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盛嫣朦都跟傅更軒出路不少場所,在京城,程中棋將拍來的照片都扔給養了整整一個月傷的男人。
“你在躺着……你的女人都快成爲別人家了。”
祁錚靠在牀頭,修長的身軀穿着藍白色的睡衣,因爲受了傷的緣故,看起來消瘦了不少,面色也略白。
他分明的長指捏着一張張照片看,眉目間神色斂起,越發的陰沉厲害。
“這小子我調查過……”程中棋不敢說將傅更軒祖宗十八代都瞭解了個遍,起碼把他個人瞭解了一遍。
十分鐘後,他把話說完,然後不由感慨了一聲:“這典型就是賢夫良父的上好男人,是沒什麼太大的本事,在傅家也不爭不鬧,安分守己拿自己應該得的,說白了,就是與世無爭,過着自己悠閒的小日子。”
“我說,盛嫣朦的父母能有點追求嗎?怎麼會讓女兒跟一個普通人談戀愛。”
祁錚嗓音壓的極低,口中咀嚼着這兩個人的名字:“盛嫣朦,傅更軒……”
在z國,盛嫣朦小小打了個哈欠。
坐在對面的傅更軒立即就關切的問:“受涼了?”
她指尖摸摸鼻尖,不太好意思:“應該沒有吧,可能是夜裡沒有睡好……”
即便她說的無所謂,傅更軒卻還是不能小視:“你身體纔剛被養好,要是生病了就麻煩了,我去車上給你拿一件外套。”
他說着,也不等盛嫣朦說話,便起身走出餐廳。
盛嫣朦看着男人清俊的背影,心中千言萬語,到了脣邊只能嘆息一聲。
“顧小姐?”
就在傅更軒沒走多久,又一個幾分面熟的女人走過來,身邊兩名保鏢立即將她攔住。
盛嫣朦擡頭看過去,只見對方衝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沈穎。”
盛嫣朦面容平靜,讓保鏢放行,紅脣輕啓:“你好,沈小姐。”
她沒有解釋是不是顧北央,沈穎也把她當成了顧北央,她走過來就說起了:“傅槊之不是去了京城,你沒有跟他走嗎?上次也沒來得及跟你打聲招呼。”
“我在這邊住下了。”盛嫣朦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對方帶着微笑的臉略僵了一下。
半響,沈穎點點頭:“挺好的。”
她看了看傅更軒的位子,有意無意的說:“剛纔那人是你朋友吧?”
盛嫣朦不動聲色的掩下眼睫毛微笑,文文靜靜的模樣,說話卻嗆死人:“沈小姐若是感興趣,等會他回來了,我可以幫你介紹。”
說的,就好像她是看中了男人才過來的。
沈穎也沉得住氣,字語行間都帶着某種深意:“我是看你在這邊,所以順帶過來打聲招呼,畢竟以我和傅槊之的交情,她遲遲沒有讓我找你問個好,也不應該的。”
盛嫣朦面容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不被這番話有任何的印象。
她若是顧北央聽到的話,就算不變臉色也會被這個主動跑來挑釁的女人心塞到。
“是嗎?”盛嫣朦聲音很輕:“他一次也沒跟我提到你,我要是知道了他有沈小姐這麼一位朋友,也該早點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