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星現在是睿昊公司的業務部經理,是喬揚一直在重點培養的對象,是以後公司的中堅力量,也是喬揚爲以後公司架設新的管理框架中十分重要的一環,因此對他有着很大的期望。
朱海星自然明白喬揚對他的期望,在日常工作中也是如飢思渴地學習,有什麼不懂的都是自己先琢磨,琢磨不透的再找機會向喬揚請教,所以他的進步很大。
此刻見喬揚有心考較自己,朱海星連忙沉了沉心思,在心裡把品酒的要領仔細地過了一遍,這才從容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再次逐一細細的品嚐起來。
朱海星在酒這個行當滾爬的時間較長,既有他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又有喬揚時不時的專門指點,自然能夠品出了其中的不同:“喬總,我覺得這款酒的味比較淡,澀味卻較重,感覺有些像是澳大利亞的原酒;這款香氣淡雅,酒中葡萄味飽滿,酒色也比前面那款更加溫潤,喝上去有些許的單寧澀味,回味起來口腔中餘韻悠長,奇怪的是口感比起波爾酒廠的母酒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海星這麼一說,另外兩名員工頓時眼睛一亮,再次端起面前的兩款酒細細品嚐,有了朱海星的提示,果真喝出了更多不一樣的味來。
“海星,看來你快要可以出師了!”汪世海對着朱海星翹起了大拇指。
“嗯,海星的評價雖然不是十分全面,但已經很好了。”方涵淼接着汪世海的話誇道。然後轉向喬揚:“鈴鐺,我覺得這五種配比在酒吧中的銷路應該還行吧。去酒吧消費的人比較雜,各人的品味不同。喜歡的口味也不一樣,我們可以將這酒做成一個系列。”
“這個嘛得等趙叔來定奪,畢竟這批澳大利亞的酒是趙家塘的,我們可不能越庖代廚,擅自做主。”方涵淼的話與喬揚心中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
不過現在酒窖中的這批澳大利亞的酒是由趙家塘拍下來的,雖然趙家塘方面將這批酒的調配全權交給了喬揚,但喬揚還是覺得由趙勝安親自定奪比較合適,畢竟趙勝安開酒吧已經很多年了,對於什麼酒在酒吧最有銷路。他纔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現在酒的比例已經出來,他們今天要來酒窖調酒的計劃,也已經提前與趙勝安進行過聯繫,只是趙勝安這幾天在上海,目前正在從上海返回南陵的途中,應該很快就能到了。
喬揚讓朱海星帶着那兩個員工先回公司,現在公司主要的負責人都在酒窖這邊,而喬揚他們幾個還需要在此等候趙勝安的到來,公司那邊就要讓朱海星過去頂着。
目送朱海星帶人離開調酒室。喬揚看了看汪世海再看了看方涵淼,然後問道:“世海、涵淼,在你們的感覺裡這五種酒,哪種最適合飲者的口味?”
“我來先說說吧。我們先排除成本的因素,如果僅僅以口感而言,我個人的意見是這款酒。”汪世海邊指着五款酒中的某一款說道。
“我同意世海的意見。我提議的第二款酒是這邊這款,雖然口感上沒有剛纔世海說的這款酒來的細膩柔和。但勝在色澤和餘韻。”方涵淼先是對汪世海的意見表達了贊同,然後拿起另一款酒說道。
喬揚邊聽邊微微地點頭。表示對兩位男士意見的贊同,兩位男士說完都眼巴巴地看着喬揚,希望能從喬揚那裡得到更加明確的評價。
“你們說得不錯,我個人也覺得這兩款酒無論從外觀、色澤還從口感、餘韻上來說,都遠高於澳大利亞的這批酒,你們點出的那第一款酒甚至超越了波爾酒廠的母酒,有着波爾紅酒所不具備的獨特韻味。
不過這做生意嘛最終還要落實到成本上來,可愛,你把做好的成本對比表給大家看看吧。”喬揚並沒有過多地把話題停留在酒的質量分析上,畢竟不是每一個喝紅酒的人都懂得品酒。
剛纔讓朱海星帶人離開也是爲了現在的成本討論,畢竟成本方面的事,事關公司的機密,不是普通員工能夠介入的。
其實在喬揚腦海裡早就算計過各種配比調和酒的成本,而剛纔與鐲子商議配酒比例的時候,更是重新在心裡盤算了一遍成本,對這幾款酒的成本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喬揚在決定要給這兩種酒進行調配以後,就已經在心裡劃定了十種配比,並把有關數據給了李可愛,讓她把各種配比的成本計算出來做成表格,在送走澳大利亞客人以後,根據實際情況又讓李可愛進行了一翻必要的修正。
李可愛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中取出做好的表格,遞給幾個人每人一份:“波爾酒廠的酒成本是固定的,澳大利亞的酒成本分成兩種,一種是現在已經入庫的趙家塘拍到的假冒酒,喬姐讓我把趙總捐贈的那部分也做了進去;一種是馬上從澳大利亞發過來的酒,在澳大利亞客人走後,根據實際的成本重新進行了修正,喬姐提供了十種配比,所有的配比都分別做了兩份。”
喬揚接過成本對比表,仔細地看着,邊看邊微微點頭,李可愛經過半年的鍛鍊打磨,現在對成本的財務覈算已經令喬揚相當滿意。
現在手上這份由李可愛精心計算出來的成本覈算與喬揚心目中的數字基本符合,加上分別對兩種不同價格的澳大利亞酒做出成本覈算還是李可愛先提出來的,這讓喬揚尤其感到滿意。
“做得不錯!公司的財務有可愛把關,我就可以放心了!”喬揚看了一眼李可愛,眼中滿滿都是讚賞。
“哎呀,老婆,你這表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麼從來沒見你做這表啊!”汪世海是第一次看到這份出自李可愛之手的表格,不由驚訝地問道。
“在公司做的啊,這個……呵呵……財務有財務制度,就算是你,沒有喬總的指示,我也不能提前告知於你!”李可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汪世海,這表可都是趁着汪世海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抽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