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爽朗,帶着一股脫俗的幽香,傳入了她的鼻息之間,一身淡藍色水秀籮裙拖地,被風捲起了那輕紗裙帶,像靜宜的仙子一般脫俗,可那眸中的卻如同一潭死水般寂靜。“你來了,可有消息。”她沉聲淡漠的說道,眸子裡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悲哀。
一個黑衣人伴着她隕落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背後,半鞠着身子雙手抱拳,低頭“師尊,她十一年前被人趕出府去了,後來淪落青樓……。”越到後面,他的聲音就越顯得沉重,帶着幾分恐懼的心情說道。
“什麼?青樓,那女人居然這樣對她。”她一聽‘青樓’二字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而那原本粉雕玉刻的臉,頓時由青變成蒼白,那身子不由的變得有些木訥的神情。沉重的坐在貴妃椅上,神情立馬暗沉了下來。
“師尊你怎麼了?”看着她那一臉蒼白,他的心中更是難猜,爲何她會如此緊張這女子的事呢?當初他接到她的命令時,他頓時愕然混沌,怎麼也猜不透她爲何要知道此人現下的狀況,而且一聽說她在青樓,她的臉色先是由怒變青然後再變成白,更是令他費解。
她無力的擡了擡頭,示意他無須再言,而那神情顯得有些疲憊。“師尊,弟子還查到就在進青樓當天,她讓人給領走了,可弟子有一點不明,就是在尋問她下落時,管家曾說過一句話,讓我們上靈山去找一個白髮老人就知道答案了。”他乍念一想或許這個答案會讓她高興一些。於是不顧她的反對說了出來,這是平生他第一次違揹她的意思。
“你說什麼?”一聽這消息,原本無力的她,此刻卻顯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忙坐起身來,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神情顯得有些緊張。“那她呢?有沒有見到她,她過得好不好,是瘦了還是胖了,是高是矮。”原本一直很沉靜的她,向來面無表情,神情如清風般淡的她,今日卻有了喜怒哀樂。
“師尊,對不起弟子無能,靈山上沒見到那個白髮老人,倒是有兩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個個長得水靈靈的,尤其是那水靈兒的小姐生得別有一番美豔,而且武藝絕不在大哥之下。”他汗顏的低頭,當聽着他大哥講訴着那一切情況時,不可否認的是舞兒的武功的確比他們技高一籌,可是對於靈若舞美麗,他實在很難恭維,當面對韓水芸的襲擊時,她居然視如無睹,面色不改的靜坐在一旁,這樣的態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是真的嗎?”她笑了,那笑如嬌陽高照,卻帶着一絲高雅的嫵媚。他楞了,跟了她十多年這是平生第一次見她笑,而笑容卻是那般的迷人,這倒是令他匪夷所思。
“回師尊,是真的,這是大哥傳來的消息絕對不會錯,而且大哥還說她想知道是誰挑起了丐幫劫難的事情。”一說到這裡,他的臉色便顯得有些沉重,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心中卻有些害怕的恐懼。
她一聽沒怒反笑,那笑卻似清風。輕啓朱脣呢喃而道:“嗯!寒,既然她想知道那就讓她知道吧!以後只要是她說的事情,無論什麼你們照做就是了,不必秉明我。”一說到這裡,她那冰冷的神情中卻多了幾絲幸福的目光,輕雅的轉身坐下,一手端起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口。“下去吧!”那一絲本該冷淡的語氣,而此時卻變得多了幾分溫暖。
“是”這稱寒的男子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她一人,帶着一股溫熱的氣流吹入房中,吹起了她髻前凌亂的髮梢,還有那純白色的朱綾在空中飛舞着。帶着微笑從懷中拿出一副陳舊的畫卻含淚看着,淚水不經意的滴落在畫上,畫上的容顏似乎顯得有些模糊。“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我會保護你的。”那話帶着一絲愧疚,帶着一絲心酸滲雜着她的淚水道出。
“主人,你又想起小姐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手端着茶點帶着一種苦悶的笑容說道,她知道也明白這些年她時常守着那副畫流淚,時常一個人在深夜裡哭泣,這一切都不是她所想要的,可是爲了家仇,爲了那個誓言她不得不這麼做,不得不丟下她最心愛的女兒。
“紅姨你知道嗎?她現在很優秀,寒說她武藝遠在寒與冥之上,而且生得十分精緻,紅姨現在我好想,好想立馬出現在她面前,好想緊緊的抱抱她。”這是她心中的渴望,一直以來支撐着她的信念。此刻知道她很好,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主人,你放心吧!小姐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這叫紅姨的婦人,一臉欣慰的說道,這些年,她是第一次看她如此高興,聽到她說如此多的話,這些年她一直沉默着,臉上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讓人畏懼。
“嗯!”她笑了笑,這笑卻是百媚生嬌,不知要拂去多少人的心。
陽光下,山水澗一傾瀑布從天跡滑落,像似一道永不泯滅的風景線,兩個人背對着背誰也見不着誰的面,寒身後的那人,一襲素衣帶被斗笠黑紗遮蓋住他的臉。“以後凡是她想要的,一律應允她。”那聲音冰若寒霜,冷冷的帶着一股攝人心扉的寒意。
“她說的。”他如同屹立在崖壁旁的那顆松柏樹一般,立於風雨而不改色。聲音響如洪鐘,可卻帶着一種令人窒息的霸氣。
“是。”寒冷冷的應了一聲,仰頭望着那如傾天而下的瀑布。
“那好,我懂了。”他沉默了一會兒,神情中閃過一絲懷疑,可很快便被他冰冷的氣息給壓制了下去,皺眉頭表情也顯得十分的沉重。“對了,你是不是也該出山了,最近江湖太過平靜,而且丐幫中人已消失了兩月有餘,我需要你這個千里眼。”他長嘆一聲,眼中卻着實的空洞,目光中帶過一絲連他也不解的困惑,丐幫中人一夜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他幾乎派出所有的人去找,也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死人島,只要你上得去就去吧!還有他們的幫主已離島,而且島上除了奪命的武功還算一流,其它的人都不堪一擊。”寒帶着一絲冷笑的說道,而那曈孔着卻透着一絲嘲笑之意,想不到從不低聲求人的大哥,今日居然也會開口求人。
“寒你越來越懂我心思了,謝了。”他應了一聲,抱拳踏着枝頭而去。誰曾料想到一個身影突然從半路攔住了他的身影,狠狠的衝着他用盡全力的向發了一掌,風疾馳後退用盡全力生生的接下了那一掌,身體卻重重的退後了幾步,然後再收起氣來,慎重的打量着來人。
寒也被這突來之人嚇傻了,急忙穩健而上,帶着一股嗜血的殺氣,虎視眈眈的看着來人。“誰?敢在天峰山上撒野,真是不知死活。”寒周身透着凌利的寒氣,那目光如殺一般直直的盯着來人,聲音中帶着前所未有的霸氣。而此時的寒與剛纔那溫文而雅的翩翩公子完全不相同,多了一分戾氣,一份殘暴與憤怒。
“寒,他武功不弱要小心點。”他嚴謹的打量着來人,剛剛那一掌,他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道才勉強接住的,他的武功雖說不算是江湖第一,但是至少能打敗他的人不多,可這人會是誰收青天白日裡獨自上天峰山,這天峰山地勢險峻,而各個路口都會有人把守着,除非這天峰山的人,要不然誰也不可能上得山中,可他是如何在不驚動守山人的情況下上山來的。
“我看出來了。”寒冷冷的迴應了一聲,剛纔見他那麼吃力也只是勉強接下那一掌,可見這來人確實是個勁手,而且還是少有的那一種勁敵,這對他進可是一種高深的挑戰。“大哥你先休息,我來跟他交交手。”他點了點頭,很慎得的看了她一眼,示意他要小心。
“別廢話了,兩個一起上吧!”那黑衣男子狂妄的說道,幾乎都不把他兄弟二人放在眼中,眉頭上揚帶着一種猖獗的神色直視着他兄弟二人。
“不用了,就由我寒來會會你這個不速之客。”寒話音剛落下,快速拿出了別在腰間的玉笛帶着一股怒氣迎而直長,黑衣人漸漸的泛起了一股淡若無聞的笑意,這笑讓寒看着打心裡怒意直衝腦門,藉着外物的力道寒飛身向黑衣人踢起,黑衣人輕輕的移動身體,似如清風一般飄逸着,閃開了寒的攻擊。
那一絲猖獗的笑意,拉扯起一絲微帶着猙獰的面孔。只見他一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神情中帶着一絲無情的目光,劍鋒直指着寒沒有一絲情面,那冷若冰霜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寒沒有閃躲帶着一股冰冷的霸氣,冷冷的迎上,二人如同敵仇一樣誰都不願意敗下陣來。
黑衣人用力的一掌向寒,寒見勢急忙往後退了兩步,定了定神用盡全力向着黑衣人發出一掌,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同時暴闊開來,如同散落的火花一樣飛濺在各處,而黑衣人與寒二人同時往後連退了幾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