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昏暗,整個上空被籠罩着一層淡薄的烏煙,看上去顯得十分的撲嗍迷離,而眼前則是黑牙牙的一片。舞兒依靠窗前,回憶中剛纔在客棧時的情景,心中頓時一陣後怕,而發出那鏢的人想來武功定是不弱,因爲她再接住那鏢的同時感覺到有些吃力。到底是誰想要至他們兄弟於死地?心中不由的反問自己可怎麼也問不出答案。
“舞兒,剛剛謝謝你,若不是你他可能早已喪命。”鳳若馨帶着一絲後怕的神情看着舞兒,剛纔那萬分情急之下,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出手相救。
舞兒出奇的凝重被她這句話給打破了。猛然轉身直視的鳳若馨。“該謝我的不是你,而是他,若馨你何必替那男人來謝我呢!好了,早些回房休息,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舞兒着是不爽就是她替那男人來道謝,想着剛纔花蝴蝶的挑釁,玄衡靖憤怒出手的情景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可笑。
送走了鳳若馨整個房中遍安靜了幾分,獨獨的剩下她一人,臉上那一絲得意的笑容劃破了這寧靜的天空,頓時間電光雷鳴,天空中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轟隆’一聲悶沉的巨響,如同大山崩倒一般的沉重,橫空劃過一般。隨及‘譁’的一般,一條條如同銀絲般的劍雨傾刻間迷布在整個秋水鎮上,頓時涼風寥繞,一陣寒意卻衝上了心間。
舞兒緊蹙着眉頭,打望着這場洗滌大地的雨,心中有一絲快感。原本模糊的世界在雨中顯得十分的迷離,可心裡卻是十分的清楚。門‘吱呀’的被人推開,水靈兒帶着一臉覺重手中端着給她預備好的蓮子羹走了進來。“小姐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你怎麼還站在窗前呢!”一邊說着,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將舞兒扶回牀邊坐下,接着迅速的遞上一碗蓮子羹。
“水靈兒你對今天的事情有何看法?”舞兒的心中還頗有些不安,畢竟那人在暗處,若真是想要做個什麼,那自是誰也無法防着,有道是明槍易躲,暗劍難防。
“小姐依你之言,那出手的那人完全是一個少有的高手,能讓小姐在接住鏢時感到吃力,那人的功夫可謂是登峰造極啊!”水靈兒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懼,若是舞兒因此得罪了他們,那那些人豈不是要對舞兒下手。心中頓時變得有些恐慌。
舞兒剛水靈兒臉上閃過的那一絲恐慌心裡會意,伸出玉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水靈兒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也不能退縮,這年頭本是一個多事之秋,我只想爲那個人做點什麼?讓他不再那麼辛苦,所以請你不要妄想阻止我前往俠客山莊。”舞兒明白水靈兒那一絲憂鬱是爲何而撩起的,但是自打踏上了這條路,她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而在隔壁房中,兩個大男人沉重的望着這突來的大雨負手而立,兩人的臉上看似比這天空還要沉重。“爺,那人身法太快了,屬下無能讓他給跑了。”恆影一臉愧疚之意低下了頭,聲音微小而顯得十分的沉重。
“靖,看樣子我們可能回不去了。”玄衡逸一臉苦澀的說道,而嘴裡還擒着一絲苦笑,語氣卻顯得分外的輕鬆,這本就是在他意料之內的事情,只是
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你不該來,你還是回去吧!天下不能沒有你。”靖此時的臉色也顯得十分的陰暗,那沉重的語氣,像是心上被一塊大石壓住,有些窒息的味道。
“難道就可以沒有你嗎?”玄衡逸的聲音越發的憤怒,而那目光更是帶着一股死亡的神色,凌利的落在了玄衡靖的身上。“你聽着我們是兄弟,這天下沒了我們誰都不行,我不准你再說這樣的話,這算是聖旨。”玄衡逸的臉整個變得十分的扭曲,而目光中全讓那仇恨佔據,容不下一絲置疑。
“夠了,我不想你冒險,既然我是你皇兄你就該聽我的,回去你的王宮,接下來的事情我會替你辦好。”靖似乎不願妥協帶着一股強所未有的霸氣,衝着玄衡逸大吼道。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受到傷害,那怕一絲也不行。
“既然知道我們是兄弟,那就更沒有理由要拋下你獨自離去。”玄衡逸一臉怒意直瞪着靖,心中早將他罵了千萬遍在此時讓他離去,豈不是給個理由讓別人罵自己貪生怕死嗎?
“玄衡逸你現在必須立馬回宮。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靖完全完記這個男人是一國之君,衝着他大吼道。
“夠了,我意已決我不會離開的。你忘了父王臨走時是怎麼說的,兄弟絕對不可以丟下自己手足獨自離去,縱使面對死亡也不可以當逃兵。我答應過父王要好好保護你的,還要找回焰的,所以我們都不可以懦弱。”玄衡逸帶着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而眼角似乎早已有些溼潤了。
“你們吵夠了沒有。”舞兒就那麼不巧在他們隔壁,聽着這兩兄弟的爭執,帶着懷疑前來看望,卻不想真的是這兩個傢伙。二人停下了聲,困惑的望着舞兒的到來。舞兒似乎表情得十分的隨意,直接進入了他們房中。
“你來做什麼?”恆影十分警惕的注視着舞兒的到來。此刻這個女子周身罩着一股如同千年玄冰的寒氣一般,將整個氛圍都凍極到了極點。
“你閉嘴”舞兒摒眉一瞥冷冷的瞪了恆影一眼。“水靈兒”舞兒沉聲叫道,水靈兒會意的點點頭,轉身關上了門。“看樣子你們倆打算真的去送死對嗎?此次的武林大會想必二位應該早就知道此流言蜚語吧!我也不跟二位打啞謎,只是希望二位要弄清楚局勢,如今敵明我暗,誰也指不定下一個會是誰收到那無情的飛鏢。”說着舞兒便在腰間取出飛鏢在眼前無意的晃動着。
“這鏢的材質我已看過了,也派人去查過,這手功與質地都不是出自宣合的,這種材質極無罕見,一般來說只有在冰寒之地纔有,而且那種冰寒之地似乎宣合國少有吧!”舞兒實在想不出這宣閤中有什麼地方是至極寒冷的。可倒是在鳳翎百里之外有一論座冰山,據說這冰山已長達萬年之久。
“那幫主有何見解?”玄衡逸知道她此刻想必已經有了對策,對這個幫主再聽說她的事蹟後他便早已讓人着手調察。可是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己何處,只知道她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出現得總是恰到好處。
“現在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倆
不要踏入這場是非之中。就算你們可以冒險,可以將生死置之外,可天下你們可有想過沒有,齊北王玄衡智,南王玄衡卓他會會怎樣?他們的野心想必二位心中應該比我這個小丫頭更加清楚吧!陛下靖王爺”舞兒沉重的叫了一聲,而眉中那一道凌利目光讓人爲之膽怯。
玄衡逸與玄衡靖頓時啞然。“你……你怎麼知道朕的身份?”玄衡逸面上更顯陰暗,此次出宮知道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想必他們也不出賣自己,可這她一個丐幫幫主如何得知的。
舞兒頓時顯了,一臉迷茫的打望了四周,頓時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來搪塞他這個問題。“能跟靖王爺呆在一起的人,除了陛下還會是誰?”而門外響起一道明亮的聲音讓靈若舞頓時從困惑中走出來,示意水靈兒打開門,只見鳳若馨站立在門外,那一臉笑意着實讓人着迷。
“原來是你?”玄衡逸頓時臉上顯得越是陰暗,只見他身如閃電整個人就在那麼一瞬間,便站在了鳳若馨的身邊,而且還單手擒住了鳳若馨。“說,王后在哪裡?那夜是你最後一個見到她的,可後來她就消失了。是不是你乾的?”心中無比的憤怒,似乎誰也沒能澆滅。
“陛下別怪我沒提醒你,殺了我兩國之間難免一場戰爭。你很在乎她,對嗎?”鳳若馨眼中帶過一絲陰暗,讓人心底頓時有些涼意,可卻又讓那一瞬間給忽略了。
“她是朕的王后,朕有權在乎她?”而玄衡逸的目光卻冰冷得讓人窒息,冷冷的聲音凌然而起,帶着幾分憤怒。
“你愛她。”鳳若馨這話一出,着點沒讓玄衡逸瞬間的力道給掐死,只呆呆的停在原地,而舞兒的身體像是在那一瞬間顫抖了一下,臉色也瞬間蒼白。整個人的神色就像嚴重性的受了打擊一般。“我是被舞兒救出的,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舞兒。”鳳若馨急忙將目光看向舞兒,看着那雙慘白的容顏從時卻暗淡失色,而她的臉卻揚起了絕美的一道風景。
舞兒從懵懂的回神過來,看着那一絲絲質問的神情,心中更是一沉,不敢再看那目光,只得靜靜的低頭輕沉。“是的,是我從那人的手中救下了她,但是那時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王后,真是對不住,說不定王后自己逃跑了也不一定。”舞兒沉重的語言道出,可心底卻有一絲絲恐懼。
玄衡逸像發了瘋一樣丟下了鳳若馨轉身閃到舞兒身邊。“她怎麼逃,她有身孕再加上受了重傷,縱使她武藝再高,她也畢竟是個女人。你怎麼不去找找她,她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啊?”玄衡逸頓時崩潰,也就是說明他的王后還在那人手中,現在凌義已經被他放了,可爲什麼他卻還不肯放過他的王后。
“看樣子我並沒有說錯,陛下真的是太愛王后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緊張她的安全。”鳳若馨臉上卻揚起了一絲醒目的笑容。從他的神情中得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就是這個宣合陛下愛上了那個替婚王后。
玄衡逸沒有理會他,只沉默在自己的痛苦之中。而鳳若馨將目光移至到舞兒臉上,那一臉滲白的面容,讓她有幾分竊喜,似乎已忘記了身旁的水靈兒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