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御又說:“現在的女孩子,就算已經瘦得只剩一身的排骨了還拼命嚷着減肥,也不怕哪天突然餓死了,到那時候只怕想吃也吃不着了。”
權詩潔學她哥拍着桌子說到:“北堂御你什麼意思,存心咒我是不是?”
北堂御急忙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說的是別人而已,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說着還拿起自己的筷子往權詩潔的碗裡夾了好幾筷子菜,殷勤的說到:“來來來,權小姐,多吃點兒,這幾個菜我都嘗過了,特別的好吃,真的真的,好吃的會流口水。”
可是北堂御的心中卻在不停的鄙視自己,北堂御啊北堂御,原來你也有如此卑微的一天。
“……”權詩潔忍住想要嘔吐的慾望說到,“我不吃,謝謝你了,謝謝你全家。”
北堂御立刻對權詩潔綻放出一個油光滿面的笑容說到:“權小姐你客氣,你全家都客氣。”
靠的這麼近,北堂御能夠清晰的看見權詩潔濃濃的煙燻妝下突突直跳的青筋,他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這計劃算是成功了吧,只要讓她討厭自己,那麼她就一定不會同意權震東想要聯姻的想法,權震東那麼寵她肯定會答應的。
權震東喝着紅酒看着北堂御和權詩潔兩個人鬥來鬥去,忽然笑着說了一句:“沒想到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
北堂御簡直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懷疑權震東莫不是瞎了,要不然哪隻眼睛看到他和權詩潔感情好了啊?
權震東有些傷感的說到:“我這個妹妹,小時候乖巧又可愛,長大之後不知怎麼的就越來越叛逆了,我讓她往東她偏往西這些都是輕的,嚴重的時候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要麼就是整天大呼小叫的。我看她對你感覺挺好的,兩個人說說笑笑鬥鬥嘴什麼的,像一對歡喜冤家。”
歡喜冤家四個字一出,在場的幾個人是有人笑有人哭。
林婕放在腿上的手悠的握緊,跟着權震東這麼久,別的她沒學會,察言觀色揣測權震東的意思倒成了她最在行的事了,權震東說這話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他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因爲像他這種人是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多說一句廢話的。
www ▪тTkan ▪Сo 她的目光落在略顯癡呆的北堂御和一臉看好戲的權詩潔的身上,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權震東是想讓他們兩個……?
她的心不禁開始突突突的一陣亂跳。
而北堂御,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徹底傻了,因爲他立刻就明白過來,他剛剛那些自毀形象的事都白做了,權震東全當沒看見,還睜眼說瞎話的把歡喜冤家四個字給說了出來。
權震東是打定主意讓他和權詩潔結婚,那麼現在他全部的希望都落在了權詩潔身上,他希望,十分的希望權詩潔能夠提出反對意見。
權詩潔的目光不慌不忙的從其他三個人臉上一一劃過,哥哥一臉淡定,因爲他決定了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林婕一臉緊張,雖然極力掩飾着,可她急促的呼吸聲還是出賣了她。北堂御麼,他的反應有點奇怪,竟然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難不成他還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不過想想也是,她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子,又有一個當市長的哥哥,也難怪他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了。
想到這兒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看着林婕的眼睛直直的說到:“我也覺得他人很不錯呢,英俊瀟灑溫和有禮進退有度,謙虛謹慎溫柔無比又風趣幽默,簡直是我夢寐以求的男友人選。”
此言一出,立刻把林婕和北堂御給炸的魂飛魄散了。
林婕立刻推開椅子,有些慌張的說到:“我……我去補個妝。”
說着就跌跌撞撞十分驚慌的走了。
北堂御憤怒的看着權詩潔,你特麼的有毛病吧,哪隻眼睛看到我溫和有禮進退有度,謙虛謹慎溫柔無比又風趣幽默了?雖然我的確是英俊又瀟灑沒錯,但是你這樣迷戀我的美色就是你的錯了,你怎麼能不看見我粗魯又無禮的一面呢?
面對北堂御的怒目相視,權詩潔卻淡淡一笑,不過這次的笑容倒有幾分真心,她笑着說到:“最重要的是他很誠實,從來不會僞裝自己,喜怒哀樂都展現在臉上,帶着面具生活的人我見多了,他這份單純倒顯得極爲難能可貴。我十分喜歡他的直接和豪爽,這種人好相處。”
“是嗎?”北堂御面無表情的拿着酒杯放到權詩潔面前,然後手一推就把就被翻在了權詩潔的腿上,冰涼的紅酒將權詩潔的皮短裙給打溼了,紅色的液體順着她雪白修長的腿往下滑去,最後消失在她的長筒靴裡,格外的觸目驚心。
其實他更想拿起刀一刀一個把這對患有白內障的兄妹給解決了。
權詩潔嘴角抽了抽,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到:“你、故、意、的?”
“是啊。”北堂御毫不隱瞞的直接承認了,她不是喜歡自己的直接豪爽嗎?那就直接個夠!
權詩潔氣得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拍着桌子說到:“結賬!”
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北堂御扯了扯衣領子就想往自己的車上走。
權震東卻又說到:“北堂喝酒了,詩潔你送送他。”
北堂御冷冷的說到:“不用了,不順路。”
權震東又喊了一句:“詩潔?”
“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人了。”說着權詩潔就擠上了北堂御的車,“媽的,我最討厭別人喊我名字了。”
北堂御繼續和權震東對峙,權震東卻不以爲意,帶着林婕就上車走了。
北堂御拍拍車門:“下來,你哥那個大魔頭走了。”
“你特麼的說誰是大魔頭呢?”權震東一走權詩潔就毫無顧忌了,各種三字經脫口而出。
北堂御揉了揉眉心:“我說你哥是大魔頭,難道不是嗎?”
權詩潔氣憤的踹開車門,奔過來欺身到北堂御面前怒瞪着他說到:“你特麼的還真敢說啊,不怕我揍你?”
北堂御挑了挑眉,一臉無辜的說到:“你不是喜歡我直接豪爽嗎?那我就實話實說啊。”
權詩潔咬牙:“你別太過分啊!”
北堂御無所謂的說到:“看不慣你就走人啊,看不慣你就別跟你哥說那番話啊,我勸你,趁一切還來得及的時候去跟你哥說,讓他打消那個念頭。”
權詩潔說到:“不可能,我哥決定的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那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尋死覓活的,我就不信你哥還能這麼固執!”
“我哥從來不會受人威脅,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做任何事,我可不敢去惹他,你厲害那你去啊!”
北堂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是沒反對,而是極力反對卻被他一句輕飄飄的話給頂了回來,現在最沒自主權的人就是他了。
他有些氣憤的看着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無比囂張的權詩潔,然後竟然對着她的臉打了一個飽嗝,一股各種菜的混合味道迅速在兩個人之間瀰漫開來。
兩個人都有些受不了的飛快轉身去吐了。
權詩潔一下子跳到老遠,捂着鼻子大罵:“北堂御你特麼的竟然敢……你這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
北堂御自己也薰的難受,卻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到:“受不了那你就走啊,反正你哥也走了,沒人盯着你。”
權詩潔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不行,如果我現在就回去的話我哥肯定會發現的。”
北堂御有些受不了的說到:“你怎麼這麼笨,你就不會去朋友家呆一晚?”
權詩潔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我沒有朋友。”
“……”北堂御口氣軟了下來,“那酒吧呢?”
“那種地方我纔不去。”權詩潔桀驁的說到,一臉我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貴樣,看得北堂御真想就這麼轉身走人。
不過因爲有求於人所以他不得耐着性子繼續建議到:“那你自己去賓館住一晚。”
權詩潔回答的又快又狠。“我沒錢。”
北堂御立刻去翻口袋,靠,因爲今天是和李局長一起去釣魚,他穿着運動服就出來了,根本沒帶錢包。
尷尬的站了一會兒之後,他問到:“那你到底是想怎樣?”
權詩潔說:“送你回家啊。”
“就回家……而已?”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只要不住在他家就好。
北堂御擰不過她,只得由着她去了。
因爲喝了酒所以他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而權詩潔負責開車。
可是北堂御又估算錯誤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該預測到權詩潔開車是多麼的生猛。
車子剛剛開出停車場權詩潔就開始放縱起來了,不管不顧的開着車子一路狂飆,而且還一會兒s型一會兒z型,就是不能乖乖的開成一字型。
北堂御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裝進了一個小瓶子,然後權詩潔就是那個拼命晃動瓶子的人,他覺得,他快要吐了。
忍了一會兒之後他有氣無力的說到:“你能不能好好開車?”
權詩潔正玩得興起,她聲音很大的說到:“你說什麼,我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