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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蕪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只不過是先前睡前,聽起霍北庭說簾子隔壁的病牀住的是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她醒來已經是深夜,也沒聽到隔壁傳出任何的動靜,安靜的詭異。
等她喝完粥,霍北庭掀開簾子,起身去扔垃圾的時候,唐蕪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往了過去。
她沒有看到隔壁有陪牀的人,只看到了一個憔悴的女人躺在牀上沒有動靜,眼睛緊緊的閉着,臉色透着不健康的蒼白。
她看一眼,就被霍北庭放下了厚厚的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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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蕪被送到醫院來時,護士沒有給她擦身體,只是把擦傷的地方塗了藥,現在渾身都透着股刺鼻的藥味,陪牀的又是霍北庭,如果是楮京花的話,她肯定是要擦完身體,做好清潔工作才能睡覺。
唐蕪想着就忍一晚上,卻沒想到等霍北庭洗漱完,只把西裝外套脫了,穿着純黑色的襯衫和西裝褲就這樣爬到病牀上了。
她後背有傷,只能側躺着,所以剛好給了他很大的空間躺下。
唐蕪看着這個男人就這樣躺下來,跟她蓋着同一牀被子,心裡滋生出難以形容的感覺,她想踹他了。
“這就是你說的陪牀?”
霍北庭不嫌她身上有味,手臂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薄脣輕扯:“陪牀,你對中華文化有什麼誤會?”
唐蕪:“……”
“睡不着了?”霍北庭挺拔高大的身軀一躺下來,幾乎是佔了一大半的位,他也只能側躺,襯衫領口的幾顆鈕釦鬆開,露出了強壯的胸肌。
唐蕪默默地把目光移開,耳尖通紅:“你下去。”
霍北庭沒理她,眼神看着她,很是幽深。
也不知是唐蕪皮膚很白皙的緣故,還是他純黑色的襯衫給她襯托的,她躺在自己臂彎裡,脖子細細的,肌膚白白的,在昏暗的光線裡,格外的誘人。
唐蕪被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盯的頭皮發麻,纖長的睫毛下,眼神閃爍了兩下。
氣氛這樣尷尬下去,總覺得有什麼會發生。
她擡起頭,與他幽深的眼神撞個正着,心輕顫,嘴上故作鎮定的說:“給我講個睡前故事。”
霍北庭別說講睡前故事了,他32歲的人生中,壓根就沒聽過什麼睡前故事。
唐蕪看他一副便秘臉色,自己歪着腦袋,脣角輕輕的勾了起來,對他說:“要聽!”
要聽,這倆字,要命的嬌。
霍北庭胸口有團火,瞬間被她撩了起來,低頭,看着女人期待的眼神,生硬的說:“想聽什麼。”
“你看着講!”
唐蕪說完,就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胸膛前,一副你沒講睡前故事給我聽,就別老騷擾我的架勢。
霍北庭低頭,下巴幾乎要摩擦頭頂:“作,現在死勁作,總有你受的時候。”
他聲調帶着咬牙切齒的說完,伸手拿出手機,在網上查了一些睡前故事。
唐蕪剛醒來不及,如今躺在他的懷裡,鼻尖除了自身上刺鼻的藥味和消毒水的氣味,就只有他熟悉好聞的男性氣息,又有點想睡覺了。
而就在她眼皮發重,快要閉上時候,男人的嗓音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