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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思淳半夜聲稱被顧欽城酒醉非禮,動了胎氣進了醫院這事,盛初七還是中午吃完飯才得知的。
她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愣愣看着端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有點不太能信這事:“姐夫看起來剋制力好強,會對一個孕婦動手?”
“自導自演罷了。”斯君謙薄脣輕扯,一絲冰冷。
“章家現在在醫院鬧了?”盛初七想起章思淳就覺得頭疼,起先還覺得這姑娘文文靜靜的,挺好的。
沒想到狠起來,也不比誰差。
“嗯,要斯家給個交代。”斯君謙溢出了聲薄削的冷笑,他挺拔修長的身形站了起來,逐步走出來。
“走,去醫院看看。”
“噢噢!”盛初七從沙發站起身,跟着他的步伐一同離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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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章家一口咬定自己閨女被佔便宜這種事,盛初七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斯君謙淡笑聽着,淡笑看着她們說,就連說起諷刺的話都在淡淡的微笑!
章夫人被他一句:‘你天香國色的女兒聲稱前後兩次被顧家的男人輕薄,你現在是打算讓她嫁完老子,再嫁兒子?’的話給堵的臉色漲成豬肝色。
對於斯君謙的毒舌本質,盛初七未婚前簡直是深有體會,她乾脆放任他跟章夫人自由發揮,走近病房去看還躺在病牀上的章思淳。
她穿着大一碼的病服,肚子微微的鼓起外,身形卻消瘦的很,眼角處泛紅,神色沒了以往的恬靜和安然。看人的眼神,更是摻雜了絲絲的幽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再說了。”
盛初七拉過椅子坐下來,看着她這雙盛滿幽怨的眼睛,輕聲問她:“值得嗎?”
章思淳含淚冷笑:“顧邦和章家都逼我嫁,他們不讓我好過,我爲什麼要讓他們好過?”
“思淳,這事,錯在顧邦和你,包括章家。你何必這樣想方設法的去爲難顧欽城和斯素素。”
盛初七是真心想勸解她,卻沒想到章思淳的委屈會勢如破竹的發泄出來,語句裡帶着極重的不甘:“顧欽城和斯素素去通知顧邦來章家,我會成這樣,是她們夫妻倆一手造成,顧邦就是她們給引來,初七,你心甘情願去嫁給一個53歲的老男人嗎?你想象不到每晚顧邦躺我身邊,我是有多犯惡心,我的一生明明還沒開始,就這樣完了!”
“還他說,我只是他亡妻的替身,我只不過是與顧欽城的母親氣質上有幾分相似纔會生了娶我的心,呵呵呵……到頭來我在章家就是政治上的犧牲品,在顧家也只不過是個替代品。”
盛初七看她低頭落淚的模樣,情緒似很崩潰,想說的話也嚥了回去,化爲一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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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話不投機,就沒有什麼好交談的,盛初七見章思淳執意放不開過去的事,仗着肚子裡懷着三個孩子,頗有種魚死網破的架勢。
想勸她的一些話,自也嚥了回去。
她看斯君謙修長挺拔的身形站在走廊,也不知是和章夫人說些什麼,後者的臉色越來越差,他脣角卻勾起了深深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