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祁錚一槍直接打到了焦藍沁的腳邊,警告的意味極濃。
“我連你兒子都敢打死,何況你?”他語氣透着陰和冷,舉着槍再次對上了她腦袋。
焦藍沁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情緒被激怒了:“你這個小畜生。”
“你今天護定這個賤女人?”
祁錚表情冷漠,眼神透着一股堅定:“今晚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她半分。”
“好。”
焦藍沁氣的胸口絞痛得厲害,惡狠狠的放下話:“除非你這輩子都把她帶到身邊,不然我早晚弄死她。”
……
十分鐘。
焦藍沁的人全部撤離,程中棋呼了一口氣,拍拍胸口:“真他媽被你後媽給嚇死,這女人土匪啊,帶了一羣人那架勢都跟要圍剿我們一樣。”
祁錚挺拔的身形站在原地,待人都撤了差不多,他眉頭突然緊皺,大手扶住了旁邊的牆壁。
程中棋察覺到不對,趕緊去看:“怎麼了。”
“沒事,受了點小傷。”祁錚陰冷的臉色下,很不好看。
程中棋想想就知道了,比起被捧在手心裡的祁睿,祁錚在祁家也只有老爺子跟老太太疼,焦藍沁動不動就把焦家給搬出來拿喬。
這次祁睿出了事,還是祁錚親手乾的。
焦家不弄死他。
祁錚深深壓下了胸口的悶頭,他把槍收起來,語氣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後面事情交給你。”
程中棋懂的,他轉身吩咐了下去,把周圍都給視察一遍。
祁錚則是大步朝地窖走去,門已經打開,一進去就看到了躺在小牀上的女人。
那張巴掌大的臉已經清瘦了不少,臉色很白,睡得極爲不安穩,黑色的細發都被汗水染溼貼在了額頭上,濃翹的長睫毛也輕顫個不停。
祁錚走過去,還能聽見她在不停的喃喃着:“爸媽……你們在哪裡……”
“這怎麼回事?”
祁錚轉身,眼神掃向了也在場的女管家。
女管家在這場擔驚受怕中臉色還沒恢復,卻已經冷靜了下來,並且彙報情況:“祁小姐應該是被嚇到了,自從昏睡開始就不停的做噩夢,我找了醫生來給她檢查身體,醫生髮現……”
說到這,女管家話微微的頓住,看了眼大少爺,又繼續低頭說:“祁小姐身體無礙,都是一些外傷,不過醫生診斷出她的腦中曾經有血塊壓住了記憶的神經導致了失憶……”
祁錚臉色不變,問道:“還有呢?”
“血塊……似乎已經無意間清除了。”也就是說沒準祁小姐醒來就能想起一切。
“無意間?”祁錚低低的重複。
女管家想了下,又說:“可能是被祁睿綁走時,祁小姐受虐的過程中被撞到了頭……”
祁錚陰暗的眼神很複雜,他視線一轉,看向了昏迷微醒的女人。
上次在湖泊旁她跌了一跤也撞了頭,後來又連自己都不認識,這次誰也不知道她腦中的血塊到底是被祁睿虐她的過程中撞到頭給清除了,還是從上次開始就已經慢慢的在消失。
祁錚突然覺得情緒很煩躁,有種什麼東西他快抓不住,又極力想去抓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