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把保鏢叫過來,現在不三不四的人都敢隨便放進來嗎?”盛初七冷下臉坐在侯姝靜的對面,一看到她每次穿的奼紫嫣紅,心中就帶着些浮躁,像個隨時會攻擊人的小刺蝟,排斥着這個女人的存在。
本來還在板着臉。孤軍奮戰要把這女人趕出去的樑伯的視角一下子混亂了。
停留在跟着盛初七身後一同進來的儒雅斯文男人身上居多,沒等他視線轉移,慢半拍的應道。侯姝靜已經搶在前頭出聲,那指甲上鑲嵌着幾顆鴿血紅寶石的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平靜沒有一絲怒意看着冷臉的女孩:“小七,伯母今天來老宅也是想處理好你和小珏的事情,何必動不動就趕人?”
盛初七一句廢話都不想跟她多講:“滾不滾?”
侯姝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視線一轉,落在了斯君謙身上,她看着似乎有點眼熟,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哪裡見過,於是乎,和善的衝他微笑:“這位是?”
樑伯也想知道,但是不妨礙趕走侯姝靜,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侯女士,你再不走的話,別怪我叫保鏢來請你!”
“樑伯!”侯姝靜不太贊同他這樣的行爲,不緊不慢的語氣裡略帶旁人不懂的憂愁:“我理解你年邁沒有孩子,才一個勁護着小七,可你也要理解下我作爲一個母親的心情,小珏現在還在醫院重病房裡躺着。”
樑伯被她的話刺到了,氣得他手都在發抖:“你那混賬兒子也配跟我家小姐比?!”
“樑伯,怎麼就比不得?我家的小珏身上流着的難道不是你們盛家的血液?難道就不是一條人命?任你們欺負!”
“侯姝靜,生個私生子很光榮?讓你張口閉口都是提着這件事?”這終究是家醜,不管怎樣都是不光彩的,盛初七是不願在斯君謙的面前扯皮,偏偏這位貴公子沒有避嫌的自我意識。
他穩當當的坐在一旁沙發上,修長如玉的手中端起了茶壺,動作輕緩的泡茶喝。
看到他現在不把這裡當外面,跟自個家一樣悠閒,盛初七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了。
暫且不管他,先把這個作妖的女人趕出去再說!
侯姝靜可是不管多少年過去,都是無比沉得住氣,能跟忍者神龜媲美了,對私生子這三個字一點反應都沒有,淡定的看着發怒的女孩:“小七,小珏是你大伯的親兒子,你今天想把他打死,難道是想讓你大伯絕種?你爺爺呢?他到底是怎麼教導你的。”
盛初七最聽不得的就是她這副長輩的口吻,明明是一個被金錢誘惑自甘墮落的女人,現在卻屢次拿盛珏是盛家子孫說事,誰知道她是打着什麼主意?
要真那麼心疼兒子,還會把盛珏養成這副德行?
“侯姝靜,就憑你的身份也配見我爺爺?我就算今天就把他打死在盛宅門前又如何?別拿我大伯死都不安生這套跟我說!他敢背叛自己原配,跟你這種女人搞在一起,就活該不安生!”盛初七小臉微揚,傲慢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