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顯得分外的死沉,房中一切靜乎於地獄一般陰森,兩人對視了一下午幾乎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靈若舞完全是被玄衡逸所講的話給嚇呆了,久久都不能回過神。原來這個她一直想要逃避的男人,卻是如此的愛自己,此時她完全懵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靈若舞別過身去,此時的她早已心時憔悴,帶個面色也顯得有幾分蒼白。“我累了。”靈若舞淡漠着帶着幾許疲憊,可神情卻是百般糾結。緩緩的躺下身轉過身去,也不想再看着牀榻旁坐的那個男人。
“你睡吧!我陪着你。”此時的玄衡逸心情越發的沉重,雖然道出了心中堆積已久的言語,可他還是感到沉重,因爲面對她的不理採,他寧可剛纔不說出來,或許她還會對自己說上一兩句話,可如今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用了,你回去吧!你守在這裡我會更難入睡。”靈若舞一臉冰冷語氣中卻顯十分的冷漠,這個男人她暫時性無法面對他。玄衡逸似乎也明白,起身沉重的出了門,直徑的回到玉衡宮中。
玉衡宮中一片燈火耀眼,玄衡逸沉重的坐在金色龍椅之上,神情顯得有些疲憊。“爺你怎麼了。”恆影站居一旁,見他如此頹廢的狀態,心中深感疑惑,在他眼中玄衡逸無時無刻不是充滿着活力的,可今日卻是一幅死氣沉沉的表情,雖說王后爲救那刺客受傷,但現下已安然無事了,他實在想不出此時的他究竟是爲了何事。
玄衡逸直視着恆影的目光,帶着幾分沉重的神情看着。“朕都跟她坦白了,可是她卻不理會朕。”玄衡逸疲憊的道出,神情中顯得有一絲緊張,卻帶着幾分冷肅的目光。“朕真的有那麼差嗎?差到連做她夫君的資格都沒有?”玄衡逸冥想,自己對她已經算很好的了,從他登基以來,朝中大臣便不斷的向後宮送女子,可他幾乎連看得覺得多餘,而對於她,他卻有着說不出的感覺,自後宮有妃子起,他可是連那宮門都懶得去踏一步,更別說在哪個宮中過夜了,除非天下大亂,太陽西升東落。
恆影爲之一震,心中暗想這個人還是他的主子嗎?此時只覺得他像極了一個失戀中的人,完全沒有鬥志,可心裡卻有一絲好笑,原來君王的愛情也跟常人一樣,不同的是愛上的人。“爺,你不差,只是不懂得王后娘娘的心思而已,再加上王后娘娘還不瞭解爺,所以纔不理採理,等她想起了您的好時,你攆她走,她還不想走呢?”恆影捏着一把冷汗興師動衆的說道,那顆心彷彿就快要按捺不住從肉體裡蹦出來似的。
玄衡逸一臉淡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發出無比淒涼的感慨。“但願吧!”玄衡逸怎麼不瞭解他的用意,疲憊的揉揉太陽穴。“對了,找到鳳若馨嗎?”玄衡逸
突然沉聲問道,若不是這個真的鳳若馨突然出現,她的身份也不會這麼快就暴光,還好現在知道的人不多,若是傳到太后耳中,跟那些別有心思人的耳中,那靈若舞的小命就不保了。
恆影帶着一臉笑意,那眉宇間像似在向他訴說着什麼似的。因爲在找到這鳳若馨時,他的反應一定不亞於玄衡逸。“找到了,已經把她帶到宮中來了。爺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恆影一臉肯定的說道,剛找到鳳若馨時,連他都被那模樣嚇了一大跳。“公主您出來吧!”
恆影的話這纔剛落下,只見一個身穿粉衣女子,一身長羣裹身凸顯身材玲瓏有形。“鳳翎國公主鳳若馨見過衡帝。”鳳若馨微微作揖,因爲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可以不用跪拜。
“公主免禮。”玄衡逸正了正身,只見他大手一揚,氣吞山河,剛纔那頹廢的神情全然不在,而此時更是容光煥發,精神百倍,鳳若馨擡頭望去,只想看看這個傳說中帥氣十足,英姿颯爽的男人到底是何面目,頓時間她啞言,瞳孔放大雙倍直視着那男人,而此同時玄衡逸與她的神情不相上下。
“辛若鳳”玄衡逸目光停留了幾秒鐘,頓時間腦海中完全是一片空白。
“玄公子”鳳若馨一臉意外的看着玄衡逸,早在見到恆影時他就應該要想到,恆影的公子一定不會是什麼平凡人,可自己卻忽略了。
“怎麼會是你?”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那神情幾乎都不可思議的盯着對方,怎麼也沒想到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
恆影早就已猜想到玄衡逸的吃驚程度一定不會亞於自己,這結果令他十分的滿意。臉上一臉嚴肅正了正聲。“爺,我沒說錯吧!”恆影笑道,剛見鳳若馨時,她的吃驚程度可不亞於這二人啊!
“朕做夢也不曾想到你會是鳳翎公主鳳若馨,朕只想知道既然你成功逃婚,爲何又意圖跑回來想要見朕。”玄衡逸一直再想這個問題既然都成功的逃離一爲何還要回來,難道是後悔了。
“我只是想爲我所犯下的錯,做些彌補陛下請你善待替我出嫁的那位姑娘,雖說她出身乞丐,但是我相信她會是個好王后,應該比我更適合當這個王后。”鳳若馨一臉愧疚的說道,她此刻已經明白了當日自己所犯下的錯,是多麼的糊塗白白葬送了一個女子的幸福。
“然後呢?”玄衡逸深邃的瞳孔冷視了周圍一遍又回到了鳳若馨的身上,等待着她最後的答案。
“除了這事,我還想要還她本來面目,當日爲了讓她不被人拆穿是假冒的鳳若馨,所以我對她用了我們鳳翎國慣用的易容術。”說着從袖着拿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瓶子。“這是解藥,只要將它滴在她用的洗臉水中,易容術便可解。”鳳若馨將那小瓶子遞
到玄衡逸手中,心中無比的愧意彷彿在此時減少了些。
“我想見見她。”沉默了許久,鳳若馨咽哽的說道,心中如負千金,她知道那個女子可能不會原諒她,但是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再也不能逃避,縱使她不會原諒自己,她也要去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玄衡逸無法拒絕,只好應了她,惜馨苑外花朵簇擁,一爭豔麗。而房中卻一是片死沉沉的乞氛。“你進去吧!她就在裡面。”玄衡逸將他送到惜馨苑門外便停下了腳步,因爲他知道房中的好個女人不願意看到自己,這了讓她心情好一點,她寧可不見。
鳳若馨直徑走進去,因爲她是隨着玄衡逸而來,所以沒有人抯擋她的去路,手中還端着一盆清水。“娘娘睡覺前先洗洗臉吧!”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靈若舞的沉思。
“嗯!”從鼻息之間擠出一個字,而神情卻呆若目滯,而面頰上彷彿還殘留着淚痛,而且她的裝也被弄花了。鳳若馨輕扭着面巾,輕步走到牀榻邊緣,夫她擦拭臉上的污垢,同時也是爲了去除她臉上的易容述。
“對不起。”只聽見鳳若馨低頭在她耳邊輕訴了一聲對不起,這時她才從懵懂之中回過神,才恍然發現這替她潛臉的人居然是辛若鳳,頓時她大吃了一驚。
“若鳳?”驚訝的望着那張熟悉的臉,從她離開到現在已有三月未見,看上去卻是微顯憔悴,而神情中隱約藏着幾分令她不解的神情。“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困惑的問道。
鳳若馨一聽她稱自己爲若鳳,頓時也怔了一下,不解的轉悠着她那雙如秋水轉的明眸。“我……我是舞兒,你仔細看着我的目光。”靈若舞幫意將目光與她對視。這時鳳若馨滿心的罪惡感,一直對她那般要出,救她出火海的好姐妹,就是當日因爲自己一時任性叫人打昏,穿上了她的嫁人入宮的女子,此時的她更是難以言明。
看着她百感糾強的表情,靈若舞深感不解,這幾個月不曾見面,這一見面居然連話都不說。“你……”正當她欲開口問她時,只見她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而神情卻是那般的嚴肅。
“舞兒,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什麼辛若鳳,我是鳳翎公主鳳若馨,對不起,都怪我的任性要不然你也可以去尋找你的所愛,對不起都是我太自私了,你願諒我吧!”鳳若馨一臉愧疚,淚如決堤的河壩一般,沒個抯擋的拼了命的往下流。
而此時靈舞兒周身上下全籠罩着一股肅殺的寒意,讓人不得不爲之心驚膽戰。“原來是你,我早就應該想到了,辛若鳳,鳳若馨。”那沒有任何情緒起浮的話,讓鳳若馨此刻心如刀割一般。目光中閃過一道令人畏懼的凌利,給這個寧靜的靜劃破了一個大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