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普羅旺斯,離開了法國,華軒帶着舒慧前往了下一站德國,在這個曾經的童話王國,他們度過了五天四夜的美好時光。
坐落在阿爾卑斯山脈北邊的新天鵝堡是留給舒慧記憶最深的地方,她忘不了當她第一次看到那建築羣時心裡面的震撼。高高的山上,一大片白色的城堡聳立在其上,與藍天白雲組成了一副最完美的畫卷。
這裡背靠羣山,湖泊環抱,森林和田野互相環繞,一年四季的風光都那麼的美好,帶着濃濃的田園色彩。走在這充滿夢幻色彩的地方,舒慧的眼裡心裡都是在不停的驚歎着。
“華軒,這裡的房子簡直就像童話故事裡面那些王子與公主居住的地方,是誰想出建造這麼宏偉的建築?”舒慧忍不住問着華軒來,在她的心裡,華軒幾乎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
當然,在制定行程的時候,華軒就對這裡有過詳細的探究和了解,因此當舒慧向他詢問起來的時候,他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都告訴了她。
路德維希二世,那個傳說中茜茜公主的表弟,他是一個不喜歡政治,喜愛美與藝術的男人,他的一生都現實與幻想中掙扎。因爲對現實的不滿,他想要打造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童話世界,因此便在這裡開始勾勒出一個夢的世界。
可惜的是這個工程過於巨大,不僅耗費了十幾年的時間,更是用掉了大量的金錢,而他也因此被所有的內閣大臣們的反對。工程尚未全部完工,他就被迫下了臺,不久之後就被人發現淹死在一個不遠處的湖泊裡,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聽完這個故事,舒慧看着眼前這一大片的建築羣,心裡不免的升起惆悵的感覺來,雖然路德維希的二世悲慘的死去了,但他留下來的夢想最終還是被後世的人們努力完成,只是可惜他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在導遊的帶領下,他們和別的遊客一起進入了城堡內部參觀。城堡內部富麗堂皇,極盡華麗奢侈,鮮明的反映了十八世紀德國君主的生活。也許是城堡的主人對天鵝的情有獨鍾,在城堡內部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天鵝裝飾,在壁畫上,在門把上等等。
除了這座城堡,周圍的風景也很別有風情,搖搖晃晃的鐵橋、萬丈的絕壁和飛流的瀑布,巨大的轟鳴聲在耳邊迴響着。站在鐵橋上,遙望四周的風景,可以很清楚看到新天鵝堡的全部規模,而另一邊,在大片綠色的田園中星星點綴這磚紅色的小屋和教堂,它們依靠着羣山。
在即將離開這個國家的前一天,華軒帶着舒慧來到了萊茵河畔。萊茵河貫穿了德國很多的城市,它即從鬧市中流過,又在小城鎮之間穿梭着,而沿着萊茵河畔,有很多的街頭搞笑藝人在表演着魔術,或者是流浪歌手在演奏着自己最得意的音樂,一片祥和的氣氛。
但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來到萊茵河上的情人橋,在那裡他們買下了一把鎖,在上面刻下了兩人名字,將鎖掛在了橋上的鐵絲網,最後將兩把鑰匙都丟進萊茵河中。
做完了這些,他們發現了一個街頭畫家,這個畫家與其他的街頭藝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唯一值得兩人目光停駐的時候是這個畫家也是華裔。
“你們好,需要我爲你們畫一張嗎?”看到兩人的駐足,畫家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熱情的說道,他也早就注意到了這對與他膚色相同的戀人。
華軒與舒慧互相看了一眼,心想果然是華裔啊,中文說的很是流利,便點了點頭,華軒還問了一句:“請問需要多少時間呢?”
“如果兩位着急的話,我可以在半個小時內給你們畫一幅卡通畫,而且也不需要一動不動的。”畫家解釋着,現代的社會節奏太快,像那種幾個小時的素描,除非是專業的模特,沒有會願意長時間的站着或者坐着,做着各種各樣的動作。
聽他這麼一說,華軒和舒慧當然是很動心了,華軒拉着舒慧坐在了旁邊的小凳子上,對畫家說道:“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我們還是新婚,希望你畫的能夠親密可愛一些。”
畫家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就給自己的畫板換了一張白紙,拿起筆給對面的兩人畫了起來,在畫的途中,他們還閒聊了幾句。
他們這才知道,這位街頭畫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隨父母移民到了這個國家,幸好因爲雙親並沒有因爲他們一家人離開了祖國就不再去說母語。除了因爲工作,在家裡都是說中文的,這也導致他雖然移民的時候年紀小,卻還能熟練的說着中文。
而今年才二十五歲的他還是一名繼續深造的學生,他的專業自然是繪畫,比起在學校裡面對着那些模型雕塑畫着千篇一律的花,他更喜歡坐在街頭,觀察着人生百態,記錄下不同的畫面。
“看,畫好了,你們喜歡嗎?”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過了二十多分鐘,而畫家手中的畫也已經完成了。
華軒接過畫板,仔細的端詳着,只見白紙上兩個可愛的卡通人物正親暱的靠在一起,肩並着肩,手牽着手,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幸福的夫妻。雖然只是卡通畫,卻很是傳神,那些小動作和小表情太貼切他們本人了。
“真的太像了!”連舒慧也高興的說着,這幅畫她一眼瞧着就很喜歡,也許女人天生就對這樣的可愛的畫像無法抵擋吧。
付了錢,兩人興沖沖的讓畫家把畫像捲起來,包裹好,兩個人心滿意足的離開萊茵河畔。
這一天的行程雖然普通,卻很令人溫馨滿足,生活就是這樣,並不是只有新鮮和刺激,更多的是平淡和平和。
最後一天上午,他們起的很早,下午就要準備去另一個國家,繼續他們的旅程了,現在就要整理好這幾天賣給朋友或者自己的禮物,將它們通過國際快遞打包回國,畢竟他們是不可能帶着那麼多的東西行走的。
就在酒店吃完自助早餐,回房間整理行禮的時候,舒慧接到了來自國內的一通電話,而打電話給她的人是米菲菲。
“菲菲,這麼巧,我剛剛在整理買給你的禮物呢,你就打電話過來了。”舒慧關上了行李箱,走到窗邊尋找着一個比較的信號。
“小慧,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能回來嗎,封雯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