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多,包括池星星剛剛出院的時候,以及她和楊懷一起照看孩子的時候,和陸琛一塊兒照顧池天天的時候,也就是昨天晚上的照片!
“你爲什麼還在跟蹤我們!”池星星氣憤的低吼着,幾乎要拍桌子泄憤了。
“不,你錯了,我只是在跟蹤你。”孫召年遊刃有餘地說着,“只不過跟着你總是會有不一樣的發現呢,真是讓我吃驚啊,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給了你獨自帶孩子的勇氣呢?孩子的父親是誰呢?”
“這個是我的私事。”池星星表情冷峻的看着孫召年,“您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而且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我完全可以去告你侵犯了我的隱私!”
孫召年看着氣的雙眼通紅的池星星,更加開心的笑了起來:“去啊,你去吧。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小妮子要拿什麼來跟我鬥。”
池星星自然是聽出了他這話中有話,她的確沒有反抗的能力和資本。可是並不代表她就是待宰的羔羊,任由他人擺佈命運。
“所以你想我怎麼樣?”池星星冷眼看着孫召年,看來孫妍兒變成那種性格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在這麼一個父親的教育下,能夠大方善良就奇了怪了。
“很簡單,只要你離開陸琛,以後你的事情我們都不會去過多的調查。”孫召年一臉輕鬆的說着,然後十分輕蔑的看着池星星,“畢竟你又不是什麼人物,用不着我們如此費心。”
“我並沒有纏着陸琛。”池星星認真的說道,“我只是單純的在他的公司裡實習。而且,我們的確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如果要我們離婚的話你也可以和陸琛說,只要他答應我是不會反悔的,畢竟我們一開始也已經說好了。”
孫召年點了點頭:“好一個只是單純的實習啊!陸琛昨晚不是待在你家了嗎?經常送你回家,這種還算是單純的實習生?”
“你救了妍兒我的確很感激你,你要多少錢就直說,不必繞如此大的圈子。我現在的目的只是希望我的妍兒能幸福,可是你卻一直礙事的插在裡面,真是讓人覺得噁心。”孫召年毫不客氣的說道,在他的眼裡可絲毫沒有在看女兒救命恩人應有的感激樣子。
“孫妍兒的幸福需要自己去爭取。”池星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中年男人,居然會直接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而且這些都是我們大人的糾葛,和孩子根本就沒有關係,爲什麼要把他牽扯進來?”
“沒有關係?”孫召年嘲諷的看着池星星,眼睛也瞬間瞪大了,“萬一這孩子的父親正是陸琛,那和我們可有很大的關係了!”
池星星聽着整個人都冒出了冷汗,她可沒有想到孫召年居然會猜到這麼準確。池星星嘗試性的開口問道:“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會怎麼樣?”
“當然是留不得了。”孫召年狡猾的眼神裡充滿了心狠手辣。
“呵,對於你們來說,人命就如此草芥?”池星星的內心在緊張的跳動着,試圖轉移話題。
“只有能力強的人才配活下來。”孫召年閉着眼睛開口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就算現在已經和平了,還是少不了爾虞我詐。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乖乖聽從我的命令,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對你這麼個小女孩會下什麼狠手!”
池星星猶豫了。
孫召年敏銳的捕捉到了池星星情緒上的變化,轉威嚴爲溫和:“如果孩子不是陸琛的,你難道要陸琛爲了你帶一輩子的綠帽子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趁現在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你最好好自爲之一點。”
“你給我時間再想想。”池星星緊繃着臉。
“很好,你要記住一句話,識時務者爲俊傑,一個人,總要有一些自知之明。”孫召年一臉“和藹”的說着,“這些照片 就算是給你的一個留戀。”
說完,孫召年便離開了咖啡廳,留下池星星一人坐在那兒思考人生。
池星星真的沒有想到,到了最後池天天的這個秘密居然會因爲這樣的關係而差點暴露。她明明有很小心翼翼的避開孫妍兒,卻不料中途會突然殺出個孫召年。
當池星星去到辦公室的時候,陸琛去開會了還沒有回來,但是池星星依舊被秘書數落的一番。因爲池星星整整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池星星更加害怕陸琛會來找她問話,因爲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如何去面對他,而現在池星星也下了很大的決定,爲了池天天,他真的可能會辭職。
但還好陸琛並沒有找她,但是隨之出現了一個讓池星星沒有想到的人,孫妍兒!
孫妍兒並不是一人來的,而是跟着孫召年一塊兒過來的。在經過池星星的位置的時候,孫妍兒也只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離開了。彷彿是孫召年給了她很大的自信,池星星原本還害怕這個女人來找她麻煩,然而對方完全不care她。
這無疑讓池星星感到更大的羞辱。孫妍兒直接走進了陸琛的辦公室,當着衆人的面和他好一陣親密。在外人看來不過是關係很好的“兄妹”,但是隻有池星星心裡清楚,孫妍兒想要的關係絕對不會是如此簡單的。
因爲孫召年在的關係,陸琛也只好任由着孫妍兒的撒嬌。孫召年十分滿意的看着他這個未來女婿的表現。
“陸琛哥哥,之前你帶我去的那家餐廳我很喜歡,我們再去那裡吧!”孫妍兒愉快的牽着陸琛的手走了出來,身後是孫召年。當兩人離開的時候,孫召年才走到了池星星的身邊淡淡的說道。
“你看他們,多般配啊。哎池星星你這個實習生覺得我說的對嗎?”
“我一個實習生哪敢說你說的不對啊。”池星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旁邊的人距離都隔得比較遠,並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池星星的不爽在孫召年看來只是狗急跳牆的表現,所以他也並不生氣,只是高深莫測的一笑,接着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