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聲噴灑臉頰上,傅西深最後一個吻,落在了她眉尖的那顆豔麗的硃砂痣上。
緊接着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滑到她膝窩處,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抵在房門板上。
盛七月就像孩童般坐在他手臂上,低頭,居高臨下看着男人白皙的五官輪廓。
傅西深仰起頭,看着她依稀染上了水色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地弧度:“小師妹,接吻不張嘴這種習慣不好。”
她被高高的舉起,雙手依舊被反剪禁錮着,知道不是這位學長的對手,他要在這裡把她給辦了,恐怕她能做的只有事後報警。
盛七月很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她眼神微冷,紅脣被吻得發燙,令她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這混賬,別有落到她手心的一天。
“傅師兄,以你在學校的威名,這樣欺負一個學妹,不合適吧。”
盛七月跟他講起道理,殊不知低頭的舉動,讓她的領口拉低,隨着她拼命剋制的呼吸動作,胸口正起伏出美好的弧度,那裡的肌膚太白,容易引人犯罪。
傅西深黑色眼睛逐漸幽深,盯着她:“嗯?我欺負你了嗎?”
盛七月聽到他這話,心口冒火。
“我明明是疼愛你。”這樣一個冷情的男人,熱情起來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吃得消。
他要是剛開門就是這種姿態,盛七月壓根連他門都不會踏進一步,誰料到好端端會熱情起來。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出事,男人都是有獵物的心態,越是抓狂崩潰,他們就越有徵服感。
盛七月花了全身的力氣,才朝他扯出一抹冷淡的笑容,找了個她畢生都不忍回憶的理由:“師兄,我現在想上廁所,可以嗎?”
她這個理由太過令人嗤笑,卻也是最有效的一個。
倘若說放她下來繼續好好談一下,恐怕接下來到沙發去談,就是被他直接壓在上面談。
要是繼續以這種姿勢談,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結果。
去上廁所,給足了自己想辦法應付他的時間,盛七月用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成功讓她獲得自由。
傅西深總不能讓她憋着,何況他本身也是一個潔癖者,很是玩味將她放下來。
且要看看,她能玩什麼花樣。
盛七月走三步,回頭衝他一笑,心底此刻已經恨不得掐死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學長。
他這所公寓,只有一個衛生間。
她沒得選擇,只能去臥室,看到男人平日睡覺的地方,盛七月心底突然有種做錯了決定的預感。
可是一旦走出第一步,便沒有回頭的可能。
她走到浴室裡將房門反鎖,靠在洗手檯,拿出小包裡的手機給室友撥打電話。
“素滿,你幫我查一下Townhouse公寓小區的保安室報警電話是多少。”
“……”
“回頭跟你解釋。”
“……”
“好,OK!”
盛七月掛完電話,緊接着撥打出素滿發過來的電話號碼,她一口標準的英文跟電話那端的保安人員說起A區4棟樓的三層住戶發生煤炭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