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最終目的是嗎我捏着拳頭問她。
不一定。我身邊男人那麼多,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放棄他了。但是既然開始跟你搶了,我肯定是要搶到手之後才扔的。她撥弄着桌上的茶杯說。
真賤
你能搶到嗎你認爲他只是一件玩具我想我隨時都可能跟她幹起來。
如果只是玩具,我可能早就搶到手了。不過也確實是玩具。你可以在原地等着,說不定我我玩厭了,我就還給你了你看,我在他面前可是說了不少你的好話。這樣他一回頭,首先看到的還是你。她端起茶杯又要往嘴裡送水。
我知道她的真面目一定是骯髒可怕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的讓人噁心。
所以你甚至可以利用你的女兒我實在不能相信,她可以狠心到利用自己親生女兒的地步。
你說錯了。cdy不是我女兒。她優哉遊哉地說。
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揭開之後竟然是這樣的一副骯髒的嘴臉。
我更加想不到的是,cdy竟然不是她女兒難怪她能夠下得了那樣的手
可是縱然不是自己的女兒,只有六個月的孩子,她怎麼能夠忍心
人人都說女人是心善的,天生的母性美,難道她沒有嗎不管孩子是不是她的,既然她帶在身邊,就該給她一個安全健康的生活環境不是嗎
我看也不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有孩子我不知道我這句話是哪個詞激怒她了,她竟然狠狠地盯着我,目光中是一種凌厲的殺氣。是的,殺氣,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人的眼睛裡看到這麼兇狠的光。
我要是你就滾到一邊去等着,等着他哪天回來再來看到你。現在即使你再活躍,也沒有用。只會讓他更加討厭你真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她收斂了眼中兇狠的光芒。
是嗎你拿什麼取勝我就憑着你這張人皮你不怕被人揭穿
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機。
我這張人皮怎麼了不是也騙了你好久了嗎她說着嘴角揚起來,笑的很是蔑視。
閔敏,你不要得意忘形我啪的拍了聲桌子就站了起來,被你一個眼神一個媚笑就勾走的男人,只能證明,不值得我楊笑笑的愛。如果你真的能將他勾走,你就勾吧我不在乎
麻煩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有點素質,這裡是公衆場合。你這樣不太好。她揚起臉來看着我,大家會以爲,你是個潑婦。真的。
我看着她,真的有一種,扇她的衝動。
但是我沒有,因爲扇她,根本就解不了恨我端起自己的茶杯就一杯水潑了過去。
當年我就是這麼被宋心靜潑的,她教了我這麼好的一招,我學會了。
這是你該我的我放下杯子,轉身就要走。
可是轉身,我就呆住了。
顧雲飛,站在我的身後,看着我,他的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是的,他看到了,看到了我華麗地潑了她一臉的水。
很抱歉,我幫你把人約出來了,但是沒有辦法我知道,我不該出現,對不起閔敏用着她慣有的獨白式的語言方式開始自責,開始飆淚,開始她的新一輪的欺騙。
她約我出來了是我約她出來的。想不到這個時候我還是被她騙了她還是利用了我一回,而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當了。
她起身要走,和我擦肩的時候,她的長髮,拂到了我的臉上。
然後我知道,她又贏了。
因爲顧雲飛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是你的錯。
我聽着冷靜的幾個字從顧雲飛的口中吐出來。然後我知道了結果。
不是她的錯,那麼,就是我的錯了。
我不需要解釋,是的,我學會了他的那句話,我不需要解釋,因爲,他不信。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繞開他們,離開了餐廳。
我一直忍着,忍着,一直到走出了餐廳的大門。
擡起頭,看着天空,只爲了,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我到底是輸了這場戰役,還是,輸了這段感情
我不知道。
沿着街道走了很久,看着來往的車輛,我突然想起來,那天,顧雲飛跟我說,讓我去考駕照。我說,考了駕照也沒有錢買車。
他說他會給我買。
可是,他還會嗎
我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只知道,身後的汽笛聲響起來的時候,我回頭的一剎那,內心是激動的。
是的,是顧雲飛的車。
他從車裡下來,我知道,他是來跟我說話的,也許是道歉,也許是指責,也許是解釋。
但是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我的心又一次跌入了深淵,因爲副駕駛上,坐着閔敏。
我看的很清楚,她坐在副駕駛上,那個曾經,我的位置。
什麼都別說了。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也請你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我說着轉身就往前走。
笑笑你不要這樣他跟着後面拉扯我,閔敏已經什麼都跟我說了我知道你們之間有誤會。
好,我告訴你,誤會解除了。我甩開他的手,生活該怎麼繼續就請怎麼繼續下去。
如果我此刻的行爲是將顧雲飛推向了她的懷中的話,那麼,我認了。如果每一段感情都要這般小心翼翼,都要這般委屈自己,那我只會覺得不值得。
你說過,如果一個男人對你變了心,無論你再做什麼,都挽回不了。我說,你變心了嗎
沒有。我不會對你變心。他鬆開我的胳膊,只是你的無理取鬧越來越讓我,無法接受。今天只是一個閔敏,如果明天后天出現更多的女人,我們的生活怎麼辦難道你上一場婚姻的失敗給你帶來的就是這樣的對人不信任嗎
我看着他,竟然噎的整個胸口都在疼。
抱歉,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他提到了我的上一場婚姻,我突然覺得他和閔敏很像了,他們說的話都同樣刺耳,同樣讓人聽了五臟六腑都會震顫。
沒事了,你去忙吧。我爲我剛剛的行爲道歉。
不用了,她沒有那麼小氣。
我看着他,他臉上的倔強一點不比我若。不,他不是倔強,他是強勢,他此刻的心裡已經認定了,我是一個自私無理的人。
那我還要解釋什麼
我轉身就走,我怕自己強裝的鎮定,強裝的堅強,會被他一點點的戳穿,然後我會在那個女人面前敗下陣來。這樣,一點都不精彩,一點都不好玩。
你還要去他家住嗎去另一個男人家裡住他在背後叫住我。
抱歉,你對我而言,也是另一個男人。我們之間,站的遠一點,就是陌生人。我回過頭來,強裝出一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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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從來就沒相信過我
我吸吸鼻子,忍着沒讓眼淚掉下來。
我只相信我自己。說完我轉過身去,往前走。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上車的時候,回頭看見了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我,而閔敏在一旁跟他說着什麼。
我想我們之間是真的完了。我輸了,但是一點都不精彩。
我在這場戰役裡,輸給了她。
去哪兒司機問。
我去哪兒
我只想回家。
我說了顧雲飛的住處。
因爲我知道,這個時候,他家裡不會有人。我要拿走我的東西,然後,回家。
此刻我的心裡只有這個念頭,我要從這個城市逃離,逃得遠遠的。
顧雲飛的家裡,一切依然收拾的很整齊。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用了兩個行李箱,實在裝不下的,就留了紙條,送給顧楠吧。
我悄悄地關上了臥室的門。我想應該多留念一下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我住了大半年,廚房,衛生間,客廳,陽臺。
陽臺,那個我曾經認爲是收藏着我和他秘密的地方,如今異常的冷清。
他說,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有希望。
我現在明瞭了,他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應該是對閔敏說的。是我自作多情了那麼久。
所以多少次我提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都神情呆滯地陷入一場我永遠也參與不了的回憶裡去。
我想我們一開始便是個錯誤。我錯誤地將他當成我的希望,他錯誤地將我當成了他的寄託。
所以我們錯的一塌糊塗。
我將鑰匙放在茶几上,然後,關上門,拉着我的兩箱行李,離開了這個地方。
打車去車站,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檢票,上車,找座位,然後,等着車開。
好像一切都快的離譜,爲什麼一天的時間,早上我還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柳絮飄飛,下午我就坐在火車上,看着飛逝而去的風景
我給韓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走了。
他那邊急的問我回哪個家,什麼時候走的,爲什麼不打招呼。
我沒回答,而是將電話掛了。
然後給顧楠打電話,告訴她,我走了。
她罵我沒良心,竟然就這樣拋棄她了。她在電話那頭哭了。
我說我努力了,我還是輸了。
她那邊哭的稀里嘩啦,我便將電話掛了。
接着給我媽打電話。
她說我終於想起來回去了。
我說是的,然後看着窗外的風景,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