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家族,葉博淵看着有些頹廢的葉飛揚,眉頭微微一皺,“跟那個老怪物交手了?”“葉博淵淡淡的問道,他知道葉飛揚的實力,這個天下,能讓葉飛揚負傷的人不多,顯然,只有曼陀羅家族的那個老怪物了。
“恩,”葉飛揚點點頭,他的頹廢,終究是瞞不過葉博淵。
“如何?”葉博淵笑眯眯的問道,“很強,”葉飛揚凝重的吐出這兩個字。
“呵呵,勝負如何?”葉博淵淡淡一笑,問道,“以平手論吧,”葉飛揚淡淡的說道,“哈哈,”葉博淵放聲一笑,“老頭,我被人家打傷了誒,你竟然還笑的那麼開心?”葉飛揚沒好氣的說道,果然這對父子,是斷然不
會心平氣和的聊聊天的,三句話不過,一定會吵起來。
“兔崽子,那個老怪物將近活了兩個甲子,在你老子我還沒出道的時候,就已經縱橫天下,你還沒到而立之年,就能與他打成平手,你足以自傲了。”葉博淵拍拍葉飛揚的肩膀一臉笑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爲人父母
的,沒有人希望孩子不能超過自己。
大抵是聽說了葉飛揚受傷的消息,若素匆匆趕來了,看着一臉輕笑的葉博淵,沒好氣的瞪了葉博淵一眼,“明明知道有危險,爲什麼還要飛揚去?”若素沒好氣的說道,在女人的眼中,孩子永遠是呵護的對象,而男人,永
遠都是被丟到外面遮風擋雨的,即便兒子已經不比自己的男人弱了,女人還是下意識的以爲孩子是柔弱的。
這是很多女人的共性,即便是若素這樣的人,亦不能免俗。
紫罌粟和秋北月也匆匆趕來了,一個月的相處,倒是讓兩女之間的關係融洽了許多,出身大家族的紫罌粟自然懂得如何去放下架子迎合秋北月,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葉飛揚不僅僅是他們兩個女人,若是隻有他
們倆,葉飛揚此時恐怕已經焦頭爛額了,陰謀,玩的堪稱出衆的紫罌粟,再加上秋北月孤高的性子,兩人若是能融洽到一起,那真的要出奇了。
不過除了她們倆以外,眼前這個混蛋男人還有一個大大的後宮,兩女都是聰明人,而且還沒有進入那個羣體,所以很明智的選擇站在統一戰線,若是將來受了排擠,也好有個照應不是,聽到葉飛揚受傷的消息,兩人自然坐
不住了。
看着兩女擔心的眼神,葉飛揚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給了兩人一個安心的目光,如今最讓葉飛揚憂愁的就是那個老怪物逃了,他的存在,讓葉飛揚感覺如芒在背,這個老傢伙的威脅太大了,可是卻偏偏對其無可奈何,
老傢伙太狡猾了,這樣的對手,讓葉飛揚和葉博淵,都莫名的有一種無力感,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要去面對,因爲老傢伙和他們已經不死不休,既然是不死不休,那麼唯有一方死,這場爭鬥方能結束。
不過葉飛揚現在倒是不擔心,當年百里輕舞的一幕重演,若是身邊的人落在老傢伙的手裡,那麼葉飛揚除了投降,沒有別的選擇,只是如今,身邊之人,都被送去了島上,剩下的都在凱撒家族,老傢伙縱然強大,但是絕
對不敢進凱撒家族抓人,葉飛揚算是沒有了後顧之憂,再夜魔家族族長的口中,終究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實質性意義的東西,否則葉飛揚不會再等夜魔族長說完之後出手,當時,即便是夜魔族長稍稍說出一點對葉飛揚不利的
東西,那麼葉飛揚絕對會立刻出手。
老傢伙得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對葉飛揚來說,得到與否,沒有什麼區別。
他儘管知道了葉飛揚的軟肋,但是島上的衆女不是他所能企及的,還有兩個,在凱撒家族,老傢伙知道,葉飛揚和葉博淵這對父子,恐怕盼着他來呢。
囑咐了秋北月和紫罌粟一番,老老實實的呆在凱撒家族,不許出去,葉飛揚便找了一間安靜的房間去療傷了,只有把自己的狀態隨時保持在巔峰,才能更好的面對隨時會發生的危機。
在兩女擔心的目光下,葉飛揚離開,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心思兒女情長了,畢竟來日方長,把眼前的危機熬過,纔是正理。
葉飛揚離開之後,兩女也相繼離開了,葉博淵和若素站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星空,葉博淵淡淡一笑,“兔崽子羈絆太多,弱點太明顯,若是有一個女人落到了老傢伙的手裡,兔崽子只怕都要任人宰割了。”葉博淵淡淡的說
道。
“哦,那你呢?”若素淡淡的問道。
“我?”葉博淵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桀驁的弧度,隨即看到若素眼中那抹危險的色彩,“我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怕是要比兔崽子還不堪。”葉博淵笑着說道。
“哼,”若素嬌哼一聲,“算你回答過關。”
“轉眼間,竟以過了這麼多年,飛揚已經這般大了,而我們也當爺爺奶奶了,世事如夢,我們都老了。”若素輕聲感嘆。
葉博淵回首,看着若素的臉龐,歲月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你還是如當年一般漂亮,如我第一次在京城見你一般,”葉博淵的語氣帶着一抹感懷說道,輕輕一嘆,目光駐留在星空,思緒,似乎又飄到了那個年
代。
若素輕輕拉住了葉博淵的手,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柔弱。
“博淵,你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度過這個難關嗎?”若素看着葉博淵輕聲問道,女人,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下意識的會將身邊的男人當成依靠,這麼多年,權傾天下,若素很少有這麼焦頭爛額的時候,尤其是看着有些暴躁的
葉飛揚,若素心中越加的凌亂了。
“飛揚已經這麼大了,這麼多年,飛揚出了事,遇到了麻煩,我們都不在身邊,都是憑着他自己解決的,這一次,我們還無能爲力嗎?”若素的語氣中帶着一抹濃重的傷感,還有對兒子的愧疚。“我們大抵是這個天下最不
負責任的父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