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在進入華盛一個月以後,舒雨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她不僅僅是改變了自己的個人形象,在工作上,她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她將辦工桌上所有與工作無關的東西,都鎖進了抽屜裡面,雜誌和零食從此在她的面前絕跡。
而對待同事的態度也變得謙虛溫和起來,讓所有的人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接受。
作爲這些助理的頂頭上司,祁國平自然是也聽說了舒雨的變化,在他親眼觀察過幾次之後,他將這件事稟告了華軒。
“好了,我知道了。”華軒聽後沉默不語,他在心裡琢磨着舒雨這突然的變化。
雖然是件好事,但是也太奇怪了,怎麼會有人在短短時間內就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難道這又和楊雅茹有關嗎,否則怎麼解釋舒雨就如同換了一個人呢,華軒不由的想起,那天他看到楊雅茹和舒雨坐在一起的情景。
華軒猜的都沒有錯,舒雨能有這麼顯著的成效,當然都是楊雅茹教給她的。
曾經舒雨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她的目的,但在她問起的時候,楊雅茹是這樣說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這麼幫你不就是想讓你打敗舒慧嗎?”
舒雨相信了,她現在對楊雅茹簡直是計聽言從,對方讓她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不去思考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可楊雅茹哪裡會是真的要幫她奪走華軒呢,她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看到那兩姐妹爲了爭奪一個男人,反目成仇,好讓舒慧知道被人搶走的痛苦,至於最後華軒到底是選擇誰,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雖然華軒對舒慧感情深厚,甚至不顧和她解除婚約也要和舒慧在一起,但楊雅茹卻不相信他們的感情能真的長久下去。
得不到的始終是最好的,再炙熱的感情也有轉濃爲淡的一天,而她就要做那個加速他們感情破裂的那個人。
以前是她太笨,只知道對付舒慧,現在她可不會那麼天真了,她只會暗暗的讓他們互相猜疑,而舒雨就是她最好的工具。
在楊雅茹的期盼中,很快就輪到舒雨正式上場的機會了。
這天晚上,華軒有一個必須要赴約的飯局,祁國平本來要跟隨一起去的,但他臨時有事,正準備讓人代替他去的時候,舒雨聽說以後,偷偷找到了他自告奮勇着。
“祁秘書,你就讓我去吧,我去的話不僅可以代表公司,還能看着姐夫讓他不要喝太多了,我知道姐夫他每次應酬的時候,都會喝好多酒,我姐可是向我抱怨過好幾次了。”
舒雨找了一個比較完美的藉口,而祁國平也相信了,因爲之前就有好幾次他送醉酒的華軒回家時,舒慧都很是擔心。
“好吧,那就你了。”祁國平心想舒雨畢竟和華先生是親戚,而且看她最近的表現,應該也知道分寸。
所以下班以後,華軒準備出發去酒店的時候,就很疑惑的看到舒雨,面帶笑容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怎麼是你,祁秘書呢?”華軒往她身後看去,並沒有看到祁國平的身影。
“姐夫,今天祁秘書他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了,所以這個任務就交到我身上了。”舒雨笑意吟吟的說道。
今天她剛好穿着一件天藍色襯衫,外面罩着一件卡其色風衣,看起來簡潔大方,清爽可人,華軒原本將要板着的臉,也在看到她這身打扮消了氣。
“那走吧。”華軒心想就她吧,怎麼說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再臨時換人也來不及了。
這次華軒要招待的是來自別的城市的客戶,作爲東道主,他自然要陪客人喝個痛快,在路上,他就告訴了舒雨客人的身份,讓她一定要謹慎行事。
“舒雨,你會喝酒嗎?”他隨口問道。
“會啊,姐夫,我的酒量還可以,說不定晚上我還能給你擋幾杯酒呢!”舒雨驕傲的說着。
她說的可不是假話,在外面工作幾年,她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喝酒,晚上無聊的時候,經常和幾個狐朋狗友去酒吧喝個幾杯。
華軒以爲她是在說大話,直到在飯桌上才真的相信了,看她已經連喝了兩杯白酒了,卻面不改色,還能鎮靜的坐下來。
他們喝酒的被子可不是那種小酒杯,而是裝飲料的杯子,一杯至少有二兩,舒雨這一口氣就喝了四兩左右的酒,豪爽的樣子,立刻就讓在場所有的男士刮目相看。
“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華總,舒小姐酒量是真好啊!”坐在華軒身邊的餘總忍不住讚歎着說道,他就是這次的客戶代表。
華軒淡淡的笑着,和餘總碰了一杯,一旁的舒雨看見他舉杯以後,連忙用公筷夾了一些菜給他,告訴他不要空腹喝酒,要吃一點食物墊墊肚子。
“華總,舒小姐不僅海量,還很溫柔貼心啊,你可真是有豔福!”
兩人喝完這杯酒,餘總放下酒杯的時候,恰好看到舒雨的這一行爲,他滿是羨慕的眼神看着華軒。
關於華軒早已經結婚的事情,圈子裡的人當然都是知道的,也都有點爲他可惜。
可惜的是他年紀輕輕就將自己綁住了,娶的還是一個不能給他任何助力的普通女人。
不過在經過今天,大家似乎又明白了什麼,如果娶的是哪位千金,那麼還怎麼能光明正大的帶着別的女人出現呢。
“餘總,你誤會了,她是我妻子的妹妹。”華軒當然察覺出餘總想要表達的意思,他開口解釋着。
但他的這句解釋反而帶來了越描越黑的後果,大家不僅不相信,反而更用欽佩的眼神看他,似乎認爲他的話只是藉口。
見他們這樣,華軒也懶得去解釋了,反正這些人只是客戶,除了公事上也不會有太多的交流,他們就算對自己有誤解也沒有關係。
這餐飯一直吃到九點多才結束,不過十個人卻喝了六瓶的白酒,所有的人都喝的醉醺醺的,除了舒雨。
因爲是女孩子,舒雨只在剛開始的時候,向每位都敬了一次酒以後,就沒有再喝了,所以到最後反而是她最清醒。
“姐夫,你還好嗎,還能走嗎?”華軒是被舒雨攙扶着走出酒店的。
他雖然沒有醉的很厲害,但步伐還是有些不穩,舒雨看他走的踉踉蹌蹌的,便上去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