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玲的話,秦思靜的一張臉開始扭曲,你是哪根蔥,老爺子都還沒發話,要你跳出來多嘴!
傅怡芳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玲,以秦思靜的傲氣會理她纔有鬼了。
霍老爺子擺擺手,“領證的事情,方楠沒提前打招呼已經過了,婚禮的事情,還是請雲市長跟夫人拿主意,你們有什麼想法,只管提,只要我霍家能夠做到的,那都不是問題。”
秦思靜忍住氣,剛要開口,就聽雲曦道:“我覺得方姨的提議很好,跟寫意一起舉行婚禮,又熱鬧,將來想起來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秦思靜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她是準備開口反對的,結個婚還跟別人攪在一起,她不喜歡,她希望她女兒的婚禮是獨一無二的。
偏偏雲曦又來拆她的臺。
要不是旁邊的雲市長又碰了碰她,給她提醒,她這時候只怕都要起身衝出去了。
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那我來是幹嘛的?
慕寫意在樓上聽到雲曦的話,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霍簡白。
雲曦這麼執着的要跟他們一起舉行婚禮,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不知道,就連雲曦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膈應霍簡白?
對霍簡白的一個宣戰儀式?
還是她幻想着,既然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就可以當做是他跟她在舉行婚禮?
雲市長淡淡地瞥了雲曦一眼,這個女兒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不清楚,他只是覺得,結婚的事情搞得這麼倉促,有點不對勁。
雲曦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舉行婚禮,昭告世人一樣,以她高傲的性子,她不是應該表現得矜持一些的嗎?
傅怡芳冷眼旁觀,霍老爺子也不做聲,他等着雲市長跟秦思靜發話。
雲曦看向雲市長的眼裡滿是懇求之色,雲市長垂下眼眸,嘆了口氣,“一起舉辦婚禮也行,婚禮怎麼辦,咱們都沒意見。”
秦思靜不幹了,她猛然出聲道:“婚禮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他們兩個都已經領證了,
你霍家連一毛錢的聘禮都還沒有,這像話嗎?”
“我的女兒就這麼不值錢?”
雲市長低喝一聲,“思靜,胡說什麼?”
霍老爺子笑笑,“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原本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的,聘禮我已經準備好了,聖煌旗下影視文化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轉到雲曦名下。”
霍簡白在樓上聽得眉頭一動,看來爺爺已經打好主意了,影視文化公司將來多半是霍方楠的。
秦思靜垂下眼皮,這纔不做聲了。
不是她愛財,她提出聘禮的事,一是要讓霍家人付出一點代價,花錢娶的媳婦和不花錢娶的媳婦,自然是花錢的更金貴,白撿的東西誰會珍惜?
二來,能爲雲曦爭取到一點傍身的東西,她也安心一點。
這偌大的聖煌,將來還不知道霍方楠能分到多少。
方玲一見老爺子發話了,也忙不迭地道:“我也給雲曦準備了點東西,亞龍灣的別墅一套,還有些首飾。”
秦思靜冷冷地哼了一聲,不搭她的腔。
傅怡芳一聽,心裡泛酸。
看來方玲這些年在霍澤西身上撈到了不少好處,她也纔給了兒媳一套價值幾千萬的首飾,方玲這出手,看起來比她還要土豪。
傅怡芳從來都不是甘心能被方玲比下去的人,一個正室怎麼能比不過一個小三?
她的腦子裡開始盤算她手裡的產業,打算再拿點出來補給慕寫意。
聘禮有多少,這些雲曦都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霍方楠卻是一怔,如果雲曦手裡拿了百分之五影視公司的股份,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好消息。
這意味着雲曦將在股東會上佔據一個席位,關鍵的時候,她有投反對票的權利。
也就是說,在某些時候,霍方楠很可能會被雲曦掣肘。
婚姻,遠不是一紙結婚證能夠囊括的,也不是霍方楠跟雲曦想象的那麼簡單。
從他們領了結婚證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利益在某種程度上就綁在了一起。
有人說,跟一個人結婚就是嫁給他所有的社會關係,顯然,雲曦還沒有意識到,她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秦思靜到此刻才猛然醒悟。
她本來是是想逼着兩人分開,來霍家是希望霍家人跟她一起拆散這一對的。
在車上雲市長給她做了許多工作,以至於,她連自己來霍家的初衷也忘了,一直被別人的思維帶着走,最後搞得好像是來霍家要聘禮的一樣。
只不過,要聘禮的話都出口,秦思靜現在再怎麼懊悔,也無濟於事了。
她總不能剛剛要完聘禮,又表示反對。
秦思靜越想越煩,她乾脆捅捅旁邊的丈夫,“算了,這些事我都懶得管了,走,回去!”
霍老爺子聽見,笑笑:“雲市長跟夫人要是沒有別的想法,那婚禮就按照咱們家的方式辦了,你們看,行不行?”
秦思靜冷着臉不說話,雲市長點點頭,“就按照貴府的意思辦吧,我們沒有意見。”
雲市長話一說完,秦思靜就起身了,她對着霍老爺子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既然事情都定了,我們也不打攪,先告辭了。”
雲曦坐着不動,她看着秦思靜道:“媽,你們先回去,我跟方楠還有點事情。”
方玲看秦思靜臉色不好,趕緊道:“是啊,他們小兩口還要商量禮服跟賓客的事情。”
秦思靜翻了個白眼,氣哼哼地挽着雲市長離開了。
樓上的慕寫意聽完八卦,站起身,霍簡白跟在他身後提着椅子,兩人一起回房去了。
霍簡白將椅子放好,蹙着眉頭道:“搞什麼鬼?咱們結婚他們非要來湊熱鬧!”
慕寫意不出聲,她在想她剛纔聽到的話,聽得出來,一起舉行婚禮的事情,雲曦很堅持。
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呢?
霍簡白見她低眉深思,有些煩躁地道:“這樣不行,我去跟爺爺說,婚禮不能一起舉行。”
“簡白”慕寫意叫住了他,“一起舉行也沒什麼,只要在一起宣誓的是我們兩個,其餘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