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四點多時,兩個人藉着酒勁,發了一下午的牢騷,樂迦琴還好,爲了不讓女士多喝,榮城喝了剩下的酒,他常應酬,酒量很好。但樂迦琴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趴在包間的桌子上,說是爛醉如泥一點不過分,還好沒有吐也沒有撒酒瘋,估計心裡那點牢騷發完了,就那麼安靜的趴着。
喊來酒保拿了些醒酒的茶,榮城給樂迦琴喝了點,又喊酒保幫忙叫了輛計程車。揹着她的包,扶着她的人,上了車。
到了最近的酒店,開了房,把樂迦琴安頓好,自己洗了個澡。把兩個沙發對着放好,自己窩在沙發裡,對着樂迦琴一直看。
樂迦琴的個頭170,不算高,醉酒的她此刻很安靜,就那麼蜷縮在被窩裡,眉頭不時擰成一個川字。
榮城點了一根菸,從沙發上爬起來,坐到牀邊,把樂迦琴齊肩的頭髮分到耳朵兩片,看着這張不大不小的得臉,自己喝了口濃茶,嘴對着嘴給樂迦琴餵了下去。
餵了幾口後,自己又點了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像是下很大決心的說:“要是你真的累的不行,咱倆就搭夥過日子吧,我的愛我的情都被她帶走了,我覺得我不會再愛了,你的愛你的情也被他帶走了,咱倆就這麼相互扶持着過日子吧,我會對你好,對你的孩子好。我很想下班回到家有個人和我說話,和我一起吃飯。不然咱倆搭夥過日子吧,我會對你好的,不會給你這樣醉酒的機會,至少,我們在彼此人生低谷相識,至少,我們知根知底,安全。至少我對你有感覺,我感覺你對我也有感覺。你說好不好?”
絮絮叨叨一會,榮城也困了。給樂迦琴掖了被子,自己又窩回沙發裡。
第二天樂迦琴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怎麼睡在酒店?大腦斷片一會,她纔想起昨天自己很爺們的喊榮城陪她喝酒的事情,結果自己先倒了,心下一陣慚愧。但是還知道被窩裡一看,自己衣服都好着,心裡踏實了。
坐起來一看,沙發拼的蝸牛牀上,還窩着一個人。光着腳的樂迦琴走到沙發前,看着還在睡着的榮城,能在一屋這麼守着醉酒的自己,樂迦琴很欣慰。可是他就這麼窩在沙發裡,肯定不舒服。怎麼也是自己喊人喝酒,這麼想着,樂迦琴就去扶榮城,想把他扶到牀上休息。
榮城不算輕,樂迦琴好不容易把他拽起來,卻沒力氣把人扶到牀邊。她這麼
一折騰,倒把榮城給弄醒了。
榮城眯着眼睛看了下四周,發現樂迦琴的想法後,就配合她,趔趔趄趄的到了牀邊。躺下後榮城心裡就很感慨,話說這牀上還是舒服,四肢伸展開睡可比窩在沙發舒坦多了。
樂迦琴聞着自己一身酒味,自己先皺眉頭,她是很討厭這個喝酒的味道的,看來這次陳曾祺的舉動傷她心裡了,自己身上都有這麼難聞的味道。
打開飲水機開關,拆了小袋茶葉,趁着榮城還在睡覺。樂迦琴趕緊跑去衛生間匆匆洗個澡,生怕自己一身酒味被榮城說,卻不曾想榮城昨天帶她來這裡,是一直聞着她的酒味的。洗個澡換身衣服,整個人都清爽了,泡好茶。樂迦琴走到窗戶跟前,拉開窗簾伸了個懶腰。
猛的房間一通亮,榮城感覺眼睛一陣被刺通,人就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站在窗前伸腰的樂迦琴,輕咳兩聲。
樂迦琴回身說:“你醒了,我給你泡了茶,你喝點,”說着端茶到了牀邊,放在小几上:“昨天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榮城起身拿了枕頭墊在牀頭,半靠着說:“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能被你不好意思我很榮幸。謝謝你的茶,能再來一杯嗎?”樂迦琴趕緊再接一杯遞到榮城手裡。
榮城接過茶杯,看着樂迦琴說:“這樣醒來不是一個人的感覺真好!”
樂迦琴紅了臉,忙低下頭,一陣不好意思,自己除了和陳曾祺孩子常住酒店,這第一次和別的異性共處一屋,還是醉酒的情況下,幸好沒什麼事情。
只是,自己爲什麼要找榮城喝酒,而不是去找林敏敏或者王鈺她們。就這麼相信一個從一個鎮上出來的人,這麼一想樂迦琴都被自己的舉動嚇一跳。
看她低着腦袋,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榮城有點失笑,心想這個樂迦琴你都孩子她媽了,怎麼這麼膽大這麼搞。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沒有找她的其他朋友,而是找他喝酒,但是她能找自己榮城很開心:首先被信任的感覺很好,其次,她的脣很柔軟,昨晚喂她茶水嘗過了,很美好。忽然榮城很慶幸自己被喊出來喝酒,要是換了別人,嘖嘖後果不好說。
今天還不是週末,看了看錶,自己昨晚喝的不少今天就給自己放天假,打電話給大領導打了招呼後,給部門自己的得力下屬打電話叮嚀了下。
榮城也不起牀了,就那麼
半靠着牀頭看着樂迦琴。隔三差五的指揮樂迦琴給他倒茶,直到喝的肚子圓滾的實在喝不了,他才罷休。
到了午飯時間了,榮城提出請樂迦琴吃個飯。樂迦琴說可以,但是我請客。“隨你。”
出門前,榮城把樂迦琴推到窗戶前,站在她背後說:“你昨晚喝醉了,我給你說的話你有聽到嗎?”樂迦琴搖搖頭。
“我說如果你現在的生活真的很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搭夥生活吧,我會對你好對你的孩子好。我請你也對我好。”
說完就去開門:“你的包放到房間吧,可以吃完飯再來取,不然揹着也重。我今天請假了,你要有時間也不介意的話,咱們去郊外轉轉,我讓他們把我的車送過來。”
直到榮城出了房門,樂迦琴都沒說一句話。榮城看這個樣子,就自己做主讓同事給他送車過來,然後通知前臺退房。
站在酒店門口沒多會,一輛玉璽綠的馬自達6轎跑車到了酒店門口,榮城的同事從駕駛座出來,給了他鑰匙。
榮城把包放進後座,請樂迦琴上車,樂迦琴上了後座。
榮城同事上了副座,繞路把同事送回單位,纔開車往燕城郊外開去。
榮城的目的地是燕城南邊的五嶺山,出了城。到了一個叫秦鎮的地方,找地吃了頓便飯後繼續開車。
再上車,榮城把樂迦琴讓進副駕駛,並給繫好安全帶。樂迦琴從頭到尾就說了句謝謝。
車上放着班得瑞的音樂,半小時後他們到了五嶺山腳下。
樂迦琴對這裡不陌生,大學期間,每到週末,平均一個月她就要和同學爬一次五嶺山,每次爬的路線不同,但共同點是都走後山,只有前進的路沒有退路。
五嶺山有個只有兩個和尚的小廟,樂迦琴她們先後兩次到這個廟裡討過水喝,有次還摘了人家師父養的花。現在再到這個地方,物是人非,樂迦琴感慨頗多。
榮城並沒有帶她爬後山,像他上學那樣。而是開車進山,開車繞山路走了十八彎的路程,到了半山的一個小寺廟。
規模不大但是靜藹,有房有佛有木魚有水有院落,但是和尚不多,廟很乾淨,對了,這廟就叫五嶺廟。
停車進寺,榮城好像是這裡的常客,看師父們對他都不陌生。他前面走着,也不說話,樂迦琴只能跟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