話?”華文博深呼出一口氣,神色陰霾,他氣憤的說道:“我是那種人嗎,我怎麼會是害你呢?”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要讓舒慧勸我停下呢,還是你害怕楊義昌的事情被查了出來,牽連到你,畢竟當年他貪了那麼多的錢,大部分都是你幫他洗白的!”華軒的聲音越說越笑,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是貼在華文博的耳邊說出的。
“你,你,你……”華文博氣的說不出話,只能伸手指着他,他心裡在想,華軒居然會知道那件事情,他把所有的資料都已經毀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華軒達到了震住他的目的,心情很好的拍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應該慶幸你還是我爸爸,我可不想因爲你的事情敗壞了華家的名聲,否則今天你就不會這麼逍遙自在的想要教訓我了!”
說完這些話,華軒就離開了法院,留下華文博看着他離去的身影發着呆。
他這唯一的兒子什麼時候變的這樣陌生,言辭犀利,字字珠璣,讓他連反駁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雖然自他接手華盛集團以後,企業版圖比以往擴大了不少,讓他的臉上也增添不少光彩,但同時他也越來越忽視了自己的意見。
就像這一次,要是楊義昌化險爲夷的話,那麼倒黴的就不是華盛集團了嗎?華文博在心裡暗歎着,幸好老天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