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沒見,她身體看着單薄了不少,一襲淺色的長裙已經被雨霧給染溼,黑色髮絲貼在臉頰和額頭上,更顯得臉色蒼白憔悴。
聽到腳步聲在前方響起,焦藍沁掀起了重重的眼皮,視線一下子就落到了走來的黑色斗篷女人身上。
“七月……”她出聲啞得難以入耳。
“你還來做什麼?”盛初七攙扶着姐姐,眼神很仇敵的看着這個只會裝腔作勢的女人。
焦藍沁仰起蒼白的小臉,白得幾乎透明,她嘴脣哆哆嗦嗦,是冷的發抖,也渾身都難受的緊:“七月,這些天我過的生不如死,我想通了很多事,也意識到自己錯的徹底……七月,對不起!”
斗篷帽子遮擋住了盛七月的容顏,她的視線角度卻能看清晰跪在地上的女人狼狽模樣,聲音涼涼:“焦藍沁,你知錯,我也不會原諒你。”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何況還是在她臨近死亡時,過來狠狠踩上她一腳的女人。
“七月,我從小的心思就過重,我知道你曾經待我是真心,是我親手毀了我們之間的情分,七月…我沒有資格求你原諒我,我只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焦藍沁淚水朦朧了雙眼,滑落下眼角。
“我姐現在並不需要你的懺悔,焦藍沁,你真覺得愧疚,以後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夠。”
盛初七看慣了焦藍沁動不動就掉眼淚,已經對她這種孱弱無助的模樣給弄的免疫了。
哭的再三傷心,也未必是處於真心。
盛七月無動於衷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焦藍沁僵硬了跪姿,狼狽緩慢地站了起來,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像是一陣風颳來就會被吹倒:“這些年祁洛清對你從未變過心,我和他……原本就是場笑話,他從來都不是想真心待我,愛的也一直是你,七月,我和祁洛清快分開了,我想,他也想爲了自己在努力一次吧,七月,我把他還給你了。”
“是嗎?以後有機會,一定請你喝杯喜酒。”盛七月話語輕輕淺淺,聽不出來她的真實情緒。
焦藍沁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慘白,脣角吃力牽扯出了一抹微笑:“你能幸福就好。”
……
……
“姐,她撞邪了?”盛初七與盛七月坐上了車,她透過車窗看向站着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女人,細眉輕皺:“她竟然會主動把祁洛清讓出來。”
“以退爲進的一些招數。”盛七月脣邊勾起的笑容有些冷:“她心裡最清楚,現在祁洛清已經不是她願不願意讓的問題。”
“我猜,她回去肯定玩病倒這套。”盛初七已經都把焦藍沁玩的套路給摸透了:“然後呢,在祁洛清面前哭幾滴眼淚,把自己演成弱勢羣體,好讓他心軟,原諒她曾經的作爲。”
祁洛清最致命的弱點就是對女人心太軟,當初對莊可愛心軟,間接性給了她渺小的希望,造成莊可愛從一個樂觀簡單的女孩,開始學會貪婪和算計。
他恐怕,不止一次被焦藍沁利用心軟的毛病,玩弄於股掌之中了。