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完全喝斷片,腦海中的記憶也是依稀,記不全了,拼命地回想了下,剩下的零零碎碎片段都是和薄月一瓶吹,灌了好多冰鎮啤酒,然後有羣不三不四的男人過來跟她們搭訕,眼中露出的貪婪令她噁心。
唐蕪記不起自己是怎麼應付那些男人了,她喉嚨哽塞的厲害,去拿震動響徹不停的手機,指尖都在顫抖着,她想也不想把楮京花的來電給按掉,撥打出薄月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時間太過漫長,唐蕪心亂如麻,胸口像是被堵的透不過氣來,她咬緊下脣,幾乎都快咬爛,重重的血腥味從脣齒溢出來。
她絲毫沒有察覺,死勁的咬。
“喂。”電話那端,突然傳來女人沙啞的聲音。
“薄月。”唐蕪緊張的吞嚥了一下,聲音發緊:“昨晚……我們喝醉了,你還記得嗎?”
“記不太清了。”
薄月的話,令唐蕪感到陣陣昏沉,她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呼吸都重了幾分。
“你在哪?”
薄月遲鈍了幾秒,聲音啞的厲害:“男人的牀上。”
唐蕪臉色煞白,過了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脆弱得一塌糊塗,又帶着自嘲的笑:“好巧,我也是。”
兩個女人喝醉,都******酒後亂x了。
薄月呼吸頃刻間沉了幾分,唐蕪也不知道她那邊發生了什麼,兩人都一時無言,誰都沒有在說話。
然後,自然是掛了電話。
……
唐蕪手抖的厲害,一直沒停止過,她抹了把額頭,都是被嚇出的汗水,她試圖動了動身體,痠軟的厲害,怎麼都無法忽略,無聲的提醒她昨晚的戰事是多激烈。
她咬緊牙關,忍着不適下地。
臥室沒有她穿的衣服,衛生間也沒有,證明這裡不是第一現場,閉着眼睛都能想到,昨晚恐怕在玄關過道或者是客廳就被男人猴急扒光。
想到和陌生的男人做了這種親密的事情,唐蕪披上浴袍後,就一陣反胃,趴在馬桶前嘔吐不止,眼淚一滴滴的砸掉下來。
她哭了,不是那種歇斯底里,隱忍脆弱的模樣卻更讓人感到窒息的難過。
……
霍北庭從秘書手上接過一套嶄新的女裝,他沒有走,待在客廳已久,屋內的動靜他都知道,只是沒有進去安撫,包括唐蕪很可能誤以爲被陌生人給碰了。
爲了,不過是給她次教訓。
女人讓自己在外喝斷片,太沒腦子。
將房門關上,待走進臥室,隱隱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很壓抑的那種。
霍北庭俊挺的眉微皺,推門進去。
唐蕪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沒力氣了,透明的液體從眼眶砸落下來,好在她沒有哭太久,很快就把眼淚止住,癱跪在地上待恢復了力氣,才攙扶着起來。
誰知,一轉身。
男人挺拔熟悉的身影,便撞進了眼底。
唐蕪愣怔了好幾秒,她不知道怎麼該形容現在的心情,唯一清楚的是,她在慶幸。
看到霍北庭,她明顯像是鬆了一口氣,無比慶幸昨晚跟她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