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槊之一直不知道,在他被送到軍校去鍛鍊的一段日子裡,盛七月有過無數念頭把兒子接回來。
即便是女強人也是有一顆爲了兒子而柔軟的心。
她只要一跟傅西深提起這事,正在享受二人世界的男人,想也沒想就會直接拒絕。
而且,還想出各種藉口去應付他。
當晚,盛七月從浴室洗完澡出來,骨感的身子只披着一件絲綢紅色睡袍,長髮還溼漉漉的滴着水。
她看男人不在主臥,便走去他的書房。
一推門進去,原以爲傅西深是在辦公,誰知道他在牆壁前掛東西。
一個女人的畫像。
盛七月走近便清晰的看到了畫框裡的女人,一襲潔白的蕾絲長裙包裹着高挑的身子,墨玉一般的長髮上彆着一枚精美的白金皇冠,髮絲隨風飄蕩,吹落在象牙白的肩膀兩側。
這是她的容貌,說的具體點,應該是她七年前的容貌。
傅西深聽到身後細微的腳步聲,手上動作一頓,又耐心的掛好,然後挺拔修長的身軀才緩緩轉過身來。
他幽深的眸子與她半空中對視上,兩人都摻雜着太多的情緒。
盛七月最先將視線淡淡移開,也沒問他好端端把她畫像掛在書房的牆壁上做什麼。
沉默半響,她開口道:“很晚了,你不睡?”
傅西深在書桌上抽出紙巾,優雅的擦拭去手指的灰塵,薄脣噙着淡漠的弧度說道:“現在就去睡,頭髮怎麼不吹乾來?”
他將紙巾扔到垃圾桶,便牽起她的手,走去臥室。
兩人同房了一段時間了,盛七月也從抗拒他的觸碰到了漸漸適應不少,她沒掙扎,他自然也不可能鬆開。
傅西深讓她坐在沙發上,他邁着長腿去衛生間拿了毛巾出來,然後挺拔的身軀站在女人面前,耐心將她一頭長髮擦乾淨。
盛七月微微低着頭,視線剛好落在他的褲襠處!
“……”
默了會,她不動聲色別過視線。
“我們把兒子接回來吧。”
她突然出聲說,讓傅西深擦頭髮的動作微微停了下,面色卻如常冷靜:“他跟葉無道那羣兄弟相處的很好,很開心。”
傅西深幾乎沒有半點心理障礙就將葉無道打電話來彙報的事實扭曲一片,更漠視了盛萬歲每晚都趴在小牀上哇哇大哭這件事。
盛七月挑眉,仰起頭看着男人冷硬的下巴:“很開心?”
“嗯,每天都玩的特別開心。”沒了兒子嘰嘰喳喳的干擾他和這個女人,傅西深覺得日子都過的順心多。
特別是晚上,兩人終於可以單獨相處了,即便他什麼都做不了。
盛七月怎麼就是信不了他呢,總覺得這話裡水分太多了,自己兒子還不清楚嗎?
早上起來都是賴牀到傭人想對她跪下的程度,能請假不去上學就堅決的找理由,會在軍校裡吃苦吃的很開心?
傅西深大手揉着她的長髮,嗓音帶了許些寵溺的意味:“等你不忙了,我們去軍校看看他體驗生活怎麼樣了。”
他一說話,便把盛七月的思路給打斷,想了想,只好點頭:“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