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經歷各種曲折,纔將事情給糾正了過來。
她阿爹事後有向楚翠解釋過,據說當時楚翠的反應還挺大度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恰恰相反。
楚翠如今哪裡聽得進去這些,怒瞪着九妹。
“你莫要再多說話,今日正好,你和你妹妹兩個孽種都到齊了,就不麻煩我再跑一趟了……”
楚翠說着,竟然又不管不顧地向九妹俯衝而來,在中途迎面遇上了清淵。
“楚翠,你真是無可救藥。先前我還念你是我兩個徒兒的娘\/親而沒對你下狠手。如今你這麼冥頑不靈,休怪我出手狠辣!”
清淵厲喝一聲,掌風凌厲,直朝楚翠的面門而去。面對她的鞭子阻攔,更是輕易地就將其絞斷了好幾節。
只不過,在即將擊到她面門的時候,還是臨時改變主意,擊在了她的胸口。將楚翠擊得倒飛出去,撞到了滿是山空的石壁之上。洞口坍塌,將她埋在了下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是死是活。
九妹看到這一切,驚訝得大張了嘴忘了合上。
原來這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如此明顯,照理說這嫩草一早便可以制服楚翠,卻偏偏要耽擱這麼久?也不知道是真如他所說,是看在孝軒孝曉面子上。還是他一早便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故意等到他們現身?
照九妹猜測,大抵是後面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蒼上神,小狐狸。”
清淵從半空中飄然降落,走到他們面前行了一禮。
“本應是我飛雲派份內之職,未曾想讓蒼上神費神了,實在慚愧!”
蒼面色始終是冷冷的沒什麼反應,可九妹卻忍不住,脫口而出:“那我怎的不見你有何慚愧的樣子?”
清淵倒是沒有動怒,反而笑眯眯道:“小狐狸想要本仙如何表達慚愧之情?嗯?不然本仙以身相許可好?”
九妹一個哆嗦,呵呵乾笑兩聲:“就你這身板兒,我怕你某些地方毛還沒長齊呢!”
她努了努某嫩草的下\/身。
清淵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
“究竟有沒有長齊,小狐狸到時親眼見見不就知道了?”
“呵,別,我怕長針眼!”
“好了!”
蒼突然喝道。
九妹擡頭看去,這才發現她師父的臉色臭臭的,不由納悶又是什麼惹到了他。
而蒼,心口一團火都已經到喉嚨裡了,被他生生壓住。
這個笨狐狸,一個女孩子家怎好說出這等話?就算是九尾狐族民風開放,也不該與男子如此調情纔是!
“清淵上仙,不知你該如何解釋此次事件?”蒼直視着清淵,出口便是質問的語氣。
清淵嘆了一氣:“本仙也是一直對楚翠等有所懷疑,可一直沒有確實的證據。此次也是無意間發現此處密\/洞,尋過來時便遇到了孝剛阻攔……”
“那你先前爲何不將此事說與給帝姬長老,亦或是我師父聽呢?也免去一番無謂的折騰。”九妹問。
清淵作勢嘆了一聲。
“如本仙方纔所說,這是我飛雲派分內之事,實在不便麻煩他人。再者,此人是我兩個徒兒的娘,便更需要謹慎對待……”
九妹一個勁地翻白眼。
放你\/孃的屁!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剛纔她跟着他的時候,這嫩草可是熟門熟路的,一點都不像是“無意間”發現的。
她是估計,那日在四山她妹妹被奪之時,這嫩草是故意將人放走的。可能是用了什麼方法追蹤到此處。
也難怪那嫩草讓孝軒孝曉當那什麼侍衛隊的臨時隊長,原來是想要把他們支開而已。
不過如今他們沒依據,只能由那嫩草胡說了。
蒼微眯着狹長的眼,帶着強大的氣勢壓迫而來。清淵嘴角始終帶着淡淡的笑,直面迎上卻未見一絲躲閃。
兩人在無形之中已經過了數招,硝煙無聲。
“對了師父,你們看我剛纔發現的……”
九妹突然插入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眼神對陣,轉過頭去,見九妹指着她方纔扒拉雪的地方。
過去一看,心中也是一驚。
原來這雪下面還有一層冰層,冰層之下,駭然凍着一個人影。看那面貌,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女子。此時正平躺在冰層之下,像是睡着了一般。要不是方纔九妹那重重一摔,怕是還發現不了這下面竟然還有這等情景。
“師父你看,這女子似乎身形格外的消瘦呢!”
九妹仔細打量了那女子片刻,越看越是奇怪。看其形態,似乎是過於偏瘦了。
蒼被她這一提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將女子周圍的雪扒\/開了些,這一看,讓幾人都大吃一驚。
原來,女子身下有一道細小的紅線,仔細看卻像是紅色的血液,一直延伸到中間困着如荼的巨大冰棺之內。與此同時清淵也在冰棺周圍好幾處地方皆發現了此等女子,算起來竟有十八\/九個之多。身下皆有此等紅線。
九妹駭然與這冰層之下竟然有如此多的女子,有兩個她還認了出來。不就是前段時間失蹤的橙安和卓娜?
“原來前段時間失蹤的九尾狐被抓來了這裡,是爲了救如荼嗎?那她們還有沒有救?”九妹問。
蒼的眉頭蹙起:“難說,一切還要看她們造化!”
九妹沉默。
突然想起那在山洞之中發現的那具女屍,師父曾說她是被吸乾了血,莫不也是如此?
就這樣被冰封住,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一點點從身體流失,那比直接殺了她不知痛苦多少倍。翠姨,她當真如此心狠?
這時,九妹見她師父走向了那巨大的冰棺,便也跟了上去。本以爲能創造如此陰毒之術的人會是怎樣一個模樣,卻見冰棺裡躺着的也不過是長相普通的一個女子。就那麼閉着眼睛靜靜躺着,身着一身黑色衣裙,乍一看去,根本毫無殺傷力。
如此一個女子,怎麼會是練出九陰術?
九妹實在不明白。
不過,有一樣東西確實一剎那吸引了她的眼球,那便是如荼自然垂下的手上那一個玉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