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潺潺籠罩在這片山頭,薄霧滾滾如同狂風一般襲來,也不給人何人留下情面,此時的冷風處靜越來越危險,天地陣在這自然轉換的規律中慢慢開啓,可他去渾然不知情,韓水芸似何察覺到這周圍山中的變化,心中一緊暗道不好,冷風正要跨出腳去,卻讓韓水芸叫住了。“站在原地都不要動,天地陣已經啓動。”這話一出冷風頓時間收住了步子,秉皺眉頭打望着韓水芸。
“怎麼回事?”冷風雖說對陣法一竅不通,但是他絕對相信韓水芸的話,以她對陣法的瞭解就算無法破陣但是還是能看出其中蹊蹺。
“此陣爲天地陣,此陣有一個特別之處,便是陣法會隨着天氣而變動,它不會致命,但是會活活的將你困在其中,就如同迷陣一般。而這陣法幾十年來無人能解,也鮮少人佈下此陣。”韓水芸膽怯的打望着四周的薄霧,心中暗生一此恐懼,這陣雖不至於要命,但是一旦觸及它的死穴之處,那就是要命的事了。
“眼下該如何?”冷風對此也微帶着不解,既然不能要命,那也就說這陣法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恐怖了,就算迷陣也該有一條路是出口,他們總會找到,也不致於站在原地等死吧!
“等死。”韓水芸也頓時有些絕望,這天地陣結合自然規律變幻莫測,其會是她這等小輩能參透的,而且她爹韓曾也很少提及此陣,在玉須門人中只有玉無影與其兄玉無誨對此陣頗爲了解,可玉無影十一年前就消息在江湖之中,而這陣法有可能就是他兄弟二人其中一個佈下的,至於玉無誨早在數十年前,江湖上都少有聽聞他的事蹟了,這人如同空氣中蒸發了一般,眼下最有可能的便是玉無影了。
韓水芸此話一出,冷風沙谷臉色頓時蒼白,等死,多麼刺耳的字眼啊!頓時讓江湖上風雲人物冷風暗然失色,望着這懵懂的夜色,耳旁呼呼的刮過一絲帶着溫度的風,隨着風的路過一股子撲鼻的荷花幽香傳入了鼻息。
“前面不遠處應該有個池塘吧!”冷風一臉凝重的說道,斜眼傾視了由
風吹過的那個方向,心中暗想:如果可以走到那池塘邊想必便可以逃出這陣中。可想象往往與現實是不符合的。
“不要有那種想法,那隻會讓你們死得更快。”一聲悠遠流長如黃鶯啼鳴,溪水潺潺的聲音傳入耳中,冷風下意識的收回了目光,慌張的張望着四處,腳下步代已開始有些凌亂,而在夜幕籠罩的小谷之中,由冷風等人爲中心,四面八方都飛來無數箭支,這震仗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冷風都爲之暗然失色。
眼看他們都要被當成箭耙了,誰曾想到一條白色朱綾如同飛龍一般,由內而外分爲三條直飛向他們,還沒待冷風逃離就已被那白色朱綾死死的纏住了,只覺得一道力量將他們的身體拉向林中。而那些箭成落得滿地。
“你們在這裡住下吧!明日一早即刻下山,從此以後不準踏入靈山半步。”她的話冷冷的丟下,一個縱身如同仙女飛昇一般飄逸的進了房門,而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啪’響聲。待他三人回神過來時,只察覺自己身處一片竹林小居的院子中,而闌珊外面卻是有一大片似如人工所築的池塘,藉着月色依稀看見裡面屹立着朵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多謝姑娘相救。”冷風抱拳恭敬的對着房中人說道,臉上早已被疑惑壓抑住的感情而填滿了,只有神情中還透着無比的敬佩之意,一個女子盡能將他三人同時拉出天地陣,這是需要何等的力道,就算讓他冷風前來,他也未必能向她做得那麼好。
可這話似乎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話音剛落下屋子裡的燈光突然間便熄了,院中只得憑藉着淡淡的月光來照亮眼前的東西。“這什麼人吶!別以爲救了人就了不起了,還把人丟在院子裡,這跟在天地陣中有什麼差別嗎?”韓水芸一眼憤怒的說道,想她韓家大小姐何時曾露宿過山野啊!到這種山間來完全是看在冷風的身上,否則就算是用八擡大轎擡她來,她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閉嘴,你不想待在這院中大可以出去,別打擾我家小姐休息,剛纔若不是我家小姐出手,你還有命
在這裡嘮叨嗎?蠢女人學學他們倆個吧!”不知何時水靈兒居然站在她的跟前,還一臉不情願的看着這個韓水芸,神情的卻滿是憤怒。
就在剛纔,她死活勸她不要出手救那幾個人,可她偏不聽,說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什麼爲人與善之類的話,誰知道招來了一個潑婦。別說她那聲音了,就是看着她就絕得十分的厭倦。
韓水芸轉身看了看身旁的冷風與沙谷,兩人皆靜靜的坐在石凳之上閉目養神,幾乎就視她若無物。這景象氣得韓水芸直跺腳,而那神情就更爲恐怖了,一把揪起了冷風的耳朵。“姓冷的,你當我韓水芸好欺嗎?我不管我現在立刻馬上要回家。”那神情似乎冷風欠他的一樣,那樣猙獰可怕。
冷風憤憤不平的一把甩開了她的手,隨機一個耳光蓋上去。“你鬧夠了沒有,別忘了這裡是別人的家,要鬧回你的韓府鬧去。”不給他面子不打緊,而且還在別人府上無理取鬧那他就沒那必要再容忍她的蠻橫無理了。
韓水芸瞪大骷髏大眼,血殺般的神情瞪着他,正準備要踏出這個院子,水靈兒轉身不慌不慢,故作清幽的躍上了房頂。“走吧!只要你能活着走出這天地陣,我也不會反對,如果不幸死在這陣中,那麼請你通知你的家人來收屍,我可不想給一個不相干的人收屍。”那冰冷的語氣迴盪在韓水芸耳後,只覺得一股子陰氣逼得她直哆嗦,急忙坐在冷風旁邊雙手直拽着冷風的手臂,一臉恐懼的擠進了他的懷中,冷風也只好由着她,娶了這麼個女人他還真是哭笑不得。
夜風悽悽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在耳邊響起,嚇得韓水芸從夢中驚醒,月色恬淡適宜,卻不時的透着幾分孤寂像是與生懼來的能力一般,韓水芸靜靜的望着這裡的一切,在月光下顯得那般的寧靜,卻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落寞。心中暗想:這屋主裡的女子究竟是誰呢?難不成真的是那個女人嗎?
她的心頓時蕩起了漣漪,帶着幾分憎恨看着那屋子裡的門,而那目光去慢慢的轉化成了恨,再變成憤怒與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