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心跟着蕭寒出了病房,一直吊兒郎當的蕭寒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冷然。
“如果你不想要受到傷害,最好離他遠點。他說的話,從來不是要給你聽的。”
要不是因爲江晨曦的緣故,他哪裡會管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會受到傷害,反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一想到那張高冷又暴躁的小妖精,蕭寒眉眼忍不住的上挑,“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怎麼選擇,那是你的事情。”
江暖心呆愣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卻心下有幾分疑慮,她也許是猜到了什麼,可是卻並不真切。
不管怎樣,秦慕北是爲自己受的傷,她願意相信他一次,別人的話,總是比不上他的一句,“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靠在病*上,秦慕北右手根本沒辦法動彈,還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變成這幅樣子。
“他跟你說了什麼?”
看到江暖心進來,雖然努力做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秦慕北太瞭解她了,看着她閃躲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隱瞞了自己。
“沒什麼,只是說讓我好好照顧你,最近不能碰水。”
江暖心並不想要破壞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蕭寒不是個壞人,說那些話也是爲了自己好,她還沒有到那種非要拿着別人的話茬來讓秦慕北相信。
秦慕北皺了皺眉,看着她的眼神當中藏着些許懷疑,“你不想說就別說了,不必說這種話來搪塞我。”
“沒有,是真的。”
江暖心走了過去,雙手輕輕覆上他的,“現在還痛麼?”
“麻醉藥效還沒過去,沒感覺。倒是你,臉上的傷處理了,有沒有問過以後會不會留疤?”
秦慕北原本生氣的,可是看到江暖心這幅樣子,不覺有些心疼,他是個男人,即使是再痛也不會覺得怎樣,江暖心卻是個女人,傷的又是那張臉。
“如果留下了,你會嫌棄我麼?”
江暖心頭一回,那麼想要知道秦慕北的心中所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越來越靠近他的底限,可是……
秦慕北微微一愣,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可是右手卻根本連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乾脆開口說道:“你想多了,現在的醫學技術很發達,就算是留疤了,也能去掉。”
沉默,許久的沉默。
“我去給你倒杯水。”
江暖心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該失望嗎?可是秦慕北說的,卻並沒有讓人難以接受,直視心下,卻突然間多了幾分疑慮,對秦慕北來說,自己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一早,江暖心正準備出門買早點,卻聽到醫生和護士都在議論一些什麼,聽到秦慕北這三個字,她下意識的靠近,桌子上擺着的,正是今天的八卦雜誌。
“你說秦慕北到底是怎麼想的,做好事把人家命都給送掉了,今天法院開庭公開審理,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作爲證人出席。”
“得了吧,他右手都差點廢掉了,這個時候怎麼會過去參加,不過也不得不說,那羣人真是狠心,三年前玷污了女孩的清白,三年後甚至是要了她父母的命。”
江暖心微微蹙着眉,腳步一點點的後退,這件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了嗎?
原本準備出去的步伐,又朝着病房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知道……”
她喘着氣,一時間還沒有辦法說清楚,卻見秦慕北左手指着電視,“你是想說這個?”
江暖心看向了大屏幕,已經有報道出來了嗎?
這一次的案件終於將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秦慕北總算是能夠洗脫罪名。
“昨天明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怎麼才一天的功夫整個案件全部都真相大白了。”
江暖心頗有些奇怪,因爲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意外,還是別的什麼,唯一能夠考慮的到的就是,秦慕北,總算擺脫了那樣的誣告,她一直都相信秦慕北是清白的。
秦慕北沒說話,不是覺得非要解釋,原本警方已經對他們有所懷疑,昨天又做出了綁架案件,幾罪並罰,量刑上面最低也是無期。
不過這件事情其實並不簡單,這些所謂的犯人,其實到了最後,只不過是個傀儡工具罷了,真正的幕後主使根本就沒有露面。
袁承西,我倒是要看看,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手段。
秦慕北眼睛深處盡是諷刺,他的這位哥哥,不將他逼到懸崖邊上,恐怕是不會罷休的。
看着電視上播放的新聞,袁承西臉上盡是冰冷的寒色,一個用力玻璃杯直接摔上了液晶屏的電視上面,“秦慕北,我要你不得好死!”
“何必爲了這點小事生氣,小西,你的這個仇,媽一定會幫你,只不過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廖雲清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辦公室裡,在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袁承西是不是會接受不了,本來以爲這一次秦慕北一定逃不掉的,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又會再一次的被他逃掉,下一回,他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你有什麼計劃嗎?”
袁承西右手放在自己的右膝,自己的這條腿,就算是有再多的金錢都無法治癒,這份仇恨,到死爲止!
他不會放過秦慕北!
“你忘記了三年前,我是怎麼要他妥協的嗎?”
廖雲清笑的雲淡風輕,“既然我可以讓他妥協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你說的是她?”
袁承西眸色暗沉,像是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