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軒從小的時候就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父親,寧願在公司裡面和那個秘書幽會,也不願意回家陪伴自己賢惠大方的妻子,他不明白爲什麼父親寧願把他交給用人照顧,也不願意耐心撫養自己這個,他唯一的兒子。
就像現在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父親會在一知道楊雅茹出了事之後,就把自己召回家質着自己,難道在他的心中,他的親生兒子就是不擇手段的陰險小人嗎?
他是不喜歡楊雅茹,答應與楊家的婚約也是不得已爲之,昨天晚上也的確是他默許Arvin把楊雅茹帶走的,更是知道可能有記者在跟蹤他們。
但是那杯有迷|藥的酒可不是他準備的,記者不是他安排的,就連那個男人也是楊雅茹自己招惹上的,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是上天註定,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而他只不過是做了旁觀之舉,爲何在自己親生父親的口中,就成了那主謀之人呢?
“雅茹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惋惜,但是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華軒與華文博怒目相視着,沒有露出一絲屈服之意,他是真的很失望,而他也才發現,原來他對自己的父親還是有一點期待的心情,只是在今天徹底的化爲烏有。
可儘管華軒告訴了華文博不是自己做的,他卻還咄咄逼人着:“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趕緊去楊家給雅茹道歉,若不是你冷落了她,她怎麼就會這麼糊塗,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了,還被拍下了照片!真是的,怎麼能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的!”
華文博其實也很猶豫要不要堅持這門親事,說實話出了這種事他也是擔心會不會對華家,對華盛集團有影響,畢竟在大衆的眼中,華家的未婚妻已經壞了名聲了,但是一想起他要是同意了,說不定就稱了華軒的意了,便沒有說出再考慮考慮婚約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他是堅決不會接受舒慧做自己的兒媳的。
“哼,那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拋下這句話以後,華軒離開了書房,往樓下匆匆而去,這就遇見楊家父女。
此時看着華文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華軒忍不住白了一眼,他坐到一旁,不去旁觀這兩個人客套的開場白。
“老華,雅茹的事情你其實已經知道了吧?”楊義昌知道就算華文博再怎麼裝的若無其事,光從華軒冷漠的態度上他就知道他們是已經知道了。
“我已經狠狠教訓雅茹了,她也知道錯了,你看她和華軒的婚約是不是?”
楊義昌試探的問着華文博,而楊雅茹提心吊膽的聽着兩位父親的談話,生怕華文博露出嫌棄的眼神,這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華軒的父親也不接受她了,那麼華軒就更不會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
讓這對父女意外的是,華文博聽了楊義昌的疑問之後,臉色雖然是有些難看,但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死,而是這樣說道:“老楊啊,我真的很喜歡雅茹這個孩子,也很想讓她做我的兒媳婦,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華家的臉也不好看啊!”
“爸,我是真的被人陷害的,你原諒我好嗎?”
楊雅茹着急的說着,“我不介意華軒現在和舒慧在一起,也不介意他們的孩子,只要華軒還能夠娶我。”
爲了能嫁給華軒,她實在是付出了太多,就算要容忍舒慧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她也得忍下去,總有一天她會將她曾經受到的屈辱都還給舒慧的。
瞧瞧,多麼深情無悔啊,瞧瞧,多麼寬容大度啊!華軒在心裡忍不住嘖嘖讚歎着,他倒沒想到能從楊雅茹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她可不是那種會容忍自己男人身邊有別人的人,就算她是,他華軒也是不屑的。
他永遠只會愛舒慧一個,也只會娶舒慧一個人。
他伸手拿起了放在面前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了客廳的電視,換了幾個臺之後,剛好換到一個正在播放午間新聞的地方臺。
“據本臺最新消息,今天早上有記者一早就守候在西銳酒店,等待着這起報道的女主人公的出現,一直到上午十一點,楊小姐才走出房間,出現在記者的面前。”
電視裡面,女主持人正在播報着新聞,而隨着她說完這句話,電視上出現了楊雅茹的身影。
她正從電梯裡出來,一看到這麼多的記者顯然有些發矇,而當記者對她連番提問的時候,她更是板着臉,一言不發的。
“楊小姐,據知情人爆料,說你的未婚夫華軒先生另有所愛,請問你是不是報復他,才和別的男人在酒店共度一晚呢?”
就是這句話讓楊雅茹的情緒崩潰,她對記者怒吼着,還伸手似乎是要打人。
“一向被稱爲最溫柔名媛的楊小姐,也會對記者大打出手,看來是被戳到了痛處。”
女主人隨即發表自己的感想,“好了,我們在接着看下一條報道……”
電視突然又被關掉,是華文博直接拔下了電源插頭。
“這些人都是在亂說什麼,”別人還沒有說話,華文博倒是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什麼知情|人爆料,就知道譁衆取|寵|,人云亦云的,倒是拿點真實依據啊!”
若不是因爲新聞上也說了華軒的事情,他到不會有這一說。
“是啊,是啊,這些記者真是可惡,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竟然都圍着雅茹!”楊義昌見縫插針的說道。
同時他也在疑惑着女兒的事情,是不是沒有這麼單純,背後會不會有人在推波助瀾,不然那些可惡的人怎麼會圍着楊雅茹呢,難道他們不知道他楊某人並不是好麼好欺負的嗎?
肯定是有人故意捅出這些事情的,楊義昌想起政府大樓裡那些人或明或暗的眼光,他想一定是有人看他最近仕途不順,便想方設法敗壞他的名聲,畢竟有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做父親的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雖然楊義昌是恨得牙癢癢,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辦法完全壓制下去,只能想個辦法補救,把危害降到最小。
“老華,我今天找你也就是想爲雅茹的事情問問你,她和華軒的婚事還算不算數?”
他也沒有遮遮掩掩,問出了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