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樂迦琴很早就睡着了,雖然偌大的房子就她一個人,雖然她雙眼有淚花點綴。
也許是孕早期奢睡,也許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榮城很累,現在攤牌了,即使他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至少自己心裡關於他的壓力沒有了。
夢裡,她看到自己的小黑惡魔對自己說:‘珞珞,你真的好自私,你沒壓力了,可是榮城呢?’小白天使蹦出來說:‘誰不自私了,我不能憋死自己,憋死自己榮城一樣不得勁。’
碧桃莊,看着樂迦琴離開後,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榮城的內心也在做鬥爭,本來一個美好的假期,他很期盼的,結果可好?
心裡不爽的他下樓,在小區微型超市買了點酒和小食,回到樓上邊吃邊喝。小食是哈哈鏡家的,這家食物味道一直重,配着辛辣的白酒,幹了一瓶。
幹完人就沒力氣了,第二瓶沒來的及幹,人就窩在沙發和茶几中間,想着自己和樂迦琴這一路走來,眼看着眼看着就要有結果了,這蹦出來個孩子,還是他那個已經給打了離婚報告的準前夫,這叫什麼事情?叫什麼事情啊?
‘放棄吧,榮城,天下姑娘多的是,你現在的條件,找個更年輕更美的姑娘很容易,而且很快就能給你生個孩子,你也能過正常人的日子,你媽年紀不小了,等着抱孫子呢,’榮城的小黑惡魔先開口。小白天使馬上反對:‘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如果你找個小姑娘你愛人家還好,不然不是糟蹋人家姑娘嘛。你現在不就是喜歡跟人家珞珞一起啊,你都奮鬥三年多了,不急這一時半會。再說了,要早早找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懂什麼?珞珞現在懷着別人的孩子,後爹最難當。’‘別人的孩子怎麼了?一生下看到就是咱們主人,就是沒有血緣,咱主人養育他,長大了也跟咱主人親,也會像咱主人的。’
‘主人年輕有爲,又是黃金王老五,幹嘛要給別的孩子做後爹,又不是
自己不會生。’‘話是這麼說的,可是主人好人家珞珞這一口。再說他們以後可以生,兩個孩子不嫌多。’
‘你別忘記珞珞還有個孩子。’‘那個孩子即使主人想養,人家孩子的親爸也不會給的。’
‘珞珞自私,不替主人想。’‘珞珞也不願意這樣啊,人流多傷身,主人還捨不得珞珞受這罪。’
榮城的小黑惡魔和小白天使你一眼我一語的爭論起來,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榮城被吵的不行了,一拍桌子,小黑惡魔和小白天使都閉嘴消失了。
醉酒的榮城嘴裡自言自語:“樂迦琴,你這是幹什麼啊?難道我不該來找你,可是不找你我做不到啊。”
看眼前桌子上還有一瓶酒,他就掙扎着打開,直接灌進嘴裡,一時噎住,被辛辣的味道嗆的連着咳嗽。
推開碧桃莊辦公室的門,樂迦琴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房間裡到處是酒味,桌子上菜碟子都翻了,地上有一個西鳳酒的空瓶子,榮城手裡還握着一個,正伏在桌沿上咳着。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麼?更不能去指責不該獨自醉酒的榮城,哪怕是滿懷溺愛的責問。
打開客廳的窗戶,跑到廚房開始燒水燜茶。從他手裡把酒瓶子收起來,扶着他坐在沙發上。
收拾了酒味沖天剩飯滿桌的殘局,清掃了衛生,茶也燜好了。扭了熱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拿個勺子一勺一勺的餵了濃茶到他嘴裡。
喝了幾勺濃茶,又吹了窗外的晨風,醉呼呼的榮城睜開了眯着的眼睛,好像樂迦琴在自己眼前晃,他抓住她的胳膊說:“樂迦琴,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在意你,故意這樣的,讓我難過。你這樣我會恨你的。”
都說酒後吐真言,榮城這麼說,可見自己的行爲多傷人,可是又能怎麼辦?端過茶杯,含了一大口茶對着他的嘴度了過去。看着醉眼朦朧的他,她說:“如果恨我能讓你好受些,你就恨我,我不怪你,
我就這麼陪着你,讓你恨我。”
“乖,我扶你上去洗個澡,你會舒服些。”吃力得扶着榮城,踉踉蹌蹌的到了二樓他的房間,到衛生間放了熱水,扶着他到了浴缸邊,慢慢脫了他的衣服,把他扶進浴盆缸裡,半躺着。
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樂迦琴趕緊回到衛生間,拿着浴花在他身上,給他輕輕的搓着。
一下子躺進熱水裡,榮城覺得舒服了很多,感覺到有人給自己搓着身體,不自然的舒服的逸出聲音。
“珞珞,是你麼?”“是我,你昨晚喝了酒,剛給你喝了茶,這會泡泡,你會舒服些,我給你捏捏胳膊腿,你躺着就行。”
“珞珞,我想離開你了,可是我做不到啊,我該怎麼辦?”“對不起,你怎麼做我都不會說什麼,畢竟是我不好。”
兩個人都不在說什麼?一個是醉酒的難受,這會又躺的舒服,不想說話了。一個是自知理虧,覺得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乾脆閉嘴。
屋子裡忽然的安靜讓人有點窒息,換了一缸水後,樂迦琴扶着榮城出水,給他換了乾淨的衣服,扶着他臥牀休息,開了房間的窗戶透着氣。
收拾完了浴室衛生曬了衣服,給榮城換了清淡的茶。看着他喝了又躺着,都不說話,她就這樣坐在牀邊握着他的手。
渾身清爽的榮城這會躺在牀上,愛自己又折磨着自己的女人此刻就在牀邊看着他握着他的手,如果沒有她懷孕的事情,這是多麼美好的事。
現在改變不了她不孕的事實,自己又放不下,那就享受着吧。這麼想着,他大腦繃着的神經也就放開了,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他,她是準備去上班的,準備抽手起身時他反抓住她的手,拽了拽。
看他平展的眉頭皺了皺,樂迦琴也豁出去了,先不去度假村了,去了也是坐着,就在這陪着榮城吧。有事會有人電話她,等榮城睡醒再去上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