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鎮四方客棧中匯聚了各路英豪,原本被世人所孤立的小鎮今日顯得無比的繁華熱鬧,這一切便是源於這個提前到來的武林大會。“哎!兄弟你們也是去這個俠客山莊嗎?”一個彪形大漢用他粗曠的聲音,渾重的打望着身旁身穿一身素白衣袍,手持着摺扇,看似風度翩翩的男子。
“那是自然,這可是江湖難得一場盛世豪會,就算不能得過魁首,去見識一下也是必然,而且傳聞這丐幫新任幫主可是美豔不可方無的一代絕色佳人,這等好事怎麼可以錯過我花蝴蝶啊!”那男子便是江湖中有名的採花盜,向來採花不露痕,更是練就了一身了不得的輕功。
“那小女子是否還要謝謝花大哥的擡愛啊!”耳畔傳來一個嬌弱欲滴的聲音,令人身子不由的一怔,衆人都將目光轉向門口,只見迎面而來領先的是一個身穿着白色流仙裙,而髮髻似流雲一般,看似十分的飄逸。那張粉雕玉砌的模樣,讓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而目光中卻透着一股讓人難以靠近的冷冽神情。
花蝴蝶懵懂的起身望去,這美豔女子身後還跟着另外兩位女子,看似都是絕品,個個貌美似仙,而且其中一個還透着一股讓人無法侵犯的霸氣,這當然便是水靈兒,而另一個一臉惆悵卻也蓋不住她的美貌。“想必這位姑娘便是丐幫幫主舞兒,其中一個便是丐幫護法水靈兒姑娘吧!不知另一位姑娘又是誰?”目光早已讓眼前這三大美人奪去了。
舞兒眉梢冷冷的一瞥,周身籠罩着一股子讓人畏懼的寒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向着客棧的一另空桌走去,翩然坐下。“是誰?”舞兒輕挑着眉梢,如同秋風中一縷落葉一般蒼涼地說道:“想必與你無關,不過我得提醒你,最好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否則你後悔的。”那聲音,那神情無不讓人爲之膽怯。
花蝴蝶一臉笑意中,透着幾分蒼涼的嫵媚。輕挑的神情看似十分的輕浮。“只要是美人怎麼會跟我無關呢?”那目光就像似釘死在舞兒的身上一般,怎麼也移不出他的視線。只見他身體很快的移至到鳳若馨的身旁,而手正要不安份的去觸碰那美麗的臉蛋時。“啊!”本能反應慘叫了一聲,衆人卻着那慘叫聲望去,只見花蝴蝶的手,被舞兒狠狠的反折過去,此時的面部肌肉猙獰得有些恐懼。
“我忘了告訴你了,本姑娘最恨的就是男人這雙不安分的手。”那語帶着窒息的霸氣,凌駕在花蝴蝶的頭頂之上,那表情冰冷如冬,沒有一絲溫度。
“她是我的女人。”這冷冷的一聲,輕挑起的眉頭都顯得那般的可怕。舞兒聞聲回眸望去,只見一個男人長得出奇的俊美,一雙深黑幽邃的雙目炯炯有神,卻帶着一種讓人無法逃離的目光,而此時周身卻籠罩着一股殺戮的寒意。
花蝴蝶笑意藏刀,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拒據的笑
容,只見他眉頭上揚,另一隻手如夢若幻的伸向了那冰肅的男人面前,可還沒到他的手已被那男人死死的拽住,差點沒將他的手捏下來。“這種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買弄,花蝴蝶是吧!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翅膀,爺我看你怎麼飛?”目光中突然揚起了一道憤怒的神情。
花蝴蝶何等聰明之人,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求饒,只要能保命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只見他兩腿一軟,那星眸劍眉裡擒着一絲楚楚可憐的神態,兩行滾熱的淚水從那眼眶裡流出。“大爺您饒命,既然大爺喜歡那小的不招惹她便是了。”
“飯桶”他冷懾的說道,神情中帶過一絲不羈。“滾”一聲怒吼,轉身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花蝴蝶見狀那還不拔腿就跑,簡直是腦袋壞了。“江湖上魚目混雜你還是早些回家吧!呆在丐幫幫主身邊也未必安全。”他的聲音似鬼魅般的陰冷,帶着質疑的目光瞥了舞兒一眼,轉身頭也不回,聲音中微帶着沉重,卻看不清他此時的面容。
“靖,你這是關心我嗎?”鳳若馨輕聲呼吼道,帶着癡癡的目光直視着那偉岸的背影,她知道他的心永遠不可能在她身上停留,而她對於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而且他身邊的美女如雲又何止她一個呢?可心中卻天真的希望哪怕他回道看自己一眼,縱使是欺騙她也甘之如飴。
玄衡靖沒有回答,直徑的離開了,背影卻深深的刻在她的心裡,同時又在她脆弱的心上捅上了一刀。舞兒擡眸衝着水靈兒使了一個眼神,只見水靈兒身形若風,轉眼間擋在了玄衡靖的跟前,臉上的表情卻是淡淡的冷漠。“靖王爺我們幫主想請靖王爺小酌一杯,還請靖王爺嚐個臉。”此言一出衆人啞然失色,誰會想到這武林大會居然連這風流王爺也惹了來。
玄衡靖轉首望去,只見舞兒背影高舉着茶杯,連頭也沒回將茶遞進了嘴裡,轉頭擡望了對面二樓上背對着他的那個身影見他沒什麼舉動。“不虧是天下第一幫,看來本王的身份早已被你們識破了。”玄衡靖一臉從容,大步流星的走回了舞兒身旁,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舞兒轉眸凝望着,仔細的打望着這玄衡靖,膚若凝脂勝似雪,星眸清澈似汪洋,劍眉柔而不失威嚴。“靖王爺哪裡的話,早已聽聞靖王爺乃花中公子,有着平常男人沒有的俊美,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若扮成女子絕不失爲一代絕色佳麗啊!”舞兒一臉淡笑,聲音輕似秋風吹過一般,柔而溫和。
此言一出,玄衡靖剛喝進嘴裡的茶全都吐出來了。目瞪口呆的怒視着舞兒,而此時樓上雅間中的人已是捧腹大笑。“聽幫主語氣,本王倒成了假小子了。”那殺人的目光橫掃而過,帶着質問的神情直視着舞兒那雙眸子。
轉瞬間怒意全然不在,只見他起身湊到舞兒耳畔輕訴。
“如果幫主對本王身分提出如此置疑,何不問問你的好姐妹,她會很清楚的告訴你,本王也不介意你親自來驗證一下。”話剛落音只見他一臉春風得意的輕搖着摺扇蕭然離開。
而此時舞兒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那目光中帶滿了憤怒,小小玉手早已緊握成拳頭,發出吱吱的作響聲。“玄衡靖你給我站住。”舞兒手中杯子憤怒的丟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悅耳的聲音。
玄衡靖停下了身子,將把要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轉眸帶着一種令人厭惡的笑。“怎麼幫主有興趣想試試?”言語輕挑之極卻惹來舞兒心中又一股憤怒的熱潮。這男人實在太可恨了,有一種欲將其剁成碎塊的衝動。只見她如同陰靈一般飄過眼前,手若蛟龍遊走,玄衡靖就那麼一眨眼的瞬間胸前便受了一掌。
玄衡靖見勢不對忙收起他玩味之意,與舞兒空手相博。可他卻連一點上風也沒佔着,反倒還受了一點傷。舞兒飛身一腳將他的身體踢回倒在地上,如同木偶一般撞在了牆上。而舞兒卻絲毫未損,只是憤怒的神情一直死盯着玄衡靖。
“本王真懷凝你是不是女人?”玄衡靖擦了嘴角上的血漬帶着置凝的神色看着舞兒,那手法快而狠,而神情更是冰冷肅殺,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嗎?還有就是看到他這樣的大帥哥也下得了手,真是懷疑。
“我是不是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個男人。”舞兒冷冽的丟下一句話,轉身正欲離開,就在她轉身剛踏出第一步時,一次如光速一般的東西冷冷的掠過她的視線,舞兒見視不對,轉身身急如風單手接住了那東西,是一支帶有劇毒的毒鏢,而那毒鏢僅離玄衡靖只差那麼零點幾分。如果舞兒手法再稍慢那一點此時的玄衡靖就已成了刀下亡魂了。
“看樣子有人很不想讓你活着。”舞兒拿着那毒鏢一臉凝重的神情,帶着些許玩味的語氣說道。擡眸向四周望去,可放鏢之人早已不知了蹤影,而此時,剛看到這幕的玄衡逸也匆忙趕來。
“靖,你沒事吧!”擔擾的望着他那剛從驚悚中回神過來的玄衡靖。剛纔那一幕他的整顆心都差點停止了呼吸,還好最後舞兒轉身救下了他,要不然縱使是死,他也無法原諒自己。玄衡靖楞楞的搖了搖頭,剛纔的情景着實把他也嚇了一大跳。
舞兒見是玄衡逸整個心情變得了沉重,神情中還帶着幾分憂鬱。“你不該來這裡,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轉身正欲離開,可也不知怎麼的,卻停下了腳步。“不想讓你的孩子一出世就沒了父親,就立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不想給你們收屍。”冷冷的說完,轉身匆匆離去。“水靈兒,我們走。”帶着一行人消失在這家客棧中。而玄衡靖兄弟二人卻被定格在一旁,玄衡逸的臉色着實難看,想着她說的話,心中不由的一陣子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