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陸琛是不是故意的,身體一直往池星星那邊靠,但是害怕。讓他的手造成二次傷害,池星星都沒有拒絕陸琛,就這麼乖巧的任由着他擺佈。
回到大廳的時候,蔡敏文已經在那裡等着了。池星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第一個原因是因爲,這一切的意外都是由她引起的,其次便是她有些不太習慣在外人面前。和陸琛如此親密。
“哪受傷了?”蔡敏文看上去並不緊張,見兩人親密的走進來也一點都不驚訝,不慌不忙的繼續坐在沙發上,等着陸琛回答他的問題。
“手,小傷而已。”陸琛並不在意,鬆開了摟着池星星的手,在蔡敏文面前甩了甩。
“怎麼可能是小傷,明明很嚴重!”池星星立馬糾正道,“蔡醫生,你一定要好好的幫他看看,實在不行最好去醫院,萬一傷到了骨頭怎麼辦?”
“噗。”蔡敏文倒是笑了,拿過陸琛的手看着,“夫人不用擔心,我明白的。”
見蔡敏文如此稱呼她,池星星一時語塞的低下了頭,原本還以爲陸琛會馬上讓他改口,但是陸琛並沒有說話。
“疼嗎?”蔡敏文按了按陸琛的手臂。
“還好。”陸琛淡然的說着,“我沒有完全承受那股力,躲了一下。”
“嗯,那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說着,蔡敏文就開始給陸琛包紮。
池星星安靜的在一旁看着,雖然他剛剛真的沒有注意到,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陸琛是怎麼做到躲避的。但是觀察了好一陣子陸琛的表情,好像真的傷的不重。
“行了,沒什麼大事,淤血過幾天就可以恢復。要是之後好了還會手疼就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了。”蔡敏文淡淡的說着,然後把藥放在了桌子上。
“按時換藥。”說完,看了看池星星。
池星星立馬點了點頭。
陸琛起身將藥拿了起來,讓管家放進了房間。池星星有些尷尬的看着,陸琛這樣做彷彿就是在說,不需要她多管閒事。
蔡敏文好像並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同氛圍,接着和大家交待了一些平常活動、飲食需要注意的事項後,便離開了。
只剩下陸琛和池星星兩人待在大廳裡面,池星星纔剛想開口道歉,陸琛就站了起來,往房間裡走去。
“那個,我......”
池星星還沒有說完,就被陸琛打斷了:“如果是道歉的話,就不必說了,在那種情況下,就算遇到的人不是你,我也會救。”
陸琛說的話的確都在情理之中,池星星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覆,只好乾巴巴的說道:“我也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如果以後你上藥需要我的話,可以來找我,畢竟如果不是我那麼晚回來的話也不會這樣。”
“對啊,所以呢?你去哪了?和林哲豪玩的開心嗎?”陸琛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盯着池星星問道。
“我,我們只是單純的出去走一走。”池星星不敢看着陸琛的眼睛,表情有些心虛。
“真沒有想到啊,你居然和他好上了。”陸琛陰陽怪氣的說着,“也是識時務者,知道在我身上沒有希望了嗎?”
“我不知道。”池星星低下頭不知該如何作答,“可能這其中有誤會。”
“什麼誤會?”陸琛難得耐心的問着。
池星星的拳頭攥緊,也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他,可是如果把這些都告訴陸琛的話,那之前她和林哲豪做的這一切都白費功夫了。池星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或許,我們兩個都可以有新的生活吧。”
“哦?”陸琛低笑了一下,又是和上午相差無幾的笑容,“所以你接近林哲豪又是有什麼目的呢?”
陸琛說着,便朝池星星走來,身上帶着強烈的壓迫。池星星害怕的往後推着,可是身後卻剛好是沙發了,無路可退。
當陸琛來到池星星面前的時候,池星星一慌,便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被我說中了?”陸琛冷笑的看着池星星,“你在我面前就別裝了。”
“我沒有裝。”池星星委屈的說着,聲音也有些顫抖,可是當她低頭看見陸琛那受傷的手臂的時候,又不忍再繼續和他爭吵。
“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不然我不會放過你。”陸琛冷酷的警告着。
“我從來都不會做那樣的事!”池星星大聲說着,她真的不懂,爲什麼陸琛總是這樣誤會她,“對於你來說,我就這麼不堪嗎?爲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到底還想我怎樣?”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陸琛淡然的回答着。
“可是你看見的又都是全部嗎?我還以爲,經過之前調查車禍的事情,我們之間最起碼會有那麼一點基礎的信任感,沒想到還是和原來沒有什麼兩樣。”池星星說着,苦笑了一下,嘲笑着她自己的悲哀。
“我知道,那些也都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你總是把所有都算得一清二楚,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池星星看着陸琛想眼睛認真的說着,“可是這正是你最大的缺點,你太自信了,很多東西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陸琛臉上動怒,“你和林哲豪都在一起了,你覺得我還要怎樣想你纔是正確的?”
“在一起又如何?可以證明什麼嗎?我和你也曾經在一起過,不是嗎?”池星星笑的十分悲涼,重新站起身來,從旁邊繞過陸琛走了上樓。
陸琛一人站在大廳裡,沉默着。
周圍燈火通明,可是在這兩個人心裡,都是混沌黑暗的,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答案?哪裡纔是真正的出路?
池星星疲憊的躺在了牀上,然而她卻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時候,陸琛又一次把她抱到了他房間的牀上。
池星星做了夢,夢見了她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午後的草地上,吹着微風,周圍的一切都十分愜意。這一切,就像是一顆青草味的棉花糖包圍着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