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有位父親,爲了被病痛折磨的兒子健康,在千層階梯一路跪拜,誠心顯現,連和尚都感動哭了。後來他的兒子病奇蹟的好了,這才被記者報道出來。因此許多信徒都來到了圓盛寺廟求佛。
盛初七當年會選擇在這寺廟,也全部是這個願意。
她想起了千層階梯,想起了爲兒子的那位偉大父親,想起了當年圓盛寺廟的事蹟……
與其在手術室外寞落的等待一個不知結果的結果,耗費盡自己所有渺茫的希望,她不如來到這,再求佛祖一次。
盛初七跪在第一個階梯。
她仰頭,望着前方夜色的白芒,雙手合攏,對佛祖祈求:“信女盛初七前來虔誠求佛保佑丈夫斯君謙戰勝病魔,平安一生。我願終身食素,不再殺生。”
盛初七輕唸完,額頭磕地,不偏不倚地前進着跪拜,她每上一個臺階,都會輕念一遍,磕一個響頭。
“信女盛初七前來虔誠求佛保佑丈夫斯君謙戰勝病魔,平安一生。我願終身食素,不再殺生。”
……
“信女盛初七前來虔誠求佛保佑丈夫斯君謙戰勝病魔,平安一生。我願終身食素,不再殺生。”
……
……
“信女盛初七前來虔誠求……”她也不知磕了多少臺階,唸了多少遍,潔白的額頭已經有了血印,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明明站起來,身形都虛脫的人。
每跪一次,背影卻無比堅挺。
盛初七雙眼紅腫得嚇人,聲音發啞尖細,她雙膝重重的跪下來,額頭重重的敲在地上,不停的說:“佛祖,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只要他能醒來,只要他身體平安,我願意用我的性命來抵押給你,我願意這生都行善積德,不再殺生。”
“……求求你……別帶走他。”
盛初七額頭朝臺階磕去,雙手背放上,做出祈禱狀,她此刻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
哪怕獨身一人待在這寒氣朝天的山林中,到處都是漆黑陰暗的樹木,都不會讓她心中有半分懼怕。
她誠心的跪拜,一個個臺階的跪過去。
一千個臺階,像她這種虛弱的身體狀況,要是暈眩過去,很可能就滾落下去,會造成摔傷的結果。
好幾次,盛初七都堪堪不穩的抓住臺階沿,額頭除了磕破頭的疼痛感,更傳來了整整暈眩。
她穿的也極少,被霧氣凍得發抖。
就連默唸的聲音也小了下去,卻還是堅持跪拜。
“佛祖,求你看在我這六七年行善積德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丈夫斯君謙。”
“我不求長命百歲,只求與他共患難……如果你也救不了他,求你把我命奪走……別在折磨我了。”
盛初七哭得很悲,哽咽不止:“我曾怪過命運的不公,爲什麼要奪走我的父母,讓我成孤兒?而命運卻又讓我出生在富貴的家庭,讓我吃住行暖飽。”
“……我也想有爸媽疼……當姐姐出事,爺爺去世,我再次深深的感到命運再跟我開玩笑,要一個個把我身邊最重要的親人全部奪走……如今……你把姐姐還給我了,卻要奪走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