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回到傅家,她態度過於強硬,不過該溫柔的時候也會適當的示弱,將傅西深拿捏在手心裡,不想讓他碰自己,他到現在也沒有真的把她給辦了,所以,聽到兒子口中的妹妹時候,盛七月也猜測到了這個男人在私底下跟兒子亂說什麼。
“以前你還說你妹夫比我好,現在看來,你妹夫也是一個不安分。”傅西深話題一轉,跳過這事。
他把事扯到了斯君謙身上,是一直都耿耿於懷盛七月對她的妹夫高評價。
自認爲,他也不弱過誰。
盛七月看他的眼神,不知是多諷刺。“很嘚瑟?”
傅西深大手伸過去,握住她微涼的手腕,趁機表白自己的心意:“是很嘚瑟,愛你的確是一件令我很嘚瑟的事情。”
盛七月根本就不吃他這套,甩開他的大手。
兩人都穿着同款的黑色西服,她是女裝,他是男裝,一看便知道其中的關係。
盛萬歲萌噠噠的模樣十分討人喜歡,不少護士們都忍不住的過去跟他搭訕,也有問他爸爸媽媽的。
小傢伙的小胖指往這邊一指,護士轉頭,看到了站在走廊的一對氣場強大的男女。
她們都噤聲,直覺是不好惹的。
“不少人都說兒子的眼睛很像我。”傅西深跟盛七月在一塊,永遠不會窮詞沒話題。
就算她不搭理自己,也能對空氣說。
盛七月這會,別說跟他說話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心裡算下時間差不多,便邁開步伐,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
斯君謙這時,早就給盛初七換好乾淨的病服,也給她身體擦拭過了,他坐在牀沿前的椅子上,大手緊緊地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白色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只露出了精緻卻很蒼白的小臉,濃翹的長睫毛掩了下來,在臉頰留下一片陰影。
她此刻,很孱弱……
斯君謙心中有股揪疼感,慢慢睇從胸膛開始蔓延到了腦子,也不知現在到底是心口在痛,還是腦袋在發疼,太陽穴的青筋跟着冒起來。
他薄脣緊緊地抿着,忍着傳到神經的陣陣痛楚,雙手握着她的小手,不敢握的太用力,怕傷到她。
斯君謙耳旁,聽到了高跟鞋聲音。
他不動聲色地將盛初七的小手放回被褥裡,將大手插在褲袋,微微垂着頭。
這樣手背突起的猙獰青筋被掩去,太陽穴的,只能低着頭沒有擡起來,這樣旁人沒有仔細看,也難以察覺得到這個細節。
盛七月走過來,藉着病房只開着一盞檯燈,是沒有看到斯君謙的異樣,只是敏銳地覺得他呼吸有點發重,低着頭也不看過來。
她心中有疑,難道是在哭?
能往這方面猜想去,也不能怪她,這都是因爲曾經看過一次傅西深一個七尺大男人被她語言上刺一頓後,獨自地坐在衣帽間裡,黑色眼睛都是淚水。
她看過男人哭,纔會聯想到這層去。
“她沒有醒……”斯君謙低沉的嗓音很緊繃的響起,眼角的餘光掃向站在身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