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曾祺似乎卯足了勁,聽着女兒給透露的消息,他就等着樂錦玉常規檢查時還一睹真容,看看這個和女兒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孩子。 一邊等着陳兮玥的通知,一邊他約了張浩天,順便約了霍峰。 張浩天因爲出了這樣的事情,公安局沒拘留他,但是限制他的行動自由了,也只能在安城市溜達溜達了。 陳曾祺約他時,他痛快赴約,說好久沒到霍峰那裡了,約就約一起。 張浩天有他的打算,不管怎麼說,僱人撞車事情他是爲了陳曾祺,但是現在問題大了,只是想給個教訓的撞車,成了把人撞成植物人躺醫院了。他其實不知道陳曾祺內心真實的想法,但是事到如今,他希望陳曾祺能看到兄弟一場的份上,自己又是爲他的前提下,能出面制止樂迦琴走法律程序。 張浩天在接受了陳曾祺的飯局前,已經接到法院的傳票。當他知道榮城被撞的還在醫院躺着時,他心裡確實感覺很不好。他認爲李四海不會供出他,他也相信自己能打點關係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她沒想到樂迦琴那麼鍥而不捨,不依不撓,更沒想到那個榮城會是本市市委書記的忘年交。自己也只是有點關係,可是在一座城市裡,再大的關係誰還能大過市委書記這個一把手呢?更何況還有桉山景區管委會的領導也來了。 那天他正在和媳婦帶着孩子玩時,接到安山市公安局的電話,他還納悶怎麼市局會找他。心裡疑惑是不是李四海的事情走露了?但是很快否決了,因爲出事區域屬於安平區,要是這事,會是安平分局的人給他打電話,而不是市局。 可是等他到了市局,被問話後,他纔有點傻住了,努力讓自己淡定的離開市局,忙給安寧分局他認識的人電話。很快,對方給他回覆,說這件事市局直接接手了,又說了市委書記等人對此案的關注。 這下張浩天有點真的後怕了,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以爲榮城只是一個外地企業派到這裡出差的,無非是那個企業牛點,他又是高層管理,無非是這些,這些而已。 現在他怕了,就趕緊聯繫見了霍峰,說了前因後果,霍峰先把他一頓罵:“我說你就不長腦子,這種僱人撞人的事情你也做,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啊?你以爲自己是安城的老大啊。” “峰哥,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快給我指條路啊,那個樂迦琴不依不撓的要走法律程序,人不是我撞的,但是她有我僱人的證據
,我脫不了干係的。” “不是峰哥不幫你,峰哥就一外地來安城奮鬥開小公司的,資源還不急你這個本地土生土長的人的資源多。樂迦琴不依不撓我能理解,她上司在她上班區域出了事,她的壓力可想而知。你先別急,咱們約了曾祺,看他什麼態度?” “就他,我打電話,說這段時間在S城忙,他最近生意好,有些日子沒跟咱聚會了。” “你也是,你僱人撞人怎麼沒和他商量商量啊?” “商量屁,他有時還護着他那老婆,不知道他心裡真實想法。我也是氣不過,那個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還不和他離婚,你說這多不要臉,那個榮城八成是姦夫,開始我還覺得這小年輕年輕有爲,還挺羨慕他的事業成功,可這麼不要臉,睡我兄弟的媳婦,我就是想給他們個教訓。” “這就是你不對了,曾祺媳婦怎麼樣?曾祺心裡會有數,你控制不了自己可以心裡干涉,可是你不能這麼直接越過他去行動,你知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嗎?他們有孩子,那孩子都八歲了,你見過的,人家孩子帶的很好,說明父母還是很不錯的。更何況他們要散早散了,用得着你一個外人着急?”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張浩天嘴上還是有理! 霍峰瞬間覺得這浩天怎麼這麼無藥可救,他恨鐵不成鋼的吼到:“你是成年人了,有家有孩子,也有正常的工作和生活,我開始沒說過你幾次啊。你有聽進去嗎?你總是覺得你是替你兄弟操心,刀槍不進,現在你還有理!” “峰哥,你還不知道我這人嗎?就是這說話做事總是衝動,但是我本質不壞。這次的事情我要知道是這樣,我根本不會去做的。” “你現在還認爲只有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不對。那你知道爲什麼後來曾祺很少參加我們的聚會,更是幾乎不和你聯繫嗎?” “他不是忙嘛,難道還有別有原因不成?’”張浩天一副吊兒郎當的腔調。 “因爲堅持照顧胃出血的你,樂迦琴弟弟結婚說好的曾祺沒去,好不容易他跟她解釋。人家班級舉行聚會,一干熟聊的正得勁,你不請自到跑去給曾祺撐腰,當着那麼對人的面‘仗義執言’,樂迦琴帶着孩子拂席而走。晚上回去他倆就吵,曾祺替你辯解,樂迦琴氣不過,當晚帶着陳兮玥就離開華庭了,到現在,都還沒回去生活。” “你的意思,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他們不在一起生活?”張浩天一臉驚訝:“我還聽說他們還
一起給陳阿姨過生日,怎麼會不在一起?” “樂迦琴離婚協議都打了幾次了?他們那個叫劉鵬的朋友都從S城過來當說客都不下兩次了,給陳阿姨過生日只不過是不想老人知道擔心。曾祺氣的沒辦法,又不好怪你,所以咱們聚會來的少了,趕上他公司事情忽然忙了,他就S城安城兩地走。” “他怎麼沒和我說過這些,沒說你都給搞出這麼多事,誰敢和你說?說了你一激動再生出事來,曾祺就被你被你毀了!” “峰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實在是太擔心曾祺,你看他那樣,經常被媳婦欺負的。”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自己的不足就是不承認。你覺得你是對的,但是曾祺的生活確實被你攪的亂七八糟的。交個朋友如你,他真的是可憐又可恨!” “峰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這朋友怎麼了?”張浩天不服氣。 “你還想怎麼啊?他現在跟妻離子散有什麼區別啊。你僱人撞車時,你光想着給榮城教訓,你有沒有想過樂迦琴萬一一屍兩命,曾祺會揹負怎樣的壓力?你不是跟他小舅子交過手,你都不想想,樂迦琴真出事,他們能放過你。所以你現在最好的態度就是沉默認錯,順便祈禱幸虧樂迦琴沒事!” “她現在不是好着麼?不是張羅着要走司法程序追究我責任嗎?” “追究你就對了,人總得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幫出朋友還幫出代價了,想不通!” “那也得你要幫的人同意啊。你這是揹着他,這次與以往不同,涉及到人命,我真替曾祺捏把汗,也爲童童擔憂。” “榮城不還沒死嗎?” “死了還好,你給賠償錢,這沒死躺在那,醫療費就夠你喝一壺了。你回去多陪陪家人吧。” “峰哥你真不拉兄弟一把?”張浩天的語氣有點憤恨。 “不是不拉你,而是讓你做好最壞的打算,曾祺聯繫過我了,他回來咱們聚下,來具體看看這個事情怎麼處理。我估計不好善終,你這次真的太坑他了。” “我知道了!” 因爲事態比較嚴重,這次聚會,霍峰安排到了明誠的辦公室,等下班人都走完後,霍峰和張浩天在辦公室等着陳曾祺。 晚上八點,陳曾祺出現在明誠的辦公室,進門只和霍峰打了招呼,對張浩天,他沒怎麼正眼看。 看他這態度,張浩天心裡“咯噔”一下,沒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