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雅質的房中,靜坐着一個背影,臉上卻沒有一絲面部表情,而這人正是昨夜前往凌府的那位冷風,微風吹亂了他的髮梢,此時的他顯得別樣的俊美,一身出自衣浣坊淡紫色外衣上面繡着活靈活現的猛虎,眉頭緊鎖嘴角卻擒着一絲不屑的笑意浮起.
只見一柄利劍顯過,冷風身休快速的朝後一仰,那劍如風似的轉向他的跟前,冷風一手拍着桌子撐起了身體,那持劍人又猛的一劍向着他胸前刺去,冷風熟練的兩指並齊,夾住了那劍的刃面。“你又輸了。”如沐浴春風般的淡然聲音說道,臉上卻顯得那麼輕鬆。
那女子憤怒的丟下了劍,嘴角扭曲上揚,而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猛然坐下身,自顧的倒了一杯茶。“那個凌若舞是你什麼人,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神情中帶過一絲敵意,總之凡是要跟她搶冷風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夠了。”冷風無情的喝止道,神情中的那一絲憤怒,嚇得她連剛要遞到嘴邊的茶都灑了出來。“我不許你用這種神情提到她,還有有一天我若找到她,對她放尊重點,或者別怪我心狠手辣。”冷風的話如同刀一樣,插入了那女子的心中。
那女子沉了沉臉,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只見她猛然起身,原本看似俏美的臉蛋頓時間也讓那恨意給迷蓋了。“那個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嗎?別忘了,我是你冷風的夫人,即便你是武林盟主又如何?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我。”那女人像發了瘋一樣衝着他大吼道。
冷風起身,一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臉上,頓時五指血印並起。“放肆,韓水芸你在這樣大吼大叫信不信我休了你,記得你若敢對她無禮,我要你生死不如,我冷風的脾氣想必你韓大小姐應該是知道的。還有她的閨名不是你能叫的,記得叫她小姐。”冷風帶着一股窒息的霸氣,話音剛一說完就甩袖而去,空蕩蕩的房中只留下韓水芸一人。
韓水芸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掀倒在地上,頓時間房中一片狼籍。“凌若舞,今日之恥我要用你的命來還,我倒要看看你這狐狸精長着怎樣的三頭六臂。”那帶着恨傷的話,劃破了這寧靜的天空,那嗜血的神情空視一切如同無物。
長廊上,冷風靜靜的思緒着昨夜福伯對他講的話,聽他所言看樣子凌靈舞並未在青樓之中,而靈山之上到底會是誰也不得所知,於是一大早就派人去了靈山,此時正在靜候着佳音。“盟主。”來人正是他身邊的得力助手沙谷,此人力大無窮,雖然頭腦有些簡單,卻對他十分忠心。
“情況如何?”冷風收拾了一下情緒,帶着期待的問道。
“回盟主,屬下無能上不了靈山,靈山之上到處讓人布了陣,屬下只在一顆高樹上看到了,在一個小半腰的山谷裡有一處住屋,聽山下的村民說那山谷裡住着祖孫三人,一個白髮老翁,還有兩個是十八九歲的姑娘小姐叫舞兒,而丫頭叫水靈兒。”沙谷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得來
的消息,可是並沒見到其人真是有些遺憾。
冷風靜諡了一會兒,表情顯得有些冷酷,而且還透着幾分無奈。“去把夫人叫來。”十分不情願的說道,唯今之計只得請他那麼善於陣法的夫人出馬了,可偏偏不巧,就在剛纔他們鬧翻了,依照韓水芸的脾氣,是不可能會出手幫忙的。
“不用了,我來了。”此時一個風姿卓越女人,小邁着步子正迎面而來,而臉上卻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本來是要跟他講合的,不巧就聽見了冷風與沙谷的談話,也知個大概。“想讓我去靈山破那陣法?”韓水芸挑眉說道,那神情中閃過一絲凌利就眨眼的時間不見了。
“是,你自小與那些奇問遁甲打交道,我相信這點小陣法應該難不到你吧!你爹韓曾可是玉須幫的姣姣者,深得空同大師的真傳。”冷風大意說道,臉上卻有些淡薄的憤怒。
“那是,若是說道奇門遁甲最得意的應該是我師叔祖玉無影,聽爹說太師父將一生絕學盡數教給了他,好吧!我同意跟你上靈山。”韓水芸淡淡的說道,靈山有可能就是那個女人住的地方,怎麼說也要去看看。
“別給我耍手段。”冷風怎麼不知她心裡的那點小計量,無疑是想趁此機會去找茬。韓水芸沒有理會他,直直的走過他的跟前。
靈山半腰之上,綠蔭成羣鋪灑在整片山脈,別看這裡的風景優美卻處處暗藏玄機。冷風幾乎讓這景色所吸引,韓水芸急忙一手拉過他,正待他要發火時,幾支利箭騰空飛出。“你小心點,這裡到處都是機關,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守寡。”韓水芸打量了四周,神情顯得有些困惑,這陣法她自視難解,因爲這陣法叫住天地陣,是結合天地自然之規律而佈下的,此陣變幻莫測,雖說對陣法她也瞭解不少。
但畢竟不曾接觸過這樣的陣法,就連她爹也不可能佈下這樣的陣法,當今世上如果連韓曾都無法佈下的陣法,那隻能說明這陣法是玉無影佈下的,因爲只有他才能佈下這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陣法,這門陣法可是玉須門的絕學。
“能解嗎?”冷風見韓水芸摒着眉頭,神情有些艱難,幾乎上都已猜想到了結果。
“不能解,因爲這陣法乃是玉須門最高深的陣法,它叫天地陣,是結合天地自然規律而佈下的,此陣變幻莫測,就連我爹也未必能解。”韓水芸有些愧疚的說道,可神情中卻撩起了一絲笑意,雙手抱拳半蹲在地上。“師叔祖,弟子韓曾之女水芸求見,請師叔祖賜見。”
冷風不解的望着這地上的可人兒,也不解她此舉是爲何,聽她稱師叔祖便猜想這位高人定是玉無影。“你們是誰?怎麼在這深山之中,請你們安靜些,這不喜歡這麼吵。”她淡淡的口吻說道,可口吻中還滲雜着憤怒,帶着一絲敵意,而放眼看去身後的的人兒顯然有些疲憊,臉色也有些蒼白外加她本身穿着白色流雲裙顯得面色更加蒼白無色。“小姐,走吧!”說話的正
是水靈兒這個小丫頭,轉身忙扶着靈若舞。
韓水芸起身望着這一身翠綠裙裳,兩條小辮由右髻垂下,身後的青絲被綰在一起,用一條紅線綁着,而頭頂一斜雲小髻再橫插上一隻珠釵,看上去有幾分靈氣,而被她扶着的女子一身白色流雲裙,相應着那張慘白無血的臉,更有勝鬼之說。可右邊的那塊形似蝴蝶採花一般栩栩如生的紅色印跡,更爲醒目。
“你們是誰?敢跟我韓水芸吼,你不想要命了,死丫頭,看我不收拾了你。”韓水芸一副潑婦罵街的陣式,揮動着她的纖纖玉手,正欲落在水靈兒臉上,卻不想‘啪’的一聲響,臉上頓感火辣辣的刺痛。“臭丫頭……”瞪着骷髏大眼,猙獰的看着水靈兒。
“我禁告你,再敢在在這裡大呼小叫,我就丟你下山喂兒狼去,滾,靈山不歡迎你們這幫子人。”水靈兒有些憤怒,本想着靈若舞回到靈山可以好好休養一下,卻不曾想到會遇上這幫子人。
“你敢打我。”韓水芸定了定神,看着這個狂猖的丫頭,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想她韓水芸向來都是她出手打別人,何時輪上了由被一個小丫頭打,這氣她怎麼能受得了。再次狠狠的舉起她的玉手。卻不想又得來了一記耳光。
“在我面前打我的丫頭,你還不夠格,我不管你們是誰,立馬給我退出靈山,水靈兒我們走。”靈若舞的怒憤讓水靈兒也着實的下了一跳,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靈若舞發飆的樣子,剛纔那冷冽似冰的神情,讓水靈兒也着實的嚇了一跳,心中暗想:原來小姐也會發怒啊!而且發怒的樣子也是那麼可愛啊!
靈若舞攜水靈兒繞過韓水芸身邊直徑走進了綠陰之中,韓水芸雖別她打了兩記耳光,可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是不知死活,連天地陣都闖的人世上也怕只有你二人了。”口中喃喃說道,而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張揚。
本來已走出三丈之外的水靈兒卻掉頭回來,一臉笑容的對上了韓水芸的張揚。“是嘛!可這世上也有人知死活,敢在離天地陣不到一米內逗留,看樣子真是活膩了,真是可惜啊!”水靈兒一臉婉惜的看着韓水芸,神情表現得十分的無奈。
“你什麼意思?”韓水芸看她此表情心中有些慌張,雖說她知道這天地陣無人能解,可她卻不知道這天地陣其中的奧妙。
“找死。”水靈兒絕決的說道,轉身便匆匆離去,就在剛邁出幾步時又停了下來,回眸也不忘給韓水芸做個鬼臉.“再見了,潑婦。”話音剛一落下,只見一道翠綠的影子從眼前閃過,消失在樹海之中。
“看樣子,我們遇上了高人。”冷鳳嘴裡擒着一絲玩味的笑容,一個小丫頭竟有如此身手,可見這靈山的主人是何待的高手,這若能收歸自己門下,那又是何嘗不可的事情啊!冷風一臉沉重的打望着這山頭,想進去是沒有那可能的,看樣子只有兩個選擇,一則是守在這裡,二則是下山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