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慶沒有想到這幫人這麼窮兇極惡,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恐怕他們今天真的要凶多吉少。
好在他忽然急中生智,馬上又好聲好氣地開了口,對着外面的幾個蒙面大漢道:“嘿嘿,各位兄弟,我知道你們出來混的也不容易,不就是圖個財嗎?要不你們告訴我,僱你們來找我的人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本來想要用錢來消災,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事情遠遠不像他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那個一直和他對話的蒙面大漢聞言卻是陰狠地笑了起來,“你當我們兄弟幾個是什麼人?你的錢,大爺我們不稀罕!”
他說完這句話,就招呼着人來,準備繼續敲打車門。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車門要是不開,大爺我砸也要砸開!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乖乖的出來,省的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我也好回去交差!要是不識好歹的話,要是大爺一個不樂意傷了你們,那大爺我可是不負責的!”
很明顯的威脅的語氣,囂張跋扈到了極點,還帶着滿滿的兇惡。蕭國慶是又氣又怕,沒有想到這青天白日的,自己竟然遇上這種事情,還是平生的頭一遭。
而在一旁的陳悅如神色卻是比蕭國慶好了許多,手上的手機早就已經按下了錄音的按鈕,剛纔外頭的人說的話全都被她錄了下來。
“各位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樣吧,我不要求你們停手,我只要求你們告訴我,要抓我的是什麼人,是男是女?”蕭國慶的聲音也開始有些顫抖,卻還是選擇着繼續和他們一夥人周旋。
顯然外面的人早就已經不耐煩,沒有回答蕭國慶的提問,手裡面接過錘子就要往車窗上頭砸!
千鈞一髮之際,警笛聲響起,好幾輛警車全都從後面駛來,團團包圍住了這些蒙面大漢。
這些人想要逃跑,可卻是被警察圍堵起來,很快地就被制服了起來。
蕭國慶他們這纔算得了救,但是也免不了去一趟警局做筆錄。
幾個蒙面大漢在警察局,早已經被扒掉了蒙面的口罩,可是這些面孔都太陌生,不要說蕭國慶不認識,根本這些人的長相都不是本地人,口音也都不是本地的口音。
警察對這幾個人進行了逼問,可是一時間卻沒有問出來他們的僱主是誰。
蕭國慶三個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對及時趕到的警察也是千恩萬謝。因爲蕭氏和警察局的人也有過來往,所以局長和蕭國慶也是有幾分交情的。
“吳局,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你看,這是一點兒小意思,不成敬意,請您一定要收下!”蕭國慶對着警察局長一邊表示感謝,一邊就拿出了一張卡,希望他收下。
姓吳的局長顯然不是一個喜歡受賄的人,嚴肅地搖了搖頭,“保護市民肯定是我們該做的,這個你拿走,不要讓我犯罪,也不要讓自己犯罪!”
本來蕭國慶還想說些什麼讓他收下,可是看到局長這麼個堅決的態度,他還是沒有再繼續壓,生怕得罪了局長。
“那局長……那幾個人的幕後主使……”蕭國慶有些猶豫地開了口,對於這件事情他現在還是驚魂未定,生怕幕後的指使人沒有抓到的話,他們一家子都會時時刻刻陷入危險之中。
不過
幸好現在琴琴在美國不在家,否則的話連她也要受牽連了,這是蕭國慶夫婦最大的安慰了。只要女兒沒有事就好,其他的一切他們都要抵擋住。
吳局長語重心長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蕭國慶的肩膀,“我明白你的顧慮,像你們這樣家大業大的商人,難免會樹敵,所以我會從你們的一些商業競爭對手中着手去調查,到時候需要配合的地方還希望蕭總多多配合,讓我們收集到足夠多的消息。”
“一定!你們這麼爲我們蕭氏辦事,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纔好了。”
“這是我們警察分內的事情。”
從警察局出來,雖然事情告一段落,但是陳悅如和蕭國慶心裡還是惶恐,生怕再出這樣的事情。因爲這件事情,司機已經辭職不幹,生怕自己再被牽連。
司機不是蕭家的人,當然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剩下來的人,尤其是蕭國慶和陳悅如,根本就是無法脫身。現在又沒有找到幕後的指使人是誰,讓他們是更加忐忑不安。
因爲這一次折騰下來,蕭國慶和陳悅如都沒有去公司,暫時讓他的特助來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並且讓他一有任何事情都向自己彙報。他們夫妻兩個人卻還是在對早上發生的一切心有餘悸。
“你說會不會是上一次和我們公司搶一個樓盤的那個公司,叫什麼普遍投資來着的?”陳悅如忽然想到了一個公司的名字,疑惑地開口問了起來。
蕭國慶聞言連忙擺了擺手,腦袋也搖了起來,“不可能,那麼小的公司怎麼可能得罪我們?!你也不看看他們公司才幾個人,僱得起這麼多的人嗎?還開着這麼好的車。”
陳悅如心裡一想也是,眉頭卻是皺得更深了起來,“那會是誰呢?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我們蕭氏太多了,可是也沒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啊,看起來也大多都是良性競爭,怎麼會鬧成這個地步呢?”
“你看着當然是良性競爭,只怕人家不是那麼認爲的。說不定我們做了什麼事情擋了別人的財路,要不然就是讓別人不滿意了,所以纔會下此毒手。再不然,就是有私人恩怨了……”蕭國慶意味深長地開口道,目光看着窗外,眼睛微眯,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私人恩怨”四個字,讓陳悅如的心下一沉,“我們家哪裡和別人有什麼私人恩怨啊,從來也不得罪什麼人啊。”
陳悅如心裡是一個想法,可是蕭國慶的心裡卻並不是那麼想的。他們夫婦雖然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可是卻有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女兒,而且還專挑不能惹的人去惹。
雖然蕭國慶想到了夏氏,可是也想到了夏凝不是那種人,而且夏凝現在雖然醒過來,但是依照他的觀察,一定還沒有知道那件事情是自己女兒乾的。否則夏氏應該也不會那麼風平浪靜了。
那麼,又會是誰呢?蕭國慶百思不得其解,註定要在查出真相之前度過好幾個不眠之夜了。
蕭瑟琴和朱莎莎兩個人在美國成日的就是逛街購物,到處玩樂,絲毫不知道父母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打了一個電話給蕭國慶報平安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聯絡,而蕭國慶那邊也是不希望自己女兒捲入現在的紛爭之中,刻意地想要讓她留在美國。
蕭瑟琴心裡不知道父母的想法,只覺得自己現在留在美國就可以暫時地遠離A
市的那些紛擾,也樂得自在。
雖然夏凝的那件事情還沒有能夠解決,那位謝麗爾律師也多次勸她去自首,可是她卻絲毫不動於衷。現在她只想着能快活幾天就快活幾天,其他的事情就隨後再說了。
和朱莎莎兩個人喝酒喝到了半夜,在她家的別墅陽臺上兩個人互相唱歌發瘋,像是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一樣。
“蕭瑟琴,你說!你最喜歡的最愛的人是誰?!”朱莎莎又喝了一口酒,大聲地對着蕭瑟琴問道,語氣瘋瘋癲癲。
蕭瑟琴哈哈大笑,對於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的猶豫,“袁琛!我最愛的人就是袁琛!他是我這輩子最愛最愛的人!我要和袁琛永遠永遠都在一起!”
兩個姑娘藉着酒意喝的大醉,不知道怎麼的就躺在了地上。蕭瑟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地給自己倒酒,旁邊的朱莎莎已經帶着滿身的酒氣昏睡了過去,可是蕭瑟琴卻是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裡還有着自己太多的思緒。
這樣沒心沒肺的生活蕭瑟琴不知道自己要過多久,可是她的內心也一直都在煎熬。不僅僅是因爲夏凝的事情,更多的還是因爲袁琛。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邊,做了一切她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只爲了他能夠回頭看自己一眼。可是到頭來,夏凝一回來,他所有的注意力就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不要說看她一眼了,對她早已經是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好像她是敵人,夏凝纔是那個唯一可以被珍視的人一樣。
她醉酒她享樂,她各種的不甘心,可是對於夏凝的恨意卻是越來越深,對袁琛的愛也隨之越來越深。她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袁琛,所以她的心裡始終都有着這個執念——一定要得到他!哪怕只要他認認真真地看她一眼,說一句愛她,恐怕她死了也會值得了。
可是爲什麼這一切都這麼難呢?難得她只能夠在這裡買醉,眼睜睜地看着袁琛去對夏凝示好,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做什麼也都是錯!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你要這麼對我?!”蕭瑟琴狠狠地仰頭又喝盡了一杯酒,指着天空破口大罵,“最愛袁琛的人明明是我!爲什麼不能讓我和他好好在一起?爲什麼不能讓他也愛我?到底爲什麼爲什麼!”
她一邊喝酒一邊哭得眼淚模糊,腦子裡卻還都想着袁琛那一張風采絕倫的臉龐,想着每一次和他相處的場景。
她記得,在中學的時候,她和袁琛還是同班同學,那個時候他們的關係是很好的,他還曾經給她系過鞋帶。她曾經以爲,自己就會這樣和他一直好一直好下去,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一切就變了的呢?
都是因爲夏凝!這一切都是從袁琛認識了夏凝開始的。先是和夏凝契約結婚,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恨透了夏凝。明明是兩個不相愛的人,硬是樣綁在一起。所以她不惜一切地去拆散了他們。本來以爲自己就可以這樣和袁琛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了,自己就這麼讓袁琛變成了自己真正的王子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該死的夏凝竟然還會回來!竟然還繼續陰魂不散地破壞她的愛情她的人生!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夏凝的!她一定要讓她滾出自己和袁琛的生活!她發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