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很亂呢。”秋北月清逸的聲音在葉飛揚的身後響起,“哦?”葉飛揚轉身饒有興趣的看着秋北月,“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葉飛揚饒有興趣的問道,身爲華夏曾經最精銳的特工,葉飛揚對於情緒的隱藏,雖然無法媲美那些巔峰的政客,但是也能做到寵辱不驚,喜怒不行於色,也只有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纔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在秋北月的面前,葉飛揚自信隱藏的很好,葉飛揚還沒有無聊到,將心事告知一個第一次見面,並且跟他有過一戰的人,儘管這個人是個女人,但是也不是葉飛揚訴說的理由,所以這一刻葉飛揚對秋北月剛纔的話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葉飛揚問道,“我會讀心術。”秋北月淡淡的說道,“什麼?”葉飛揚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隨即嗤笑一聲,讀心術?那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東西,所謂的讀心術,不過是對於一個人的情緒變化了如指掌,對於人心裡的摸索達到了巔峰,但是人這個東西,是世界上感情最豐富的生物,儘管是一個碌碌無爲的普通人,你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逗你的,”秋北月淡淡的說道,平靜的語氣中竟然多了些許俏皮,如一汪秋水一般的眸子,看着葉飛揚有些驚愕的臉龐,眼中隱現一抹笑意。
聽到秋北月的話,葉飛揚微微鬆了一口氣,對於秋北月的話,剛纔雖然不肯相信,但是在葉飛揚的內心中卻有一絲恐懼,秋北月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騙人?所以剛剛葉飛揚還是信了幾分。
看着秋北月有些俏皮的臉龐,葉飛揚對於秋北月的印象不由得有些改觀,起碼現在的秋北月更像是一個女人,一個屬於人間的女人,而不是最初給葉飛揚的感覺,清冷,不食人間煙火。
“那麼你是如何看出我心亂的呢?”葉飛揚隨即問道,“感覺吧。”秋北月這一次給出了一個極其中肯的答案,“感覺,好敏銳的感覺。”葉飛揚不禁直視秋北月的眸子,與這個女人見面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直視秋北月的眸子,那是一對平淡深邃的眸子,但是卻有一種看透世事的睿智,“好敏銳的感覺。”葉飛揚笑着喃喃道。
葉飛揚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剛纔的舉動的不適,但是秋北月在葉飛揚的灼灼目光下,面紗下的俏臉,卻隱隱羞紅,秋北月能夠感覺到臉龐的火熱,眸子中不由的多了一抹嗔怒之色。
感覺到剛纔的舉動的無理,葉飛揚不由的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但是眼神卻捨不得離開秋北月那對月眸,僅僅是一雙眼眸,給人的美感,已經無法形容,似乎天下間最動人的話語,在這對眸子前,都會感到自慚形穢,“原來上帝真的會偏愛某個人。”葉飛揚不禁喃喃道。
“你爲什麼要帶着面紗呢?”葉飛揚轉移話題說道,真正感受到這雙眸子的驚豔,葉飛揚有一種一睹秋北月芳容的衝動,開口問道,心中不由的有幾分期待,能夠見見秋北月的芳容。
是不是面紗下的臉龐,也猶如她給人感覺的那般,芳華絕代。
“你想看?”秋北月沒有回答葉飛揚的問題,反問道,“嗯,”葉飛揚很誠實的點點頭,對於秋北月面紗下的容顏,葉飛揚確實有一種一睹爲快的衝動,而那種衝動在心中越發的不可收拾。
“你若是有本事摘下我的面紗,我便讓你看。”秋北月平靜的說道,在說出這句話時,古井無波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細微的情緒波動,只是葉飛揚並沒有看到罷了。
葉飛揚不由的悻悻的搖搖頭,摘下秋北月的面紗,只怕比戰勝她還要難,與她一戰,葉飛揚心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握,葉飛揚儘管想看,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對於秋北月提出的問題,葉飛揚只能望而卻步,搖搖頭,“若是我有本事摘下你的面紗,那麼只怕你不讓我看也不行了。”葉飛揚輕笑道。
“你說的也對。”秋北月點點頭,對於葉飛揚的話表示贊同,但是她不曾說的是,“若是你能摘下我的面紗,我便下嫁於你。”這是秋北月在十六歲所立下的誓言,天下若有同齡男子能夠揭下她的面紗,她便一輩子做她的女人,可是七年來,秋北月沒有遇到這樣的一個人,所以自十六歲之後,這張傾城容顏,在無人有幸目睹。
“既然你沒有那個本事,那便不要看了。”秋北月淡淡的搖搖頭,葉飛揚不禁有些氣餒,這個女人面對事情的淡然,讓葉飛揚升起一種無力感,有一種無處發泄的感覺。
無論你喜你悲,她的情緒不會有絲毫改變,就如千年冰山一般,不會融化,永遠是那樣冷冰冰的,秋北月不是那樣冷冰冰的,而是徹骨的平淡。
“你不肯以真容示人,莫不是你的臉很醜?”葉飛揚猜測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秋北月聽到葉飛揚的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改變,“美醜如何,你終究看不到。”秋北月淡淡的說道。
心思被人識破,葉飛揚也不覺得的尷尬,他的好奇心也僅止於此,爲了一張對他來說虛無縹緲的容顏拼命,葉飛揚還不如珍惜身邊的人,這一點經歷過失去的葉飛揚,遠比很多人看的要清楚,所以聽到秋北月的話後,“既然如此,我不看便是。”葉飛揚淡淡的說道。
話落轉身離去,看着葉飛揚離去的背影,秋北月的眼中閃過一抹罕見的掙扎之色,今天在昆明湖與葉飛揚相遇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秋北月不禁搖搖頭,在這個世上,她還沒有值得回憶的東西,確切的說,是很少有事能夠讓她有情緒波動,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刻爲什麼會想起葉飛揚,而且對葉飛揚記憶猶新。
而此刻,葉飛揚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葉飛揚自然沒有回去睡覺,他也沒有那個心思。
葉飛揚在想一個人,明天就要離開京華,炎顏冰玉在離開時,曾與他細說,他不再的這幾曰發生的事情,而其中唯一讓葉飛揚上心的便是寧馨雨,葉飛揚已經出來,這麼大的消息寧家不會不知道,而寧馨雨卻沒有來見他,顯然葉飛揚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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